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伯在有的事情上非常执着,比如辅佐薛倾倾,比如逼着她认清事实:“如果不是为了薛将军,高高在上的镇南王会去逛窑子?你合成听过除了夜香阁他还关过什么窑子?那样骄傲的人,如果不是为了他的阴谋怎么会喜欢你?如果你至少一个普通的勤勉阁楼女子,他何必派那么多御林军去守着夜香阁,他是怕你逃跑,那不是保护是看守,看守犯人一样。若果不是这个原因,不是想从你调查处学家军的下落,狗皇帝会留你的命到今天?”
倾倾的脸色灰败下来,现在虽是中午,可是在她的身上仿佛没有了希望与照射的阳光,只看得到一面无边无尽的绝望,如无边的黑夜一般的绝望。她松开了负责凌子寒的手,慢慢的坐在了粗糙的石地板上,双手抱膝,把头埋了进去,这种类似于婴儿在母体里的姿势对她来是哦是此时唯一的安慰。
她知道历伯说的事情八成是真的,叶镇南利用了她。利用了她的感情。虽然很小心,但是面对那样一个优秀的男人她还是不能免俗的交出了真心,心头隐隐有撕裂般的疼痛在拉扯,她就那样坐在那里,全身微微发颤,一点也没有了往日的嚣张模样,像个被遗弃的小兽,孤独的舔着自己血流成河的伤口。
凌子寒看着这样的她,突然清醒薛妹已经离开了这个世界,倘若承受这一切的是他的薛妹,他不敢想象薛没会有多难过。这个女人是战友了薛没的身体,但同时也代替了薛妹去受那样的罪。人生仔细想想,真的很公平。被自己最爱的人欺骗,是最大的伤害吧!他自私的想,好在薛妹已经不在了,不在这个充满阴谋和算计的世界。庆幸他的薛妹找找的从这个凄苦的世界解脱出去了。而他看着这个伤心的女孩,奇异的居然不想袖手旁观,想照顾她,保护她。他走过去,蹲下身来没有把她拥入怀里,只是摸了摸她的发丝,嘴唇贴到她耳朵边,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是声音说:“以前我守护她,以后我守护你。”
倾倾怔怔的抬起泪眼蒙蒙的脸,狼狈的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
“我知道,如果有一天你与朝廷对立。如果有一天叶镇南给不了你幸福,我来保护你,我不能保护她,没有那个机会了,所以让我保护你吧!以朋友的名义,也以她的名义。你为她承受了这么多,她在天上看着一定也会对你内疚。所以不是为了你,是为了她,让我保护你吧!”
倾倾摇摇头:“你应该有你自己人生,而我不值得你这样。”
“我这段时间就在京城里,你有事情就去云来客栈找我,等你离开这个城市,我就离开。我只是想远远的守护着你。”他守护的不仅仅是现在的薛倾倾,更多的是薛妹的身体。看着她一这副身体生活的时候,凌子寒有时候就感觉薛妹还没有死。就算自欺欺人,人不在了。能守着她的躯体也是好的。
倾倾知道自己没有办法说服他放弃,所以也不再坚持,随他去吧!
转身对身后的历伯和历江南说:“你们明日到镇南王府来应聘,这样叶水泥就不会起疑了。”
历伯说:“好,那我们就先走了。”
说完历伯拉上历江南走出破庙,就像他们从没来过似的。
看了看还在昏睡的公主,倾倾问凌子寒:“现在该怎么办?”
“都是我不好,太莽撞,我这样大张旗鼓的带你出城,叶镇南那边不肯了个不知道,也许他现在正在满城的找你。如果没有一个合适的理由,他应该会起疑。”冷静下来凌子寒现才想到事情的严重性,他当时想就十公主,没想那么多就去带了她过来,现在想来实在不妥。不明白的人说不定还以为他和薛倾倾私奔了。
“这样吧!你先别回城,或者说化化妆别让人看到知道你回城了。我把十公主带回去。就说你忍不了她对你的纠缠,浴室一棒子打晕了她,让我来带她走。”倾倾能下跪道的最好的办法只能是这个样子了。
这个主意的确不是很好,有些牵强,但凌子寒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了:“就按你说的办吧!我把马留下,你们坐马回去。”
“不,我们两走回去,马你自己用处大,好在这里离着城门不远,我们走回去也要不了多少时间。”
犹豫可以下,凌子寒说:“那好吧!我在后面远远的跟着,你和公主走在前面,看着你们平安进城,我就骑马先去找一户人家住一晚再进城。”
倾倾说好,等凌子寒躲起来后,倾倾去找了一点水来,对着十公主的脸蛋泼过去:“醒醒。”
“这里是哪儿?”十公主揉了揉眼睛,突来的刺眼强光叫她睁不开眼睛。十公主适应了一会才看清楚面前的人:“薛倾倾?怎么会是你?凌子寒了?”
“不知道,他把我叫过来就走了。可能是想要我带你回去吧!”
“他走了多久了?”十公主的脸色顿时臭起来,该死的凌子寒居然敢这样甩了她。
“有一会儿了,骑着马。咱们追不上的,走吧!我们先回城,要不待会回去已经天黑了。”倾倾想去拉她起来,却不料十公主突然抱住她。
在这个陌生的地方,眼前只有这个人可以说说话,她心里很难受,扑进她怀里,忍不住哭起来:“薛倾倾,他怎么这么坏。我都追了他一路了,居然还是被甩下了。”
倾倾觉得叶镇南更坏,居然是在利用她,虽然没有被甩,但是她的心比被甩了还难受。想到彼此都是受了感情伤,倾倾被勾起了一抹同情心:“总有一天他会被你感动的。”
“恩,我不会死心的。”十公主站起身来,同倾倾一起回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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