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第二十七节·接连翻船(2)
“快、快,他出来了,那边——”
正当和君灏想要问清楚这件事的时候,车外一群记者像是疯了似的围住了大厅门口,因为车窗是打开的,他们一转头便能看到外面的情况。
前来的媒体记者不少,像是预谋好了似的。
和君灏正要落上窗子,却听白初蝶急忙说了句,“等等。”
他顺势看去——
夏明河正好从大厅里出来,像是在手下人将车开过来,许是没料到门口会有这么多记者,一时间愣在了原地,记者们见状就要往上冲,却被周围的手下给拦住了。
和君灏看得很真切,短短几个小时,夏明河就像是老了十岁似的,他的面容看上去十分憔悴狼狈,与电视上春风得意的模样相比简直是天上地下。
媒体记者们还没等冲破防围的时候,三辆警车却朝这边开了过来,记者们见状后纷纷退后,却不停地举着相机咔擦咔擦拍个不停。
“怎么这么多警察?”白初蝶失口说了句,她生怕这些人是来抓她的。
警车下来了人,带头的他们认得,是重案组高级督察尤金,他看上去胸有成竹,身后的警车车门打开,几名属下也跟在他身后。
他们几人是朝着夏明河走过去的。
夏明河一直站在台阶上,眼神戒备地盯着尤金。
尤金走上前,几个人同时亮出证件,他道:“夏明河议长,我们怀疑你与前任重案组高级督察丁铭启被杀一案、和家的管家陈忠被杀一案、白霖被杀一案及试图谋杀萧烨磊未遂等多起案件有直接和间接的参与,请跟我们到警局一趟协助调查。”
夏明河瞬间全身僵硬。
尤金的话音刚落,一大群记者便再也按捺不住了,直接冲上前去,一时间相机闪个不停,还有数多记者们开始纷纷问话——
“尤警官,请问这次警方是不是已经下了逮捕令?”
“请问夏议长与这些多起案件的参与有最直接的证据吗?”案为大来。
“如果证据确凿的话,夏议长这几起案件并罚的话,法官会怎么判?”
“夏议长,您的任期马上要到了,这次事件对您十分不利,您有什么要说的吗?”
一时间七嘴八舌,夏明河只觉得眼前发黑,身子晃动了一下,幸好身边有下属搀扶着才不致当众倒下,看着尤金面色俱厉的样子,他硬着头皮说了句,“我要等我的律师来,找我的律师!”
“对不起,夏议长,因为案件重大,就算律师来了也要到警署,你还是跟我们走一趟吧。”尤金丝毫不给他留情面。
夏明河气得脸皮都跟着颤抖。
就在这时——
“夏明河,你这个禽兽!真的是你杀了白霖,我要杀了你!”伴着一声凄厉,白初蝶扑了上前,一把扯住夏明河的袖子,愤恨的眼神近乎可以杀人。
身后,紧跟着是和君灏,刚刚在车子里,白初蝶就这么直接跑了出来。
记者们见发生了状况,更是大为兴奋,全都扑了上前。
“妈——”和君灏被众多记者挡在了一边,无法上前只能干着急。
夏明河没料到白初蝶会这么做,情急之下一个甩手,白初蝶倒在了人群中,他怒瞪着她,不悦喝道:“哪来的泼妇?”
“夏明河,你不得好死!”白初蝶也顾不上疼痛了,指着他声嘶力竭地骂道。
“妈——”和君灏终于挤了进来,见她倒在地上赶紧搀扶起来,愤恨地看着夏明河。qxrh。
尤金上前,冷笑,“夏议长,再怎么说你也要顾忌亲民形象才是,走吧!”说着,递给手下一个眼神,几名下属上前,架势不容小觑。
夏明河没有办法,只能被带上警车。
记者们在后面紧追不舍,奈何他们怎么可能追的上警车,只好返回头将注意力放在白初蝶身上,和君灏见他们有回来的趋势,赶忙将白初蝶搀扶着上了车,在记者们追上之前开车匆忙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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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了夜,白日的喧嚣终于平静了下来。
苏冉洗完澡后,见厉冥禹正倚靠在床头看报纸,走了上前,在他身边坐下,歪着头看着报纸的消息。
厉冥禹见状后放下报纸,笑了笑,“想看什么?”
“明知故问。”她嘟囔了一句。
“大篇幅的报道最早也要明天才会出来,不用那么心急。”厉冥禹自然知道她关心什么事情,将报纸放到一边,搂过她的身子。
“这次夏明河真的再也没有办法翻身了吗?”苏冉主动问及。
厉冥禹伸手拿过床头的玻璃杯,轻抿了一口红酒,眼底透着十分坚定的光,“几桩杀人案,还有他在国外洗黑钱的行为,足以枪毙数十回了。”
“丁警官真的是他杀的?”苏冉虽然怀疑,但真是这么板上钉钉也着实惊愕。
“已经有确凿证据可以证明,当初的确是他派人在丁铭启饮食里下了酵气,皇甫先生也给出了大量的证据可以证明,丁铭启的确不是死于父亲之手。”厉冥禹说到这儿,心才彻底放下,父亲的行为虽说极端,但要是眼睁睁看着他坐牢,他便会对不起生父,再加上,父亲是为了保全他而主动投案,如果他不救父亲,那就是不孝。
苏冉听了这番话后,不由唏嘘,“一个议长做出这种事情来,真是无法令人原谅。”
厉冥禹轻轻一笑,将她搂紧。
“只是这次坐收渔翁得利的人似乎是你。”她睨着他。
“我一向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既然他将我视为眼中钉,那么斗一斗也无妨。”他笑道。
“你已经筹谋了这么久,何止是斗一斗?”苏冉哪会不清楚这些?从佟佑长期不在他身边的时候,她便知道他开始着手准备了,这是一条被他精心调放的长线,不钓上大鱼他怎会松手?
厉冥禹却不以为然,“夏明河的例子可以告诉我们一件事,那就是对付敌人一定要击中要害,否则一旦翻身便很麻烦。”
苏冉看出他眼底的老谋深算,不由心惊,跟这样的男人作对该死的有多惨。
良久后低叹了一声,“只是,我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君灏了。”
从白初蝶偷取配方到接受调查,她都是最清楚不过的了,为了对付夏明河,白初蝶也成为了一枚棋子,虽说她的确也该接受惩罚,但毕竟是君灏的妈妈,她可以无愧于白初蝶,可要怎样面对君灏呢?
厉冥禹清楚她心中的担忧,搂过她轻声道:“君灏一向识大体,虽说白初蝶也做了不少缺德事,但只要她能够供出夏明河的事情便可将功补过,对她也不会造成太大的影响,君灏不会怪你的。”
苏冉咬着唇,点点头,但愿如此吧。
“圣诞节又快到了,到时候送你份大礼。”厉冥禹低头亲了她一下,笑容绽放。
苏冉抬头看着他,“圣诞节那天是你选举的日子,我知道了,你一定是有把握连任是不是?”
“不是这件事。”
“那是什么?”
厉冥禹凝着她不再说话,只是深情款款地吻住了她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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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厉冥禹推断的一样,翌日,漫天铺地的消息像是雪花一样撒了下来,只不过这次的对象换成了夏明河。
媒体们将昨日在办公厅外的所见所闻全都汇集成了专题,政府虽说也出动了危机公关,但在面对如此强大的舆论也不免有些惶恐。
一时间,网络、电视、报纸杂志等各类形式的传播方式全都占满了夏明河的罪状,就连逛街的人一抬头都能看到大屏幕上不停播放的热点新闻。
新闻媒体开始给出不利推测,听说就连财经界支持夏明河的财团也开始打了退堂鼓。
而和氏,一如既往地忙着陶醉上市的事情,丝毫没受夏明河的半点影响,不过媒体毕竟不是吃素的,要挖新闻素材肯定是拼了命的,再加上夏明河平日就不大重视这方面,记者们想要了解他的过往很容易。就这样,夏明河与白初蝶曾经是情人的消息也被挖了出来,并且也有意暗示,夏明河能够走上仕途,说不准也是卖了白初蝶给和晋鹏的缘故,和晋鹏既能够在政界培养自己的势力,那么当初给夏明河谋个官当当也实属正常。
当然,有关夏明河与白初蝶日后再度苟合在一起的事情媒体没有曝光,这其中也不乏有厉冥禹的介入,他不是可怜白初蝶,也不会说要去卖谁的面子,他唯一要照顾情面的人就只有苏冉,按苏冉的话来说,的确不能让君灏太难堪。
夏明河开始没日没夜地被警署进行调查,另一边,厉冥禹却风生水起,几家原本支持夏明河的大财团开始纷纷调转枪头改支持厉冥禹,声势浩大的拉票工作、拉票演说又开始了,只是令人奇怪的是,厉冥禹却没有趁机高调,一贯如往常一样,演讲不多,拉票工作也没有积极参与,一时间媒体也没有什么新鲜料子去报,只能不停地死盯着夏明河的消息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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