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算算,和清影在网上聊天也有两个月了。很奇怪的是,我们从来都没有过问对方的具体情况,名字呀,家庭住址呀等等……我们象两个相识已久的老朋友,彼此都了如指掌。有一次我甚至在大伙聚会的时候想着清影在发呆,并吃吃偷笑。阿桥便用筷子边指着我边向一帮狼作起了分析,看!这就是典型的网恋综合症,三度了,没救的那种!
我问清影:“你说,我们是不是上辈子就认识呢?”
“是吗?你相信前生?”
“或许,你前生是一个青楼名妓,而我呢,是个大户人家的翩翩公子,于你一见钟情,不能自拔,然而受到世俗冷眼和家人的反对,双双服毒自尽……”
“你看张国荣的《姻脂扣》把脑筋看坏了呀!”
既然老套,那就搞搞新意思吧!
“或许,你前世是个大家闺秀,我是个军阀头头,爱上你后一改嗜血的作风,但后来我兵败,虽叫你远走高飞,但你宁死不从,结果双双在敌军的枪口下陨命…
…”
“这次还不错!但是也有点土!”
“要么你前世是个公主,我是个王子,但你受巫婆的诅咒即将死去,为了救你,我牺牲自己,一命换一命,可你醒来的时候伤心欲绝,不忍独自偷生人世,就自杀寻我来了……这个够浪漫丫!”
“呵呵……你真能幻想。”
“应该说是思维灵活。”
“不过这里面好象没哪对是好下场的哦!”
“是啊!连我这么风度翩翩的美男子都没有爱情,他们竟然有,当然就要有点牺牲了!”
“哈哈哈-……那好吧!就祝你早点找到你的幸福了!”
从网吧回来,已经是凌晨的三点了,上了楼梯,我正准备掏钥匙开门。突然我注意到门口一团黑乎乎的东西,鬼我是不相信的了,不过,贼倒应该没错!
正当我准备赏那东西一记鸳鸯飞腿的时候,那玩意开口说话了:“回来啦?”
不用问我也知道是谁了,不过很惊奇!竟然是阿桥,我还以为他正在享用“最后的晚餐”呢!怎的有兴趣来我这里呢?我呵呵笑了两声就掏钥匙开门。
进了家,我问桥:“怎么?给我的短信息‘感动’了吗?”
“别提了……真是倒霉透了!”
阿桥边说边走到客厅的冰箱旁,从里面拿出两罐“生力”,抛了一罐给我,然后揭开拉环,猛喝了一口:“今天看来是流年不利哦!”说完就叹起气来。
我没理会阿桥,自己走到窗户旁呆呆地看起夜空了。
“哎!!我和你说话呢!怎么不理我啊!”
“没有!我看看有没有太阳!”我连头都懒得回了。
“你有病啊!晚上哪里来的太阳!”阿很惊奇地看着我。
“我没病!是你有病了!”我走过去摸摸阿桥的额头“我看看,发烧没有?”
“去去去……别拿我开心!”
“哎哟!我可不敢,谁敢和咱们桥董事长开玩笑啊!不想混了?”我走到沙发旁,懒懒地躺了下来。
“还那么多年的兄弟呢!也不问问我发生了什么事情!”阿桥气得脸部肌肉有节奏地抽搐着。
说真的,认识他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看到他竟然放弃“宵夜”来我这里的,如果说有,也是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了,所以我要去看看晚上有没有太阳就一点都不夸张。
我正了正脸色:“说吧!怎么那么好心情来我这里了?鹅肉呢?”
“别提了,别提了!”阿桥没说话,闷闷地又喝了一口酒。
我注意到了阿桥脸上、脖子上全是一道道的红印。
“怎么了?”
“走私被老婆抓住了!也不知道她怎么找到我的,一进来就什么都不说了……
你看看。”说完便可怜巴巴地将脖子扬起来,再把脸的左边给我看,又调到右边让我端详。我概略估计了一下,我的妈呀!足足二十多条血痕,右边眼角上还有红肿的一个疙瘩。
“哈哈哈……看来是报应啊!”我实在止不住大笑,阿桥没理会我,继续喝他的酒,笑了一通,我缓了缓气:“对了,既然发现了,怎么不回家,到我这里干嘛?”
“你以为我没回家啊!可是……”
阿桥象只给阉了的公鸡般突然没了生气:“她在宾馆和我打了一通。回去后倒没事了似的,不哼不哈的,只坐在床边剪指甲……”
“哦?”我也糊涂了:“那也没什么啊?”
“谁说没什么的?”阿桥的脸色变得恐怖起来,看来是受了什么惊吓了。
“剪了指甲不好吗?你就不用再受苦了。”我笑了笑。
“你知道她是用什么样的剪刀吗?”
“什么样的?”
“这么大的剪刀!!”阿桥的手在空中比划了一下。
看得出,那是把做裁逢用的大号剪刀。难怪他要连夜逃命了,的确是有点危险了……看来阿桥的狼族生涯要真的到了要完结的时候了,我很佩服那个懂得用大号剪刀剪指甲的女孩,我当时真的看走眼了,她绝对可以让阿桥做一个不带发修行的和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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