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影响心智的铜器

“在我们离开的时候,老萧拉着我,跟我说了一句非常奇怪的话。”

杨晨皱着眉头,眼神里闪过一丝惊悚。

他说:“时间已经不多了,世道大乱,你不该放弃这个机会!”

我一惊,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又跟着重复念了几遍这句话。

世道大乱。

又是同样的话,为什么杨晨的朋友说的话,会和那人说的一模一样!

是巧合,还是什么?

难不成杨晨这朋友,跟我小时候见到的人之间,有什么关联不成,他们是一个培训班出来的?

杨晨并没有注意到我的表情,他长呼一口气,平静地说道:“那……是我最后一次见到他。”

“毕业一段时间后,一次偶然撞见以前的同学,和老萧正好是同乡,我便跟他打听老萧的情况,这才知道,老萧已经进了精神病院,而且,他家族的人,除了他妹妹和一些小孩外,其余的全死了。”

萧家这个家族,每到过年的时候,就会聚到一起,也就是萧家宗堂,这家族上上下下能有三十多人。

但那一次,本来是萧家年会,同辈之间交谈的时间,却因为一位青年,发生了改变。

这青年便是杨晨口中的老萧,不知道怎么的,他竟然把那些铜器带了回去,也不知道他和那些长辈们说了什么,接下来的几天,除开家族里的小孩,其余的人全都躲进了宗堂内,开始了对铜器的研究。

等老萧的妹妹发现不对劲的时候,已经晚了。

她带人撞开了门,里面已经散发出了一股恶臭,许多尸体倒在地上,爬满了苍蝇虫子,一些人见到这景象,当场就吐了。

尸体蜷缩着,直到死后,尸体的手里依然死死地抓着那种铜器。

而老萧正坐在这些尸体上,双眼通红,仿佛根本没有意识到这一切,嘴里还说着旁人听不懂的语言。

经鉴定,死去的人都是自然死亡,没有外伤内伤,就像是心胀器官自己选择了死亡似的。

这件事后,老萧就被抓到了精神病院,当时震惊了周边几个县,后面不知道什么原因,相关消息被封锁,事情也被压了下来。

我深深吸了一口烟,缓缓说道:“你朋友这事,确实奇怪,不过,一个铜器应该不可能影响一个家族这么多人,或许是他说了什么。”

杨晨点了点头,说让我等一下,便起身走了出去。

过了一会,他拿着台笔记本电脑回来,点开了一个文件夹,然后将电脑放在我面前。

“这是之前参加老萧葬礼的时候,他妹妹交给我的,里面的资料是从老萧电脑里拷贝来的。”杨晨还露出一抹不明意味的笑容。

我有些纳闷,心想这里面还有什么好东西不成,写真集?巨大好奇心驱使下,我点了进去。

在看清里面的东西时,我心里咯噔一下,心脏仿佛慢了半拍。

里面是非常多的照片。

铜器的照片!

这些铜器从大致上看,都没有什么区别,但每一张照片上,都有一个奇怪的符号,有的是一条扭曲的线,有的是几条线缠绕在一起形成的。

我十分不解,感觉这些线毫无章法,像是在打瞌睡时,手里握着支笔,在纸上无意识写出来的,鬼画符。

每张照片上都有不同的符号,有一部分的铜器,是一种古鼎的样式,这我不太懂。

接着,我又找到一个备注泉之的文件夹,点开一看,里面是一篇篇的文本,共有上百个,但占用空间少得可怜。

“呲……”

我吸了口烟,打开第一个,里面的内容非常古怪,只有一个字:“逃。”

这是什么意思?我感到惊奇。

后面连着的很多文本,里面都简单的只有这一个字,像是烤串一样。

逃。

逃。

逃。

……

几乎一半的文本都是这样,我呼出一口气,看来这丫的真的是有精神病,不闲的蛋疼。

为什么要编辑这么多逃字,而且每一个还要单独编辑出来,从时间来看都是在不同的日期编辑的。

我心里一惊,心想难不成,他每天编辑这个字,是在提醒自己?

莫非他在很长一段时间,都受到了什么追杀或者折磨?

我手都快点抽筋了,一直到最后的几个文本,内容才终于发生了变化,变成了一些奇怪的话。

第一个变化的文本内容是这样的:“我发现它了。”

后面的都不一样,越往下看,我就觉得心惊,盯着电脑屏幕,冷汗不自觉流了下来。

接下来的文本内容:“怎么办,如果被它知道我的话,一会杀了我的!”

“我的人已经死了。”

“必须赶紧找到线索。”

“我不知道它藏在哪里,但我能感觉到,有一双注视的目光在盯着我。”

“它发现我了。”

“逃,必须要赶紧逃。”

“逃!”

“逃!”

……

后面的几个文本,又变成了逃字,只剩下最后一个文本没有打开,我看着这个字,只觉得浑身发冷,甚至我能在这些字里隐约感觉到一股惶恐不安的情绪。

我呼出一口气,仔细一看,发现最后的文本大小不太一样,说明不是逃字。

点开后,上面只有一句话:你快逃!

我顿时觉得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从这句话来看,他编辑这些文本,更像是在和什么人进行交流。

而且,为什么这上面,也出现了这个“它”!

陈三金也是这样,他们就像是被某种东西给盯上了,十分的诡异。

我吸了口烟,看向杨晨,我开口问道:“你刚才说,你参加了老萧的葬礼,是怎么回事,他不是被抓进精神病院了吗?”

杨晨点点头,沉默了会,说:“他在精神病院待了一段时间后,便出院了,不过,他却是记不起有关铜器的一切,正常生活了两年,直到前不久,我一位朋友告诉我,老萧死了。”

他紧锁着眉头:“老萧出院后,我们有位学弟曾跟着他学做生意,也开了一家古董店,在古水街那边,后来老萧就失踪了,大约是在几个月前,学弟收到了老萧的短信,说晚上会去找他,但那天晚上,学弟等到的,只有老萧的头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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