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炖成汤,让全军都品尝一下这圣人的滋味!”
听到这话,魏先生湖面一般平静的内心却震**不已,厚厚的岩浆从他的心里喷薄而出。
“为何要杀我的儿子?他无罪。”
王上不屑地说:“大康有句话,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他错就错在是你的儿子,这些年来享受了你带来的光环,当然也要跟你一起去承担罪过!”
魏先生面目赤红,吼道:“你就不怕其他人说你无情嗜血吗?”
王上缓缓起身,无奈地摇摇头,嘴角上扬,露出完美的弧度:
“魏先生啊,你归根结底还是个大康人,一直用着大康人那套奇怪的思维方式。”
“本王告诉你,杀人从来不会让本王的同胞谩骂,只要本王带着他们开疆拓土,那本王就是世间最伟大的王!”
闻言,魏先生眉毛眼睛挤在一块儿,他彻底歇斯底里了:
“哈哈哈!你说我归根结底还是个大康人?那你呢?你归根结底还是未开化的野蛮人。”
“虽然极力寻找大康人当军师,可在你心里却从没把我们当人,我们只不过是你手下的工具,你毫无人性!”
鳌拜缓步走下台阶:
“明白就好,不过已经晚了,乖乖的上路吧。”
护卫的两只大手兀地出现在魏先生肩膀上,猛然发力,硬生生地将他拉出去。
“敖拜,你不得好死,大康有姜佩在,你有生之年也别想进入中原,他是大康的真龙,而你不过是阴沟里的地龙。”
“哈哈!你没有人性!活该断子绝孙!”
闻言,敖拜气急败坏,脸上青一块红一块,他抽出身后的宝刀,将一旁的座椅砍得七零八落。
另一边,被拉出门外的魏先生渐渐安静下来,他双眼无神,全身的力气被抽了个真空,呆滞地呐喊:
“连已,为父对不住你呀,不该带你走上这条路。”
虎贲关的另一处,
“公主殿下,在下到底有什么可以帮到您的,还请明言。”
魏连已停下脚步,面色焦急。
“魏公子,直说了吧,本公主想请你做军师,只效忠本公主一人的军师。”
闻言,魏连已眉头紧皱,面露不悦。
他未来可是要继承父亲的衣钵,成为北蛮国师的,也就是说他未来的地位,将会仅次于王上。
那时,自己可真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享尽无上荣耀。
可如今王上的三女儿邀请自己拜入她的门下,这若是答应了,不是自断大好前程吗?
可碍于人家尊贵的身份,自己又不好直接拒绝,便只得推脱:
“承蒙公主厚爱,下官一向听父亲安排,若不然还是等父亲来了以后,再询问于他?”
公主横眉冷眼,狠狠盯着他,微微摇头叹气:“只怕你等不到你父亲了。”
“公主这是何意?何出此言啊?”
“唉。本公主原以为你挺聪明的,可现在怎么……看来本公主还得找一个更聪明的。唉……罢了罢了,要想活命的话,先跟我走吧,此事以后慢慢说与你听。”
……
清远县内,
姜佩已经到达了清远县,他现在唯一担心的就是山洞小路的事情。
只要完全将这个隐患抹除掉,那北蛮人便再无进攻之机,剩下的便看朝廷的军队如何反攻,夺回剑谷关和虎贲关了。
“乐山,你再去催一下,让竹未兄务必要做出至少一个雷来。”
乐山眼神坚毅,郑重地点了点头:“保证完成任务。”
九天应元雷其实就是火药,需要三个原材料:硫硝炭。
硝可以在茅厕墙壁附近取得,为了大量地制造这个东西,姜佩特意在半年前吩咐王竹未弄来了很多两边打通的竹子。
将它们埋在猪圈马圈里,隔一段时间挖开收集其中的晶体便可。
而炭的制作更加简单,只需要在完全密封的窑里装满木头,点火以后使其慢慢炭化即可。
至于硫嘛,姜佩在附近发现了黄铁矿,其中既可以提炼出铁,也可以提炼出硫。
虽说原材料都能搞得到,而且他也记得质量比是十六比二比三。但碍于生产力的限制,原料始终不够用,所以制作出来的炸药也不多。
“啧啧。”姜佩面目凝重:“还是缺煤呀,若是煤充足,那炼出来的焦炭便可与黄铁矿,石灰石混在一起炼制出钢来,硫也就有着落了。”
他本想碰运气寻找煤矿,但这个概率太低了,半年来毫无所获。
“只能靠买了,也就是说,现在还得搞钱!”
他不断在脑海中梳理当前的局面,思考着接下来的应对之策。
……
一个时辰后,
大堂内,
几个文弱书生正在跟姜佩学习,他们是从郡城逃难来的人,一来清远县便爱上了这里,决定长久定居。
他们手里拿着烧黑的炭笔,桌上平铺着质量不怎么好的发黄的纸,正一笔一画地练习。
“姜大人,这里要这样画吗?”
“姜大人,这些线条还真能帮忙把近处的物体画大,远处的物体画小啊!”
几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地交流着
姜佩满意地听着他们的问题,一一解答。
“本官可是找对人了!你们果真天分极高,哈哈!”
这几个人都是聪慧之人,姜佩不过只是教了素描里面的一些小小的技巧,那些人便很快能熟练掌握。
“不过姜大人之前说这绘画技术很难,小生看也不过如此嘛。”
“是极是极!这些东西虽然难以想到,可学会却易如反掌。”
闻言,姜佩轻蔑地笑笑,给你们点阳光,你们就灿烂?真是井底之蛙不知天高地厚,那就直接放大招了。
他嘴角微斜,露出一丝狡黠的微笑,从袖袋缓缓掏出一张精美润洁的白纸。
几人纷纷凑上前去,片刻他们呼吸急促,面色红润,不少人还咽了咽口水。
“这这…粗鄙!姜大人,您画的这东西实在是太有伤风化了,实非君子所作也!”
“我等哪怕是死,也不会画如此**艳之画!”
这几个人大肆批评画的尺度之大,可他们的双眼却从未从画上离开,仿佛吸铁石一般被吸住。
姜佩摇了摇头,苦笑无语,心里暗暗想着:没办法,古人就是这样,嘴上说着不要不要,身体却还是很诚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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