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两出去吧!我是病人不想传染给们。”
凌子寒和叶镇南互看一眼,同时走了出去。这才又恢复了清净的气氛。
颠簸了几日总算到了江城,江城炙热的温度叫人有些受不了,此时没有任何头绪,她都不知道冬儿代嫁的那户人家姓什么。
“倾倾,你在这坐一下,我去问问。”凌子寒停下了马车,对坐在里头的倾倾说道。
“恩,我们家冬儿是代一个姓周的小姐嫁过来的。”她只记得这一点,其他的不清楚了。
前头不远坐在马背上的叶镇南翻身下马,走到马车边上,他也累了。却不忘讨好倾倾,扒开水壶的盖子递给她;“喝点水。”
“叶水泥,为难你了。”看着他满头的汗水,倾倾不争气的有点心软,高高在上的镇南王何时这样在太阳底下暴晒过,他以前出门都是前呼后拥,有专人开路,坐八抬大轿。
现在却因为她,在这太阳下暴晒,不是倾倾不愿意跟他一起坐在马车里。凌子寒说马车太小了,坐一个人刚刚好,两个人通风不好,凌子寒怕热着她。叶镇南却是想着要给她看苦肉计,巴不得自己被晒的惨一点。
看她这么快心软,叶某人飞嘴角不禁微微上扬,仰起头叫她给自己擦汗:“倾倾给我擦擦吧!”
“无赖!”虽然口上这样说着,倾倾还是拿出了丝帕帮他擦汗。
叶镇南正想说我腿也疼了,要不要帮我锤锤?话还没出口,凌子寒朝着这么过来了。他已经打听好了:“一个月前是有一户人家迎娶了来自京城的周家小姐,可是在婚礼上新娘被一个武林高手给抢走了。至今也没有下落,城里的人都在议论这件事。”
武林高手?
会不会是冬儿的爹爹捉了她回去?
倾倾马上说:“我们马上去于家堡,倾倾很有可能被她爹抓走了。”
“于家堡?冬儿是于堡主的女儿?”叶镇南吃惊不小,倾倾身边的人真是个个不容小视,那个春儿是圣手毒医贺奔的老婆。那个秋儿是东宫的暗人,这个冬儿又是武林盟主的千金,就是不知道倾倾手下的那个爱哭鬼是什么个人物了。叶镇南越发觉得头痛,有时候他希望倾倾身边的人平凡些,倾倾也就能更平凡些。她身边的这些人个个深不可测,父皇的担心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倾倾点头:“我去问路。”
于府今天大门紧闭,倾倾狐疑了一下,敲了敲门:“有人在家吗?”
“谁啊?”里面传出一个老者警惕的声音,
“我叫薛倾倾是冬儿的好朋友。”倾倾的声音很清脆。
那老者显然是练过的,隔着门就能听出她身边还有两个成年男子的脚步:“还有两人是谁?”
“一个是我相公,一个是我朋友。我从进城来,他们不放心,所以陪我一起来了。”倾倾道。
那老者想了想,莫不是天下闻名的镇南王妃,听着这有礼貌的声音,和传说中的天下第一恶妃也相差太远了。他扬声问:“可是镇南王妃和镇南王爷?还有一位不知是?”
为了表示诚意倾倾道:“是我和他,还有我们的朋友凌子寒。可否开门想见,冬儿离开京城已经有一个多月了,她说过二十天内必归的。所以我很担心她,是她是否回家了?”
老者想了想拉开了们:“请进,我这就去禀报老爷。”
过了一会那老者跟着一个四十来岁看起来和蔼可亲的老头走了过来,这老头笑起来眉眼弯弯的,正是当今武林盟主于震廷,他对着三人拱了拱手道:“镇南王王爷、王妃、凌将军三位大驾光临,真是令寒舍蓬荜生辉啊!理应好好招待,但眼前有件燃眉之急的事情不得不说。王妃娘娘若是不嫌草民轻率,小民想请王妃娘娘代草民去一趟山海宫。”
“山海宫?”倾倾皱眉,那是什么地方?
叶镇南听说过:“邪门歪道。”
于震廷地点点头,认同叶镇南的话:“是近年来突然冒出来的一个杀手组织,草民今天一早接到了山海宫的请帖,请帖在这里,请几位过目。”
倾倾接过来看,新郎关山海,新娘于冬儿。于本月二十七号在沙州迎宾楼举行大婚,往各位武林同道捧场。
冬儿要成亲?
倾倾抬起头看了一眼于震廷:“您怎么不亲自去?冬儿要成亲了,不是好事吗?”
“哎!王妃娘娘您有所不知好,这个关山海原是被我逐出师门的大弟子,我此时若去观礼怕是会被武林同道耻笑,自古以来正邪势不两立。老夫是正派众人,岂能去参加邪派中人的婚礼?再有,我那女儿大多是被掳去的,老夫此时去了,正好落入他的圈套。”谈到他的大弟子,于震廷不齿多过于恼怒。当年冬儿逃婚,关山海那孩子居然偷偷背着他开始练邪功,暗地里对冬儿爱慕已久的二徒弟下毒手,所以他一怒之下就把大徒弟赶了出去,没想到他自立门户,成了一个杀手组织的头领。也没想到这个关山海这么多年了,居然也没有对冬儿死心!
“那为什么让我去?”她不会武功。
“因为小女曾经写信回来提到过王妃娘娘您,说您对小女很照顾。草民也听到过很多关于您的留言,您连太子都能对付,这样的胆色,营救小女的事情,除了您,没有第二人能担当了。”他需要一个有胆色,又不是江湖正派的人去营救冬儿。这样别人说起来,也挑不出他的任何破绽,也谈不上勾结魔教。
再说以镇南王爷对王妃的宠爱,就是一夜之间着急十万兵马也不在话下。如此雄厚的势力连他也自叹不如。
倾倾看着手中的请帖,二十七号?今天二十六了,没有时间能耽搁了。救人要紧,忙问:“往沙州怎么走?几日可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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