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雪留恋的望着纪邵云走,眼神恨不得跟着他一起走。
纪邵汀清咳了两声,晃了晃,手里的糖果子,“阿雪,今天特意买了你爱吃的糖果,你一会吃点好不好?”
“我就不吃了,我刚才吃点心,已经吃饱了。”说着,王雪指了指桌子上那一盒包装名贵的点心。
“抱歉阿雪,我现在打两份工,很快就能去你家提亲了。”纪邵汀说着将糖果子放在一旁,环住王雪的腰肢。
没成想,却被王雪不动声色的躲开了,“我有点累了,你在沙发上睡吧,娶我的事也不是很着急,我没有别的意思啊,我就是心疼你打两份工而已,我先去休息了,你记得把灯关了。”
纪邵汀愣在原地,他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变了,又仿佛一切都没有变,具体面变没变,只能问当事人了。
就这样哩哩啦啦过了一个月,夜校终于发工资了,邮局的工资也到位了,纪邵汀看着信封里的钱,满眼都是幸福,终于攒够娶王雪的钱了,终于可以去她家提亲了。
特意旷了一节课,骑着二八大杠哼着歌往家赶。
到了家门口,门竟然没有关,里面的灯却是黑着的,难不成遭了贼了,最近这一片确实是不太安生。
纪邵汀从门口抄了一个大木棒,脚步轻盈地往里走,生怕惊动了里面的贼人,准备将贼一网打尽,然后送到警察局去,可不能留贼人在外面祸害其他人了。
唯一的一丝光亮来自卧室,纪邵汀悄悄摸摸的走到卧室门口,超级木棒,猛地推门进去。
匡当——
木棍落在地上,打了几个滚。
原本属于自己的**躺着别的男人和王雪,而且那个男人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的好大哥纪邵云,现在他正慌乱的往自己的身上套着衣服,王雪却是风轻云淡地靠在床头,眼里多了些鄙夷和不在乎。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们要这样对我,王雪,你摸着良心说,我对你还不够好吗?是,我是没有大哥有能力,可我并不是一事无成啊,我打两份工来娶你。”
“大哥,你明明知道王雪是我的女朋友,你偏偏还和她上床,以你现在的身份地位,你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偏偏要来抢我的王雪,你这样做,爸妈看了都得被你气活过来!”
“行了,一个大老爷们哭什么?说这些酸话,恶不恶心呢?你也知道你没有能力呀,自己没有能力,总不能强迫我,不能找更好的人生活吧,你不是说吗。不会阻止我寻找更好的人,现在我找到的最好的人就是邵云。”说着就往纪邵云怀里钻,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
纪邵云索性也不装了,反正都已经被发现了,他就没有必要再装下去了,大不了补偿一下自己的好弟弟不就好了吗?
从皮夹里掏出一大把的钱砸在纪邵汀的身上,“行了,别哭,哭赖赖的了,这些钱够你花好些日子了,女人这种东西有的是。别在一棵树上吊死,现在王雪已经是我的女人了,多说无益,人家都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我俩是真心相爱的,你应该也看得出来。三弟啊,你识趣一点,别干那些令人讨厌的事儿。”
纪邵汀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一样,明明是自己的女朋友和自己的大哥搞在一起,搞得到自己倒像是一个小三一样,这个世界怎么了,还有没有一点的正能量?
冷眼看了一下,散落在地上的钞票,确实不少,足够他另娶一个女人了,也足够恶心死他了。
“既然是你们是真心相爱,那我也没什么话好说了,祝你们幸福。”
纪邵汀维护着自己最后的尊严,失魂落魄的从房子里走出去,刚刚走出门口,就接到了纪邵云的电话,“三弟呀,我的律师跟我说,这栋房子是咱们爸妈的,他们并没有留下遗嘱说一定要给你,所以房子也有我和二妹的一份,我们商量一下,决定将房子卖了。”
“大哥,事不要做的太狠了,房子卖了我怎么办?你要爸妈的灵魂怎么回家?”纪邵汀强忍着眼泪不从眼眶里流出来,靠在墙角,身体慢慢的往下滑。
听筒里传来无比冷漠的声音,“那是你的问题,和我没关系,除非你你有钱将房子买下来,我和二妹已经商量过了,她没有任何意见。”
纪邵汀再也忍不住了,将电话狠狠的砸在墙上,“都他妈的去死吧!啊——”
林怡是很怕黑的,父母早逝,她跟着爷爷奶奶长大,爷爷奶奶的年纪大了,又不放心他们来接自己,索性就自己打着手电筒回家,反正也没有多远。
尽量的走大路,走有路灯的地方,总觉得身后有脚步声,好像有人在跟着她,越走越着急,越走越着急,一不小心钻进胡同里,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狠狠地摔在地上,胳膊腿都擦破了皮。
“哎呀,没看见这有人吗?生往人身上踩呀——”
听着这熟悉的声音,林怡慢慢的爬了起来,巷子里全部都是酒气,她试探性的喊了句:“纪老师,是你吗,纪老师?”
“你是谁啊?怎么知道我的名字?是不是也想要背叛我?”
一连串带着酒气的问题将林怡问得昏头昏脑的,她重新打开手电筒,朝着纪邵汀那边照了过去,待看清他的面容以后,又将手电筒挪开,照向地面。
“纪老师,你怎么在这喝酒啊?还有,怎么喝成这个样子?我送你回家吧。”说完就要来扶纪邵汀。
却被他挥开了手,只见他晃晃悠悠的站起身,口齿有些不太流利的说道:“谁让你管我的?我用不着你管,我以后再也不付出任何真心了,再也不会被任何人欺骗,你刚才说什么,送我回家?我的房子被别人抢走了,我哪还有家可回啊?你别管我,让我自生自灭,我就是个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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