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曼曼也万万想不到黄宝驹当着周严丰的面敢那么说,她都能想象得到她老公得气成什么样子,没把黄宝驹打死已经够手下留情了!
这黄宝驹也真是,陆曼曼都想不通他的脑回路怎么会那么奇葩,她抓起酒店客房桌子上放的一盒火柴扔了过去,“你脑子秀逗了,有病啊!”
黄宝驹手掌支在眉头上,侧过脸从指缝间看她一眼,咬了咬唇道,“我脑子没病,我就是想跟你在一起,不用多,一个月有一个礼拜也可以。”
看陆曼曼脸上不知道该做什么表情,他告诉她道,“香江有钱男人多的是娶几房太太,你比多少男人有本事,他们可以你就也可以,只要你愿意……”
陆曼曼站了起来,四处找东西。
黄宝驹捂着脸身子往后仰,一边匆忙说完最后几句,“我待在香江也碍不到他事,是他不够大度!”
陆曼曼找不到趁手的东西,从地上拎起一只拖鞋,打定主意今天要替黄世叔教训他这满口胡言乱语不知廉耻的小儿子。
李知芳虽然曾经嫁给过比自己年长很多的退休司令,身上引发很多争议,被人孤立排斥,但都好半天消化不了这个香江小公子话里的内容。
想不通一个男同志怎么能这么惊世骇俗。
裴锦初初震惊过后乐不开支。
她骨子里从来不是个循规蹈矩的,想着这香江小公子秀色可餐,既然那么想当二房,曼曼属实应该成全了他。
什么道德规矩不过为了约束每个人行为,叫这个社会正常运行,跳出束缚,人生得意须尽欢。
两人心里各自想法不同,但看陆曼曼气得脸色都发青,拿着拖鞋的手也在颤抖,忙过来抱住她。
李知芳帮陆曼曼顺着胸口,裴锦也是叫黄宝驹闭嘴。
陆曼曼深呼口气冷静了冷静,丢开拖鞋,叫两人出去,她有话要问黄宝驹。
李知芳和裴锦对视一眼都看到对方眼里的担忧,但最终还是走出了房门。
陆曼曼揉了揉脸这才道,“你还跟他说了什么?”
黄宝驹道,“没了。”
陆曼曼道,“那天睡错房间,你确定你没说?”
黄宝驹仿佛被侮辱了人格一样有点气恼道,“没有!”
他道,“我还不至于那么下作,拿那个说事。”
陆曼曼刚稍稍松了一口气一下又来气,“你还不下作?你什么立场资格在他面前说那种话?”
黄宝驹捂着脸又难过又委屈,“你让我怎么办,明明我认识你的时间和他差不多,为什么你隔那么久还是非要跟他在一起?”
陆曼曼道,“废话,我就只想要他,心里只有他,也只能放得下他了!”
她多少有些恨铁不成钢,“哪个男的像你这么死缠烂打没点出息,回去,该干什么干什么,也别让你爹地操心了!”
陆曼曼就怕他跟周严丰信口开河她跟他睡过一张床,若是叫周严丰误会了,她有八百张嘴也解释不清了,好在没有发生这种事。
撂下那话她就打算走了。
黄宝驹眼泪欲坠,不死心道,“你确定你那天真的不想要我?”
陆曼曼扭头看他一眼,“你想多了,我想要早要了,真的不感兴趣,对别人也提不起兴趣。”
然后开门出去。
陆曼曼叫司机开车送她回去。
陆曼曼在酒店耽搁了时间,回来时天色已暗,她脚步匆匆地往回赶,走到院门口看到楼上亮着灯,一时却又踌躇了。
院里站着好几位太太正在聊着闲话,王太太打眼看到陆曼曼身影,忙迎过来,“周太太回来了?”
陆曼曼勉强露出笑,跟她打了一声招呼。
没成想其他太太呼啦一下全围了过来,七嘴八舌道,“周太太,听说今天鹏城拍地,你们公司拿下地了?”
“是啊是啊,据说几百万呢,我这辈子都没见过几百万究竟是多少钱!”
“新闻明天就出来了,这下你可要成大名人了!”
“对啊对啊,咱们院里你可是头一个,太厉害了!”
陆曼曼也不知道外面居然就已经传开了,或许大院里消息更灵通一些,面对众人的奉承微微笑着,有一说一倒也没有炫耀。
其他人听王太太说了,说这周太太以后不走了,要跟周局长长久下去,说她不是普通女同志,人家是做大事的,为人处世不拘小节,好相处着呢。
这话释放出来的信息就是要大家跟周太太好好相处,大多数人听到周太太不走了也就死心了,至于有人还想着为难周太太?这也不能,周局长很明显就是好不容易把人盼回来的,谁敢为难他太太,怕是想当第二个李彩莲。
还有一层原因,大院的人比外面的人还要现实,想想自古以来都是多一个朋友多一条路,周太太从香江回来浑身打扮是个洋气人,做着地产公司的总经理,竟然能掏出几百万拍一块地,而且根据她们的小道消息,传闻里这周太太的身价以亿计算,简直震惊死个人。
这不有着王太太穿针引线,一伙人今天一听说周太太的地产公司拍下地,就都聚集到王太太这里,一来是想从周太太嘴里确认是不是这么一回事,二来也是想在她面前混个脸熟,不就认识了?
见她果然是个好相处的,脸上挂着笑,说话慢条斯理,并不会说掏出那么多钱拍地就感觉自己是人上人,就对她们轻视怠慢。
大伙儿对这周太太越发亲热了,只不过也很关心,“一块荒地要那么多钱,你们公司不会亏本啊?”
也有人好奇,“现在地都能拿出来拍了,这究竟是个什么情况?”
“那块地是要盖房还是干啥,是不是政府给规划了?”
女人们你一句我一句,王太太注意到陆曼曼脸上笑着,眼睛却总朝楼上看去,觉察出来她心思有点不在这里,就连忙打断女人们道,“周太太今天忙一天肯定累了,咱们还是赶紧先放她回家休息,周局长已经回来了,说不准听她还不上去已经等急了!”
女人们瞬间笑开,虽然跟周太太聊天有些意犹未尽,但也得考虑人家忙一天,好不容易休息下来,只能道别,不过都请周太太什么时候有时间一定上自己家里做客,这才陆续散去。
陆曼曼也这才沿着楼梯上了楼。
陆曼曼心急周严丰今天生气气到他自己,她着急回去安抚他,但刚才走到院门口又踌躇下来,不知道他会不会又生气到不肯听她说话,会不会又不愿意跟她亲近。
她心疼他生气,又怕他生气。
陆曼曼摸了摸手指上今早上从阿显那里拿过来戴上去的蓝宝石婚戒,最终还是鼓起勇气推门而入。
周严丰在厨房。
陆曼曼进来经过厨房就看到他正站在灶台前,灶上煨着一锅羊肉汤,咕嘟咕嘟着,羊肉香味四溢。
陆曼曼才想起今天回来没带饭,也没料到周严丰自己做起了饭,她忙走了进来。
“吃饭没?”
周严丰看向她问道。
陆曼曼摇头。
周严丰道,“等等,马上就好。”
他很快就收回眼,又落回灶上。
陆曼曼莫名觉得他不像在生气,反倒有点像是怕她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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