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困魂木桩
云间月不耐烦地看了一眼,说道:“哦,她啊,是我的一个书迷。我在北京,她就在天津,所以我就顺道将她邀请来参加宴会了。”
“她叫什么名字?”童梁问道。
“我不知道真名,只知道她的网名叫云葭。也没有太多来往,是她自己要来的。”云间月说道,抬眼看了看童梁和我:“怎么,你们怀疑她杀人?”
“有这个疑惑。”童梁说道:“所以想请你尽可能提供一些这个人的相关资料。”
“没有。”云间月干脆利索地说道:“只是一个网友读者,见面俩了几句,要说熟悉,还真不熟。她的本名我连问也没问过,只有qq和微信,你要么?”
童梁无奈,只好表示只要是联系方式都要,于是云间月这才将云葭的qq号码和微信号都给了童梁。
童梁立即出去找技术人员帮忙了。会客室里只留下我跟云间月。
云间月打量着我,问道:“怎么觉得你有点眼熟?”
“我笔名饭糊,咱们同行。”我笑道。
云间月有些惊讶:“你怎么在警察这儿?”
“协助调查呗。”我笑道:“刚才那位警察大哥是我朋友。”
“哦。”云间月漫不经心地回应了一句,不断去看手机上的时间。我瞧着她心中应该很不耐烦。
“你赶时间么?”我忍不住问道。
“你试试刚从飞机一路颠簸下来,就被喊来问话累不累。”云间月冷笑道:“不过来警察局我倒是第一次,这可以拍个照片发微博。”
说着,这货居然拿起手机对着自己一顿自拍,在会客室,走廊换了好几个姿势。
我心中哭笑不得,女人的世界你永远不懂。
“对了,同行一场,这三个男作者死了,你倒是显得一点儿也不惋惜啊。”我问道,其实是想看看云间月会不会流露出一点破绽来。难道三个人的死真的跟她没关系?
“惋惜个屁。”云间月吐出一句跟精致外表十分不符合的话来:“死了就死了,这仨人人品极差,死了也活该。”
说着,她继续摆姿势拍照,完全不理会我的问话。我也一时语塞,讪讪地站在旁边看着她自拍。
没多会儿,我见何胖子居然端着两杯咖啡走了过来。
“来来,喝咖啡啊!”何胖子笑呵呵地端着咖啡走过来,见了一旁自拍的云间月似乎也没躲避,反而直接撞了上去。
“啊!你怎么回事?!”其中一杯咖啡妥妥滴泼到了云间月的身上。
“哎呀不好意思啊美女,你看我刚才手抖了一下。”何胖子笑道:“要不我给你擦擦?”
“不用了!这是什么,怪味儿,一点也不像咖啡。”云间月皱眉道,将外套脱下来,皱着眉放在鼻端闻了闻。
“可能国外的咖啡比较特别。”何胖子笑道,打量了云间月几眼。
“算了,真扫兴。”云间月吐槽一句之后,倒也很快释然了,将外套丢在一旁,接过何胖子的另一杯咖啡,跟何胖子聊了几句。我疑惑地看着那沾了咖啡的外套,总觉得她衣服上那东西不像是咖啡,不知是什么东西,透着一股怪味儿。说起来倒是像尿骚味。
此时,童梁回来了,对云间月说道:“行了,谢谢你的配合,你可以走了。”
云间月点了点头,收拾东西要走。我问童梁,案情有啥进步没?
“我们在查那个云葭的资料,已经有了点眉目。验尸报告也出来了,结果倒是有点出人意料。”童梁苦笑道:“这三个年轻人的**都被割掉了。”
“这么劲爆?”云间月停下动作,冷笑一声,说道:“这件事倒是挺有点八卦的趣味。”
“我说,你能不能别这样。”我苦笑道:“毕竟认识一场,何必呢,人都死了。”
云间月冷笑道:“因为你不是女的,你不知道遇到有些贱男什么感觉。反正我什么都不怕,也不怕告诉你一些内幕。”
说着,云间月将手包摔到桌子上,冷然道:“第一个,帝姜,你知道,他也就是我前男友。这人我真不想提,是个绝对的优质渣男。帝姜在跟我交往的时候,其实已经跟另外一个女人订婚。等我知道这件事的时候,距离他们结婚只有半年了。被我揭发这件事的时候,帝姜将所有错都推给我,什么是我知道内情并刻意勾引啊,知道他要结婚还故意接近什么的。这也是我为什么很讨厌他的原因,不仅劈腿,还不是个男人。至于之后他为什么又惹到其他人,我就不知道了。不过比较起其他俩人,他这也算是小巫见大巫。夏侯公子,脚踩两只船,并让一个姑娘怀了小孩。但是他显然不想负责,就告诉人家说,必须堕胎,不然生出小孩也会被他掐死。还有一个萧飞,也够垃圾,不仅骗财还骗色,仗着粉丝对自己的喜爱,骗了不少姑娘。后来被人揭发,自己还威胁人家,如果继续将这些事儿说出去,他就把姑娘们的床照给贴在网上。你说这三个人,他们要是死了,我难道不应该开心么?看来到底是阴沟里翻船了。”
说完这个,云间月冷冷看我一眼,抬手指着我说道:“你,别学他们,否则哪天被人分尸丢在臭水沟里,别怪我没提醒你。”
说完这话,云间月昂首阔步地走出门去。
“我去,贵圈真乱。”何胖子笑道:“怎么小黑子,你这几年有没有干点儿什么?”
“啊呸!少黑我!”我啐道:“我能跟人渣一样吗?不过听她说完这些,我倒是觉得这仨人真是死有余辜。”
“现在我怀疑是女人干的,但是有个矛盾点是,这三个人平时也不算熟悉,并没太多来往,如果不是年会召开,也不会聚在一起。”童梁说道:“就算是其中一个人伤害了某个女孩,被残忍报复,也不会牵到其他俩人。”
“也许凶手被其他俩人看到了,杀人灭口呢?”我问道。
“这也不像。”童梁说道:“对三个人都进行分尸,很可能是对三人都有强烈的怨恨和不满。但是我调查过三人同时认识的女性,除了云间月之外,还真没其他人。”
“你的意思是凶手是她?”我问道。
“不像是。”童梁叹道:“而且刚才云南机场那边的监控也已经调出,云间月的确是从云南刚飞回。我找人查了她的通话记录,也没有跟任何跟三个死者有亲密关系的女人联系,甚至也没什么可疑的号码给她打过电话。暂时不能确定。再者,一般的凶手在犯罪后多少有些心虚,为了躲避警方调查,会努力行事低调,让警方将注意力转移到其他人身上去。云间月一回来就这么嚣张地说她盼着这仨人早死,可见毫不避讳。毫不避讳,也可能说明毫不在意,心中没鬼。”
“是啊,还忙不迭地在房间里自拍。”我苦笑道。
何胖子摸了摸下巴,说道:“刚才其实我也试探过她。我泼了一杯童子尿在她身上。”
“卧槽,刚才那黄色的**是童子尿?”我突然想起何胖子端着两杯咖啡,似乎有意识地将其中一杯泼到了云间月身上。
“当然,确切地说啊,是搀和了咖啡的童子尿。这味儿特别难闻哈哈。”何胖子笑道:“我故意的,我就是想看看她是不是跟邪术有关系。水下的那些木桩阵,我查过资料,这是一种困人的三魂七魄用的东西,正好二十一根。用的是槐木,那个一头为尖的,钉住尸体,让人的三魂七魄在水中出不来,久而久之,还能变成灵魂碎片,被水下的鱼虾吞食。当然,吃了太多阴魂的水下鱼虾也会变样儿,发生变异等等。因此那条水沟里多奇形怪状的鱼虾等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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