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她红衣伞裙、脚踩皮靴沿梯而下,裙底薄薄的透明的丝袜包裹着膝盖和半截白肌雪肤的大腿,耳垂缀着两颗珠圆玉润的珍珠耳环,脖子上挂着一串漂亮的珍珠项链,一头浓密蓬松的大波浪长卷发行走间随着身形微微晃动,珍珠的光泽掩映其中熠熠生辉。
田阿姨,周秉,周芝芝三个人目不转睛盯着楼梯上,眼睛都看直了。
陆曼曼走下楼梯漫不经心道,“怎么样,还行吧?”
她顺手将一捋发丝拢到耳后。
大美人眉目皆是风情万种,哪怕这么一个小小的随意的动作,也将慵懒妩媚演绎到淋漓尽致。
这哪里是还行,这是很行,非常行,特别行,简直美到窒息了好嘛!
田阿姨就是陆曼曼最忠实的夸夸党,看陆曼曼打扮这么美,比自己突然年轻十岁都激动,拉着陆曼曼稀罕地左看右看,激动得不行,“小陆,你也太会打扮自己了,这身衣服就是给你量身打造的,你都不知道你穿上有多美,就像那个、像那个电影里面走出来的大美人,我个老阿姨看到都走不动路了!”
她一激动就忍不住出门宣扬去了。
陆曼曼忍俊不禁。
四岁的周芝芝别看年龄小,她分辨得出什么是美,什么是丑,仰着头看着陆曼曼一脸小迷妹表情,“婶娘你好美好美!”
不过小孩子最最关注的还是婶娘脖子上挂的那串珍珠项链,“哇,你的项链也好美,它会发光耶!”
还羞涩地跟陆曼曼告白,“我长大想和你结婚。”
小孩子的童言无忌引得陆曼曼笑得合不拢嘴,陆曼曼弯下腰揉揉小家伙的小脑袋故意逗她,“芝芝你跟婶娘结婚,是想继承婶娘这串项链吗?”
“不是不是,芝芝跟婶娘结婚,就可以天天和婶娘在一起了!”
“真是个小机灵鬼!”
陆曼曼刮刮小家伙的鼻尖,替她重新整理了整理小挎包,见周秉一脸羞涩矜持的站在一边,招了招手,“过来。”
周秉有点不敢直视婶娘,她太过风情漂亮,一瞥一笑摇曳生姿,本来经过那晚户外就餐,他在婶娘身边放松了不少,现在……又不知道怎么跟她相处了。
不可否认,刚刚她从楼梯下来那一幕,太过冲击他视觉感受了,甚至于让他心里产生一个念头,想永永远远陪在婶娘身边,即便站在她的阴影之中。
陆曼曼打量了打量少年身上的衣服,少年人挺拔利落但又不过分单薄消瘦的身形搭配这身小立领套装还是很不错的,又青春又时髦,哪像之前穿的那些衣服总是给人一股太过沉闷的感觉。
她拍拍周秉肩头,“不错,穿上这身衣服像个大小伙了,不过周秉你是不是应该多笑笑,可别学你叔叔天天顶着一张冰块脸,好像别人欠他钱似的……来,笑一个。”
周秉被她身上芬芳香软、散发着淡淡温暖的味道包围,那是一种让人沉溺的味道,在她注视下,他红着脸扯动嘴角,矜持地露出一个笑。
陆曼曼满意了,“这才像个年轻人。”
田阿姨那边迫不及待跟人宣扬陆曼曼做了多漂亮,多时髦的新衣服,这个年代无论买身新衣服还是烫个发,都挺招人稀罕的,这人还是陆曼曼,陆曼曼护肤美容有一套,现在可是大院里所有爱美人士争相追捧的对象,大伙儿一听她烫了发,做了新衣服,尤其听田阿姨说得神乎其神,越发想亲眼看看陆曼曼究竟打扮成什么样子了。
陆曼曼家里没一会儿就聚集了一群人。
那些大姐小媳妇们看到陆曼曼那身打扮,当即七嘴八舌地把她团团围住了。
“呀,这也太好看了。”
“田阿姨半句不掺假,这就是个电影里走出来的大美人啊!”
“这头发怎么烫得这样好看,同样烫发,你看看我这跟一头羊毛卷卷……”
“这珍珠耳环和项链搭配的真好!”
“天呐丝袜,丝袜,小陆你穿了丝袜!”
“这就是丝袜吗,好薄的一层,这不能碰吧,是不是不小心能勾坏?”
“勾坏怕什么,穿好看就行了,这东西可不好买啊,百货大楼想买得靠抢,听说南方那边都是走私货……”
“这衣服,这裙子,这款式咋就这么好看,还有这靴子搭配太好了,这也太好看了……”
不能小看女人们爱美的热情,一群人把陆曼曼围在中间,十几双手在她身上腿上摸来摸去,赞不绝口,也就陆曼曼这么自信且热衷于社交的人才能撑住,她不仅撑住,还不忘透露她的美容院马上要重新开张了,地点就在洋房那里,大伙儿闲来没事可以过去转转,参观参观洋房,坐在沙发上看看报纸看看书,庭院里喝喝咖啡聊聊天,都很不错呢。
一群人听得十分神往,当初陆曼曼在家里搞美容,家里客厅变成大家最喜欢聚集的地方,这下好了,聚集的地方转移到洋房,没事还可以看看洋房美景喝喝咖啡,这日子也太有滋有味了!
到时候美容店开业,一定捧场,一定!
快到中午大家陆陆续续散了,还有两个大姐拉着陆曼曼一步三回头舍不得走,一边跟她交谈着。
周严丰下班回来,进了家门,刚好听到女人们的谈话内容,“曼曼,这衣服好看除了你脸蛋漂亮,还是你这身材好,看看你这胸,看看你这细腰和腿……啧啧!”
一个说,“就是,反正我一个女人家看着曼曼都走不动道了……还有,我们家老头都说,周严丰同志最近回家很勤快呢!”
至于为啥,还不是很明显吗。
这么个漂亮老婆在家里,谁不着急回家啊!
几个女人顿时笑作一团。
然后扭头忽然看到刚刚回家的周严丰……
周严丰最后清了清嗓音,略有些尴尬又不失礼貌地替陆曼曼送走她的客人们。
客厅重归安静。
陆曼曼似笑非笑地瞥了一眼这男人脸上神色,“她们瞎说着玩儿的。”
周严丰嗯了一声。
陆曼曼过去替他把脱下来的军衣外套挂起来,之前周严丰明里暗里不支持她在家里搞经营,那天听她要把经营场所转移到洋房,主动就把跑证的工作包揽了下来。
陆曼曼一边挂衣服,一边不忘问他正事,“证办得怎么样了?”
周严丰,“差不多了。”
他换了鞋,目光不着痕迹打量过她胸前腰肢。
陆曼曼挂好衣服,侧过身子双臂抱胸,肩头懒洋洋地倚靠在墙上,一双桃花眼目光灼灼看着他,“看够了没,好看吗?”
周严丰,“……”
他捏了捏衬衣领口,喉结滚动了滚动,风轻云淡,“还可以。”
陆曼曼挑眉,“还可以?”
周严丰,“不错。”
“不错?”
“好看。”
陆曼曼就抿唇笑了,白皙纤柔的手慢慢摸上他胸膛,问他,“那他们说得是不是真的……周严丰同志最近回家都变勤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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