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次结束, 虞甜是真的累了,浑身跟散了架似的,发虚发软, 眼皮子也困的直打架。
清洗后再躺下来,眼睛一闭,整个神思都被睡意带走。
……
“虞甜。”即要入眠之际, 景斯远沉哑的声音忽然在耳边响起。
虞甜迷迷糊糊地“嗯?”了一声。
好像听到他说——
“成套衣裤我没有看到,下回再穿一次?”
虞甜有一秒的清醒:“嗯?!”
-
翌日, 虞甜睡到日上三竿。醒来的时候, 床边的人没在。她左右寻了寻,在露台外头看见他的身影。
穿着T恤长裤,立在那里, 个高腿长, 一手扶着护栏远眺前方, 一手正举着手机在讲电话。
虞甜打了个呵欠, 趁着他背对自己还没转过来, 迅速拿了扔在床边的睡裙套上。
领口穿过脑袋遮住身子的那一瞬间, 外头的男人正好收了手机,正过身来。
虽然只有那么一秒钟,但景斯远看过来的眸色, 顿时就深了几分。
景斯远走进来,开口正想说些什么,虞甜霍地站起身, 挺着腰杆子,故作淡定:“我去洗漱!”
再从浴室出来, 景斯远已经换好了干净的衬衫西裤, 清隽沉稳, 恢复了平日里一本正经的模样。
虞甜神色微讶的抬了下眉,问他:“要走了吗?不是说吃过晚饭再回去吗?”
“学校临时通知下午要开会。”景斯远边系着袖口的纽扣,边走到她面前,“刚刚进来就想和你说的。”
“哦。”虞甜鼓了下嘴,抬眸见他领子没整好,下意识伸手替他捋整齐。
捋完要收回来的时候,他忽地擒住她两手的腕骨,往自己面前一带,动作连贯的低头,凑上了她的唇。
牙膏清新的薄荷味涌入口腔,虞甜身上还迷糊的细胞,瞬间便被他舌尖的炙热给唤醒了。
一吻结束,景斯远抓着她的手没松,垂眸看着她,嗓音温柔:“累吗?”
这话问的别具深意,虞甜别开视线,答非所问:“没睡饱。”
景斯远笑了,把她的手放到自己腰上,然后伸手揽住她,说:“换个衣服,吃完早饭去车上睡——私甜的事,我另外帮你问了问……”他忽然转变了话题,“江律师说,只要你的执照都在期,检查结果一通过就可以继续营业,结果出来一般不用十日那么久。另外,如果这些恶意举报给你带来其他问题,你可以去申诉。”
“申诉?”虞甜思忖了片刻,觉得还是不妥,“算了,我们也没证据证明他们是恶意举报,很多都是我们的猜测,而且他们后来也没再发朋友圈了。我就等检查结果出来吧。”
说完,她仰起头冲他笑了笑,“再说,那个局长不是已经被调查了吗?树倒猢狲散,等这个局长下台入了罪,他身边的人都脱不了干系。”
景斯远眉梢一挑:“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虞甜:“对!”
话落,两人相视笑了。而后一块收拾了行李,踏上回家的行程。
……
途中,闻姝来了微信消息,问她:“还没醒吧?(坏笑)”
显然,还不知道他们已经退了房。
虞甜:“景教授下午临时要开会,我们已经在回家的路上啦!这会儿刚上高速”
闻姝:“?”
闻姝:“什么鬼?这才十一点,你俩昨晚没那什么??”
虞甜羞了下:“……有。”
闻姝:“有还起这么早?”
虞甜:“还好吧……我九点半醒的。”
闻姝:“啧,是不是景教授不太行啊?”
这条消息给虞甜看得眼珠子一瞪,下意识就想起昨晚景斯远血-气方刚惹得她频频喊停的样子。
斜目看了正在开车的他一眼,虞甜内心不可思议:这男人,真的一点都不像第一次!
这恋爱久了,亲密事儿多了,害羞的频率跟着降了,害臊的话也就敢说了。
更何况,还是隔着屏幕。
于是,虞甜同志挺了挺背脊,快速打着字,十分认真的为景教授正名:“才不,人景教授可会了。”
表面有多正经,骨子里就有多闷骚肆意。
想了想,她又补充——
“那种你绝对想象不到的……会。”
……
闻姝:“?”
-
把虞甜送回御景小区后,景斯远马不停蹄的赶回学校开会。
后天开学,事务繁多,看那样子,今晚他怕是又要加班到很晚。
虞婕今日搬回学校住了,她要备考ACCA剩下的科目,这学期准备长驻图书馆,除了节假日,没什么要紧事都不打算回来。
虞甜到家的时候,虞婕正好要出门。
两姐妹各自拎着个行李箱,站在门口碰个正着。一个要回,一个要走。
“咦?姐?你不是说晚饭后才回吗?怎么这会儿就回来了?”虞婕把行李箱往外一放,蹲下身穿鞋。
虞甜说:“学校临时有事——你也要回学校了?”
梅丽萍这时拿了袋东西边走出来,嘴里边念叨着:“看你这什么心思,这袋子里的被子不要了啊?”话说完,正好走到玄关处,看到外头的虞甜,诧异地抬了下眉,“哎?你这么早回来了?”
虞甜“嗯”一声,走进来把箱子往边上一提,转身问虞婕:“你怎么去?”
虞婕系好鞋带站起来,拍拍手,接过梅丽萍手里的袋子:“我室友打车,过来捎我一块儿。”
“会不会太麻烦了?我送你去吧?”说着,虞甜已经准备拿过玄关柜上虞本斌的车钥匙。
只是,没等虞婕开口拒绝,梅丽萍先一步出声:“你随她吧,上午我和你爸已经和她争过嘴了,你爸原打算送她去的,她非不,说要和同学一块儿去。”
闻言,虞甜目光落到虞婕面上,眼里的情绪变得微妙,猜测:“神神秘秘的,谈男朋友了?”
虞婕一怔,视线闪躲:“你别胡说!我走了!”
说完,推着行李箱,脚底抹油似的钻进了电梯间。
“算了算了,这么大个人了,有分寸。”梅丽萍拉她进来,顺手将她的行李箱推进屋里,“怎么提前回来了?”
虞甜含糊其辞:“朋友临时有事。”
梅丽萍凝目看她半晌,欲言又止,最终改口:“算了,不想说不问你了,反正都要带回来——话说,你不是中秋要卖月饼吗?什么时候开始?我最近在家,可以帮你打下手。”
提到这个,虞甜神色敛了敛,只说:“过几天,到时候我再跟你说。”
“还过几天啊?这离中秋就十天了都。”
虞甜推着箱子往房里走,随口道:“材料和包装礼盒都还没到呢!物流卡了——我好困,去睡一觉啦!”
-
回了屋换上睡衣,虞甜躺**玩了会手机。
私甜被迫停业,她今早在朋友圈发了条停业公告。当然,屏蔽了虞婕和爸妈。
点赞和评论都有。
而评论内容最多的就是问她“为什么休息这么多天”以及“月饼还能订吗”之类的,没有什么不好的言论。
大概是那条差评朋友圈的影响并不大,也没有过多的转发,所以知道这事儿的人不多。
至于那些评论,虞甜都没有回复。
因为她也不知道,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恢复营业。
……
没看多久手机,困意又来袭。
原本回来的路上,她自告奋勇的要开车,景斯远却说她昨夜疲劳过度,没睡好,不适合开车。而她又怕景斯远独自驾车无聊,就硬撑着没睡,时不时陪他说两句话。
这会儿着了床,是真抵不住了,看着手机屏幕都逐渐困出了重影。
最后一关手机,闭眼即刻便睡着。
……
这一觉,虞甜睡到了太阳落山,夜幕降临。
睁开眼的时候,房内一片昏暗。
梅丽萍的声音就这么刚好从房外传来:“甜,吃饭啦,还没醒呢?”
虞甜打了个呵欠,懒散应了声:“醒了。”
然后,拿起手机看了看。
有两条景斯远发来的未读消息——
“景斯远:晚上在学校加班。”
……
“景斯远:还没醒?”
第一条发送时间是下午四点半,第二条,是二十分钟以前。
虞甜敲键盘,回复过去:“刚醒,吃饭了吗?”
“景斯远:不饿。你吃了吗?”
“虞甜:准备。”
“虞甜:你几点回呀?”
“景斯远:大概很晚。”
“虞甜:辛苦景教授了。”
“景斯远:有你慰劳,不辛苦。”
“虞甜:……”
莫名觉得他的开黄-腔。
-
景斯远这学期业务繁多。
除了日常上课和必不可少的省哲社项目外,还得带一个研究生和指导毕业论文。
原本指导毕业论文这事儿不需要他参与,可同院的李教授这学期辞职出国深造了,原本属于李教授的教学任务,就都均分到了院里老师身上。
这会儿正敲键盘忙着,一旁的手机响了起来,景斯远抽空瞄一眼,见是秦茹华来的电话,停下打字,转手拿手机接起。
还没出声,那头急攘攘的声音先传了过来:“斯远,怎么回事啊?虞甜怎么突然暂停营业十天啊?什么时候开业?我还等着跟她买月饼呢!”
景斯远声线平静,如实道:“这几天出了点事儿,暂时营业不了。”
电话里头的秦茹华一愣,语气顿时就生出几分担忧:“出事?什么事?很严重吗?虞甜还好吗?”
“说来话长。”景斯远默了下,又说,“我明天中午回家一趟,和你详细说一下,还有关于幼薇转学的事儿。”
“转学?”秦茹华纳闷的声音抬的更高了,“干嘛转学?好好地幼薇为什么转学??”
景斯远的视线重新回到电脑屏幕,淡淡:“明日再说吧,我这会儿忙着。”
闻言,秦茹华没再多问,交代他两句“别太累,早点休息”后,挂断了电话。
景斯远继续投入工作,一直到时针走向11点,他的教案PPT总算完成。
手机微信这时也来得巧,虞甜发来问他:“还没有下班呀?”
景斯远回复:“准备下班。怎么还不睡?”
虞甜:“我下午睡到六点半啊,这会儿哪儿睡得着?”
景斯远拿了车钥匙起身,关灯出门,边往外走边打字:“那,上来见见我?”
虞甜:“哦,随意。”
看似冷漠的文字回复,屏幕前的虞甜却是害羞的。
她确实想见见他。
不过……
虞甜抬眼瞧了眼紧闭的房门,然后下床,轻轻地打开门,瞧了眼外头。
客厅的灯早关了,黑漆漆又静悄悄的,透过门缝,能看见梅女士和老虞的房间里头的光线也是暗的。
应该是睡着了。
虞甜安心地吁了口气,又打一行字:“那你到了和我说。”
景斯远:“好。”
……
十五分钟后,虞甜收到景斯远发来的微信:“电梯上来。”
想着就在楼上,很快就下来,虞甜就没换衣服,穿着居家的短袖短裤,蹑手蹑脚地出了家门。
她本想自己走楼梯上去,只是巧的是,她步子刚踏上两级台阶,电梯忽地“叮”地一声,抵达11楼。
虞甜闻声下意识回头。
景斯远挺拔俊朗的身形逐渐映在眼里。
他眼眸轻抬,两人目光正好对上。
虞甜咧唇笑了笑。那种忽而涌起的幸福踏实感在心里蔓延开来,几乎是情不自禁地,她几步过去,张臂一把抱住了他,脸颊紧紧贴在他的怀里。
景斯远还没来得及出电梯,就被撞了个满怀。她难得的主动令他顿时心潮澎湃,不由自主地便笑了出来,一手回抱住她,一手按了电梯上行,清润的嗓音里满是温柔情意:“想你了。”
虞甜的回答,是无声抱得他更紧。
电梯很快抵达12楼,开了家门锁进去,灯还没开,景斯远抱着她就要吻下来。
虞甜早有预料,抬手抵住他的唇:“我就知道你又要来!”
景斯远浅浅吻她的掌心,沉沉道:“情难自控。”
虞甜才不管他,伸手精准摸到开关,点亮了一室的灯光。跟着动作灵敏地从他怀里钻出去,换着鞋问他:“还没吃饭吧?我去给你煮点吃的。”
说完,她径直迈步去了厨房。
景斯远跟着转身,换了鞋跟上去。
“幸亏我上回买了些面和鸡蛋放你这儿。”虞甜打开冰箱,一一取出来,再拿锅烧水,一成套动作完成后,面向他问,“就吃面对付一下吧?景教授?”
景斯远走近,把她圈在料理台和自己中间,自然而然地垂头吻下去,浅尝辄止,说:“好,辛苦了。”
虞甜羞赧地推开他,回身敲鸡蛋。
景斯远倚在一旁看着,这才注意到她穿的好像是睡衣,问了句:“穿的睡衣?”
虞甜低头瞧了眼衣衫,直言:“楼上楼下这么近,就懒得换了,反正一会儿就下去了。”
景斯远若有所思地挑了下眉梢,片刻,直起身子,说:“我去洗个澡。”
虞甜放面下锅,漫不经心“哦”了一声。
等面熟了盛出锅,虞甜放一旁的手机恰好来了微信。
她取了筷子架在碗面,一手端起碗,一手捞过手机,走向餐厅的同时打开看了眼,闻姝发来:“气死了,一回来就加班,这次的客户也太难搞了!”
虞甜敲了句安慰的回复后,随手就把手机往餐桌上一搁,连带着放下那碗面。
探头见景斯远没有马上要出来的样子,她又转身回厨房,把锅洗了。
等洗完锅再一次出去,景斯远不知何时已经坐到了餐桌前,正下筷准备吃。
虞甜愣了下,猛然想起刚刚手机没锁屏,和闻姝的聊天界面也没退出。
下午那羞耻的聊天记录,还留存没删,也没被新消息顶上去,一眼就能看见。
虞甜心里不免慌乱起来,她先望了眼手机屏幕,已经自动锁屏了,再看景斯远若无其事的样子,应该是没看到。
暗暗松了口气后,虞甜扬起嘴角,故作淡然:“怎么无声无息的?吓我一跳。”
景斯远抬头,神色自若,说:“放着我洗就好了。”
反应过来他指的是锅,虞甜不在意地笑笑:“看你没出来,我就顺手洗了。”
景斯远没作声,默默加快了吃面的速度。
没一会儿,一碗面见底。他站起身拿着碗去洗了,又习惯性的漱了个口。
看他做完这一系列动作,虞甜瞧瞧时间,也过了凌晨零点,便主动出声:“很晚了,那我就先回去了,明天再见。”
景斯远没应声,大步走过去,忽地弯身,左手揽过她的肩,右手穿过她腿弯处,轻而易举地就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毫无预兆的举动,吓得虞甜低呼一声,景斯远已经跨步走进了房间,顺道用脚带上了房门。
屋内只开着床头壁灯,橙黄的光线,在白墙上晕开,柔和静谧。
景斯远抱着人陷入柔软的床内,突来的重量使得床架发出“吱”一声微响,这一室的安静就此被打破。
没有丝毫的停留,一着床欺\\身下来,他的吻就迫切的落到了她的唇上。
灼热的欲-望急速高涨,体温也在不断上升。
虞甜被吻得晕头转向,闭着眼回应,渐渐沉陷。
情思恍惚间,他忽然暂停了动作,温凉地唇瓣贴着她耳廓,沉沉缓缓的声线不断撞击她的耳膜——
“甜甜,绝对想象不到的会,是哪样的会?”
……
意味深长的语气,带着几分促狭的得意。
虞甜猛然睁开双眼。
只是还没来得及有所反应,他忽地攻陷,冷不防又扰乱了她的神思。
……
虞甜:“……”
所以,记录还是被看到了:)
作者有话说:
甜甜:景教授不止嘴巴会,XX也很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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