第一百四十一章 一起死
她从未曾这样恨过一个人,一个她曾经用尽一切,极致的爱着的人。
她曾亲眼看着的父亲死在自家的面前,她还记得那个时候,天空是灰蒙蒙的,下着细细的雨,任她哭着求着,就是没有人搭理她,她亲眼看着父亲被执行枪行,倒在那里,那样暗红的血液,堵也堵不住,像是要一下子就要流干一样。
温婉早已经晕厥,而她,喊破了喉咙,拼命的求那些警察,求四周围观的人,求爸爸不要离开,那样的恐惧蔓延至四肢,每一个细胞之中,而最终,没有人理会她,甚至是有人唾骂初枫慕活该。
那时候,她只有十六岁,那天,她深刻的认识到了是死忙,是永远不可能再。
那一天,她也了叫残忍。
其实那时候,她是想恨的,可是,要恨谁?她根本不,因为警察只是执行公务,恨那些冷眼旁观的人们?可是他们却都是受害者,因为千万条罪名指向初枫慕。
他的父亲,做了太多坏事,贪污巨额公款,走私毒品,甚至是和黑道有交集,条条罪责,证据确凿。
她是罪人的女儿,所以她没有理由恨别人。
可是,只有她初枫慕是多好的一位父亲,是那么亲和。
初枫慕的离开,只是苦难的开始,七年,说起来容易,可是若一步步走来,就像是身在荆棘之中,回头望去,没有一丝温暖,反而是一路的血泊。
她早已任命,所以她谁都不愿,无论难,她都要活下去,因为母亲还坚持着。
七年的巨变,变的不禁是她的生活,连带着性格,也不再明朗起来,她不再爱身边的人,因为身边的人都讨厌她和母亲,总是用肮脏的言辞来讥讽她们,她也不再去投入感情,因为除了母亲,她没有最亲的人。
她还记得那天,大雨瓢泼,温婉跪在温家门口的样子,亲情,爱,在一定的利益下,都会变得不堪。
但是,她还是爱着一个人的。
她曾那样炙热的爱着,然后渐渐的卑微无望,因为,曾经她也是众星拱月的千金,而如今,是众人唾弃的罪人之女。
她已经没有资本,七年,漫长的荒海之中,她再也没有见过他,可是她总是想起他,每当想起他,心便不会那么冷。
她真的以为再也不会见,可是,他还是回到了城,是迫于无奈也好,心存期盼也好,她终是在最无奈最潦倒的时候,找到了他。
其实,现在想来,真的是自找的,他总是找他,追着他,而,总是忍不住。
可是,现实就是这样荒谬弄人。
她以为终于幸福了,她以为他也是那样的爱他,她以为七年的噩梦已经结束,她以为!她以为!都是她以为,总是她以为…………
一厢情愿的自以为是,把她推向了笑话的巅峰。
其实,真的是爱恨一瞬间,那样的爱过,所以会连带着一起恨。
“唐寂,你是做到的,每天看着我为你挖空心思,是不是感觉很好笑?那个时候,你会不会想起你对初家做的那些?你难道真的是石头做的,一点感觉也没有?”初雨晴冷笑着看唐寂。
那样的恨,折磨的她感觉真的是一刻也活不下去。
看着他依旧是那样淡漠平静的样子,她更恨,她要让他和一样痛,要让他也体会到那样撕心的感觉。
那双大大的眼睛,像是泉眼一般,一直留着泪,接二连三的留着,她无声的哭着,浓浓的恨意像是一把无形的利剑,让每个人都跟着疼起来。
狭长妖异的眸子里盛载着疼惜,唐寂看着突然之间变得像是疯子一样的初雨晴,垂在裤线边缘的手指紧握成拳,极力的控制着的情绪。
冷色调的声音已经变得沙哑……从来没觉得好笑过,想哭就哭出声来,这样憋坏了。”
“这又关你事,你为要回城,你这么可怕,你不是人,你还不去死,你快点消失在我面前,要不然,要不然早晚我会让你和我一起死,早晚有一天会死,我都要死了你吗?我再也受不了了,时候想的都是我爸爸和你,你们折磨死我吧,要不然你直接杀了我,你杀了我!!!快杀了我!”
初雨晴狠狠的抓住唐寂的胳膊,那么用力,尖锐的指甲已经深陷进去,她哭着,声音变得难听刺耳,她简直就像是一个失去了神智的疯子!
“都是我的,能杀了你,你应该好好的活着,恨着我,一只折磨我才对。”唐寂心疼的强行把初雨晴拥在怀里,轻声安抚着。
会这样,都是他的吗?唐盛,初枫慕,你们可满意了?你们之间的恩怨,让我来结束,这一生,我有至高的地位,财富,却从来不能被爱,从来不能像个平凡普通的人一样,平凡的和爱的人生活。
他也想恨的,他才是真的不该恨谁,恨抛弃他的父母?恨唐盛?还是初枫慕?好像都没用。
所以,他冷眼旁观这个世界,嘲弄的看着那些人为名为利变得丑态百出。
但,那只是没遇到初雨晴之前,遇到她之后,他也开始变的贪心,想要给她更多,呵护她,不让她受到委屈,想让她变得开心快乐。
所以他毁了整个温氏集团为她讨回公道,用最奢侈的花坊作为聘礼,学着别的情侣,准备ng漫的求婚,其实他从不是懂这些的人,身边的,从来都是主动上门,他根本不会去哄女孩子,但他一点点的去学,他觉得不管她稀不稀罕这些,只要是他能给的,就都应该给她。
可是,以后,无论他样,她都不会再接受了,因为她恨他。
这样的初雨晴,让他开始不安,开始害怕。
“不能活着,我不要活着,你也不能,唐寂,我每次看着你,最希望的就是我立即去死,你也永远消失,让你和我一起疼,掏心裂肺的疼。”初雨晴在唐寂的怀里狠狠的挣着着,尖锐的指尖在他的手上滑出一道道血痕。
“已经和你一样疼了,都是我的,哭出来,你想怎样都行。”唐寂顺从的说着,不管怀里的小兽如何挣脱,都拥着她。
终于,她晕倒在他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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