奎长老是怎么都没有想到,白布衣竟和隐雷阁关系匪浅。以致他的如意算盘,再度落空。隐雷阁的退让,虽令奎长老心里很是不甘。但他毕竟是地煞境强者,行事果断。
现在他已经没有得到仙藤的希望。
因此,奎长老便果断决定离去,再在山谷里停留下去,已经没有太大的意义。
奎长老想走,但白布衣却不打算轻易就放他们走。好不容易遇上一名和他作对的地煞境强者,说什么也要把奎长老封印才行,哪会轻易让他们离去。
锦衣青年、奎长老等人闻言,皆是脚步顿时一滞。
锦衣青年禁不住浑身一颤,有些胆颤心惊。奎长老则是眉头一皱,阴沉喝道:“小子,不要欺人太盛。做人最好留一线,日后才好相见……鱼死网破,对你我都没什么好处。”
“欺人太盛?”
白布衣等人闻言,立刻感觉有些好笑,冷笑道:“这些话先前你为何不说?现在说,难道你不感觉有些晚吗?欺人太盛……不错,就是欺人太盛,你又能如何?”
“你……”
奎长老气得浑身发颤,即便是同为地煞境强者,都不敢如此蔑视他。但此刻,他竟被一名区区神游境的蝼蚁,如此蔑视。若非要顾及锦衣青年的安危,他定要和白布衣拼个鱼死网破。但饶是要顾及到锦衣青年的安危,奎长老心里也是怒不可遏。
“你以为,凭你身旁的佛宗强者,真能留住我们吗?”
奎长老的目光,瞬间变得锋利起来,沉声道。
诚然,奎长老的实力,不及欢喜宗主。但欢喜宗主击败他容易,要想杀死奎长老,则有些困难。要是想活捉奎长老,更是难上加难。
白布衣自然也明白这些,但他依旧不会轻易放弃。
锦衣青年便是奎长老的软肋所在。只要能制住锦衣青年,便不怕奎长老不就范。
想及此,白布衣恢复笃定,淡笑道:“你可以试一试。”
“你找死!”
奎长老见事情完全没有缓和的余地,也不再多废话。浑身涌出滚滚****的魔气,化为一道幽光,扑向白布衣。同时,他传音给锦衣青年,道:“少爷,用‘破空符’先走。”
他心里非常清楚,只有锦衣青年先逃走。之后,他才能想办法脱身。一旦锦衣青年被制住,他们便谁都别再想走。
见奎长老来势汹汹,白布衣丝毫不惧。
欢喜宗主同时化为一道金光,和奎长老激战在一起。强烈的气劲四处激**,整座山谷立刻震颤不止,乱石飞滚。
锦衣青年经奎长老提醒,幡然惊醒。刚祭出‘破空符’准备遁逃,但恰在此刻,变异陡生。
“当啷……”
琴弦铮鸣,只见白布衣盘膝而坐。双膝之上放着一张九弦古琴,随着指尖拨动。一串串尖锐、破灭、晦涩、难听的音符,自琴弦之上飘出。化为一道道强劲的音波,笼罩在锦衣青年的头上,使得锦衣青年几人,脸上皆流露出痛苦之色。
此曲,霍然是‘溃灭曲’。
上一次动用‘溃灭曲’,是在琅寰秘境里。当时,白布衣催动‘溃灭曲’,硬生生使得两名元丹境的修士,爆体而亡。炸成一片血雾,惨不忍睹。
现在,白布衣的实力,提升不少。‘溃灭曲’的威力,自然也随之提升。
锦衣青年原本就被吓得不轻。琴音一起,心神便瞬间失守,双手抱头,不停在地上翻滚着。神情痛苦异常,惨嚎不断。其他三名三花境的修士,则是更惨。
不消片刻,锦衣青年几人便开始七窍流血。
“砰、砰、砰……”
强烈的音波冲击在山谷四周的岩壁之上,岩壁顿时炸裂,尘土飞扬,乱石滚落。
见此情况,奎长老心头大急,攻击愈发猛烈。但他的实力,本就不及欢喜宗主。再加上,此刻心神焦急,哪里还能避过欢喜宗主的封锁。
“刘奎,住手!否则,我立马杀死你们家少爷……”
琴音暂歇,白布衣身体一晃,墨龙剑抵在锦衣青年的咽喉处,喝道。墨龙剑之上,凌厉的剑罡吞吐不断。只要白布衣手轻轻一抖,便能取锦衣青年性命。
正与欢喜宗主激战的奎长老,闻言一滞。立刻被欢喜宗主抓住机会,猛地轰击在奎长老身上。顿时,奎长老吐出一口鲜血,倒飞出去。
“哼,不要妄想。恐怕就算我现在住手,你也不会放过我家少爷。”
奎长老也是精明无比,他立刻就判断出眼前的局势。当即纵身一跃,化为一道流光,朝着山谷之外逃去。不过,白布衣早已有防备。欢喜宗主以更快的速度,死死缠住奎长老。
“放心,只要你住手,我可以放他一条生路。”
见奎长老被欢喜宗主缠住,白布衣不急不缓道。他知道,锦衣青年是奎长老唯一的软肋。要想封印奎长老,必须要给奎长老一点希望,防止他暴走。
“此言当真?”
果真,奎长老闻言,心头不免生出一丝希望,问道。毕竟,锦衣青年要是死亡,即便他离开本源秘境。等待他的下场,同样只有死路一条。
因此,只要有一丝救锦衣青年的机会,他都不会放弃。
“你只有选择相信。”
白布衣并没有给出明确答案,模棱两可道。
“好。”
迟疑片刻,奎长老应道。在他心里,救少爷性命的念头,始终都占据上风。否则,他便不会被派到锦衣青年身旁,保护锦衣青年的安全。
换言之,奎长老对刘氏一族,绝对忠心,与死士差不多。
只要有机会救出锦衣青年,他便不会放弃。即使需要付出一些惨重的代价,都在所不惜。
“砰!”
奎长老刚住手,欢喜宗主便是迅猛一击,轰然落在奎长老的胸口之上。原本欢喜宗主的实力,就要比奎长老强劲。再加之,是蓄力施为。
奎长老马上身负重伤,重重摔在地上。
“你……”
见此情况,奎长老立刻意识到,自己上当受骗。但此刻已经悔之晚矣。他身负重伤,已经没有再战之力,脸色不禁呈现一片死灰之色。
“别担心,我不会食言。”
白布衣淡然一笑,说道。他最主要的目标是奎长老,锦衣青年对他而言,除去助他降服奎长老之外,再没有任何利用价值。是生是死,都不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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