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家祠堂里,灯火辉煌,人影攒动。平日里不能进到内院的下人现在有机会一睹里面的全貌,虽然面部表情个个严肃单一,但是心里是极其开心的,因为今天是朱家祭祖的日子,能被抽中进来也是种莫大的荣辱呢!管家早就吩咐了,不许喧哗,不许面带笑意,要一本正经。若有犯者,乱棍打死。祠堂两旁站满了男家丁,里侧一排站着丫鬟。丫鬟手里人手端着一盆干净的井水,面无表情的一动不动站着。
“皇天厚土,大慈大悲的观世音菩萨在上,受弟子一拜!求您保佑我朱家长治久安,和和美美!弟子改日定当去庙里还愿!侍奉香火!”一妇人匍匐着跪在地上,虔心的念叨着。手里捧着三只焚香,连磕了三个响头之后将焚香插进香炉里,转过头去对一少年人轻唤道:“少明,你也来敬拜一下吧!”
“是,娘!”少年人抬手在净盆里将手洗拭几遍,接过手帕,擦干手中的水渍。轻手轻脚走到祠堂中央,与美妇对视一眼,微微点头,然后跪下来,膝盖落在蒲团上。双手合掌,放在离脸部两寸远的地方,紧闭双眸。默默祈祷着,不多会儿,睁开双目,一个丫鬟上前递过燃香,又退了下去。少年人微笑着接过燃香,分出三支插在两拇指按压的地方。后背缓缓的躬了下去,头部与蒲团接触时便起身,再拜!如此三个来回,最后将燃香插进香炉,跪拜之礼算已经完毕。中年妇人满足的望着少年人,摸摸他的后脑勺,本想摸头顶,却不及少年人的身高。
少年人就是朱少明,身形一闪,人已然溜出了内院。美妇只闻得儿子那调皮的声音。“娘亲,孩儿去街上逛逛!学的乏了!出去透透!”轻笑一声,这孩子也真是的,就知道玩,要玩就去玩啊,娘亲又不会阻拦你!
今晚月色很美,圆圆的大满圆,月亮中间还有些阴云点饰其间,亦梦亦幻,如肥皂泡沫,轻轻一触,消失的无影无踪。王美凤轻抚面颊,痴迷的望着........
朱凌志这时心情大好的走了进来,看见夫人在看着天上发呆,一倃青丝散落的垂到眼角旁边,更增了美感,心里痒痒的不可自抑!但这是祠堂,容不得他胡作非为,强行怔了怔神。疑声道:“夫人,少明呢?”
中年夫人陡然被吓的一跳,惊起一身虚汗,没好气的白了一眼夫君。扫了一眼,紧抿朱唇,道:“少明说学乏了,出去透透气了!祖,他已经拜过了!”王美凤观夫君脸色阴暗,怕他寻宝贝儿子晦气,开言替儿子辩解着。
“嘿嘿!”小心思被看破了,朱凌志没一张脸丝毫无羞愧尴尬之意,脸色依然如昨。无奈干笑着,他是准备寻少明商量一件事的,可他竟不在,只有改天再找他了,这个混小子,整天就知道龟缩在房里不出来,自己偷偷去他房中查看过,每次见他都在背书,不好打扰,断想今天他一定在的,哪曾想,人又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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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不曾一人行走在土木堡中了,倒有些怀念!平日里出来三环四绕的,为什么呢?老爹担心有强盗或是土匪来劫持了宝贝儿子。专门派了近身随从来护卫自己,保镖这东西,起初玩玩还觉得威风八面十分过瘾,日子久了就会不厌其烦。整天身后有好几只苍蝇围绕你在你周围,心里郁结成病啊!这也是朱少明招呼也不打就逃出来的缘故。他实在实在是不想被几人破了兴趣,扫了雅兴,今晚是元宵佳节,花木街中料想美女妹纸......
元宵节又称上元节!这一天里八点之后要点灯,尤其是这个时代,从正月初八开始点灯,直到正月十七晚上才熄。整整十天,以显示歌舞升平,是中国历史上最长的灯节,还有好玩的花灯,女子每年这个时候都会在花灯上写上新年的祝愿,如果花灯飘到了哪位公子面前,这位公子就是该女子的有缘人,十分有趣。
“你干什么?抢什么抢,你是朱家的了不起啊!不就是有两臭钱嘛!”花木街的街口上,有一群人围住了看热闹,中间里的那个胖子让朱少明有些眼熟,原来是与张贤交好的林云林大胖子,他怎么了,那副凶猛的样子让人感觉有些畏惧,林云站在人堆中间,抡起了膀子,一副谁靠近找谁拼命的架势,双方就这样僵持着,不敢靠近也不退后,除却林云一方的那伙人彼此之间似乎在打着眼色,商量如何将这个胖子制服,开玩笑,他可是朱府的人,能让人欺负了么?
“你个林胖子嚣张什么?你自家那处宅子都快成我们朱家的了,还感打肿脸冲胖子!”为首一个穿着二等家丁服年纪约摸十五六七模样的少年人不屑道,只是这话说出口之后,脸上发烫不已,因为他忘记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这个林胖子不用装,已经就是大胖子了,这有点让他挂不住面子,接着不爽道:“噢,刚刚说错了,他本来就是个胖子,根本就不用装。哈哈....”肆无忌惮的嘲笑声此起彼伏,围着周围的人群俱都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只知道一有热闹就往里凑,管他发生了什么事呢?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哈哈.....你看他还瞪我!就他这熊样,还敢瞪我!来呀,兄弟们,上,今天不打断他的腿就不是朱家人!”为首刚刚说话的人眼睛一狠,收了收瞳孔,大手一挥道,一干小弟慢慢向林云逼近,如此下去,饶是林云想拼命也会被围攻致残。朱少明冷眼注视着这些人以及围着的旁观冷血的人,打从心底里看不起,别人有难你不救,等你有难之时还指望谁会去救你!虽然朱少明自己也处在围观之人中,但是朱少明自己觉得自己不属于那类精神麻木的人。
“呸!”一口子唾沫喷在了那狗仗人势的程老二脸上,自己算个屁啊,仗着自己是朱家的二等家丁到处招摇撞骗,有人问了,难道没人管么?笑话,朱家是什么家族,谁敢去触霉头!如此一来更是助长了程老二的嚣张气焰。谁说胖子生来只会吃,谁说胖子生性懦弱,他,林云就不是!任你强大如斯,我与你毫无瓜葛,不相往来,不求你过活,自然不惧你什么!但是你若骑到我头上拉屎拉尿,得问我手中的拳头愿不愿意。
“我.操.你.妈的!来人啊,给我打,往死里打!操尼玛的!”程老二没想到这林胖子还敢喷他口水,气得浑身颤抖,一把夺过小弟手中的衣袖抹在脸上,拭去唾液,怒不可遏的疯狂大叫道。他妈的真晦气,你他妈的今天不搞死你,老子就不叫程老二。程老二骂骂咧咧的不爽道,又将自己的衣袖往脸上擦着,厌恶的瞪着林胖子!他程老二出生入死水里来火例趟这么多年,还没有谁敢如此对他。论打架本事,你林胖子,就是一坨屎。
“来啊啊!来啊!你妈.逼的!有种将老子嫩死!”林胖子已趋近疯狂的边缘了,这些龟孙子看来今天是不打算放过自己了,早死晚死都是死!豁出去了!咬牙切齿的狂吼道。眼睛的愤怒之意让周围的人群不下意识的退了几步。朱少明有些好笑的看着林云,这个大胖子,当初在怡然居的时候看见他还和张贤在一起,转尔光阴唆唆,一年多过去了,他落魄到街头遭人围殴,而自己呢!水涨船高,可谓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这事他却不打算管,各个阶层里都有其运转的规律,朱少明还不想擅自去打破,思想境界不在同一层面上的人,聊不到一块,用一句通俗的话说就是尿不到一个壶去。转身欲走,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林胖子那鲜血淋漓的额头淌着涓涓血迹,朱少明突然心生出一丝不忍,好歹也是故识,见死不救的事他还干不出来。拨开人群走到中央,面对着林云,背对着程老二冷声道:“放开他!”
“你他妈的又是什么什么人!”程老二火不知哪来的,刚刚的怨气还没发泄完,又蹦出来一个不知死活的小子说什么让自己放开林胖子,要是你很爽很满足的时候,别人来让你停,你会愿意么?所以,程老二抄起地上的一根棍子作势就朝朱少明肩膀上砸去,若是这一棒子砸实,这个人高马大的公子怕是也要躺在**半个月呢!从朱少明进到外围人群进到中央,不过数多秒钟,但是围攻林云的下人们俱都停了手,不是他们认识朱少明,而是朱少明人高马大的让他们有些畏惧。
“砰---砰---砰!”一击闷棍打在人的肉身上的沉闷声,让围着的人群不自觉闭上了眼睛,这少年人白生了一副好模样,竟白白这样被打残了,实在可惜!善良的人们不禁开始对朱少明的安危担心起来,少年人太冲动了,太鲁莽了!
“嘶嘶!呀,疼!”臆想中的朱少明并没有手摸着肩膀瞪着程老二,情势急转直下,程老二肩膀处已被自己挥出的棒子深深的插进了肉里去,直接透体而过,程老二嘴唇都咬破了,还是没忍住那剧烈的疼痛感。对这少年的畏惧从灵魂深处发出来,表现在脸上,他.....他狠了,不出手则已,一出手,招招致命。豆大的汗珠一颗接一颗的从程老二额头还有胸口处上滚落下来,脸部的肌肉因疼痛还在继续抽搐着.......
“啊......鬼啊!”围攻林云的小弟们俱被眼前的情景吓傻了,一个个向程老二身后退去,这....完全出乎了他们的行事风格,程老二再狠,也不敢一招就将人打残,而这少年人,咝咝.....小弟们心底倒抽了几口凉气,不自觉的伸手去摸摸自己肩膀,发现还在之后非常庆幸的自己肩膀没有被人插进去一根手腕粗的棍子。
“这人,这人.....”哆哆嗦嗦的小弟们表情各异,情态各异,丰富多彩,更多的都是一副不可置信然后迈起腿就往后跑.......围观的人群有些被溅了一身血迹,受惊吓的捂住脸抱头痛哭。
“你.....能.....松手吗?”程老二好歹也是混了几年,强忍着一口闷劲默不作声,但是肩膀处的强烈刺痛感让他牙齿都在打颤,再不及时找郎中救治,恐怕.......
Ps(盆友们,大狼明天还有一天的考试!加油!考试的盆友都要加油啊!不考试的都嗨皮!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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