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畜生挨了这么多下,竟然还这么生龙活虎,二阶妖兽的生命力就是顽强啊!”
虽然他们三个拼死用力将盾牌朝外面顶过去,可人的力量又怎么能够和妖兽相比,反而被这头母狼,一直顶到了山洞的尽头。
而且要不是刚刚那些大炎爆的攻击对这头妖狼也造成了不小的伤害,他们恐怕也早就被撞飞了出去,哪里能够在这里跟它僵持一段时间。
“去死!”
眼看着夜魔狼已经把江玉几个人逼到了山洞的石壁位置,到了退无可退的地步,马上就要被挤压成肉饼。、
云娘现在也顾不得那么多,直接就用出当初重创李二牛的那一招,红云剑法。
朵朵剑花如红云,碧血剑在她的挥舞下,犹如一朵朵血红的云朵,对着夜魔狼的背后猛攻过来,不过只有正常的七剑,并没有超出自己修为的第八剑。
“嗷!”
她碧血剑上所激发出的七道红云剑气,齐刷刷地落到这夜魔狼背后,没有了表面那层硬如精钢一样的毛发,飞剑很轻松地就刺入了身体里面,又“刺啦”一声出来。
滚烫的鲜血直接通过那几道伤口,纷纷喷涌而出,有的溅射到地面上,有的则撒到了石壁上,还有些甚至就让碧血剑给吸收掉。
一股精纯无比的气血之力通过碧血剑,反馈到了云娘的身体内,原本因为消耗过度而疲惫的身体,精神又是一振,不等它恢复过来,重新又施展起红云剑法,对着夜魔狼刺了过去。
但这头母狼也不是傻子,继续待在那里承受这些锋利的剑气,用尚且还能称之为锋利的狼爪,拍开突刺而来的碧血剑,带着这具伤痕累累的躯壳,竟直接往洞口的方向处仓促逃走。
妖狼逃走时,连头也不回一下,完全没注意到后面由于脱力,而倒地不起的云娘。
“云娘!”
江玉听到那略带悲惨的哀嚎鸣叫,也是偷偷侧身查看山洞里的情况,一眼就看到了因为重伤,落荒而逃的夜魔狼,还有倒在地上的云娘,身上和剑上,都沾染着鲜红的血液,不免担忧,一把推开盾牌,上来查看妻子的情况。
“没事,不过是有些脱力,那头夜魔狼应该是被咱们打怕了,你的杀手锏不赖吗!”
虽然从碧血剑那里吸收了一些气血之力,可随着战斗结束,法剑没有接触到新鲜血液,这股力量也是瞬间就消失不见,所以才会一时有些脱力。
“没事就好。”
江玉等到走近以后,发现妻子除了手掌的虎口处,有些撕裂外,身上其他部分,都是完好无损的样子,而这些让他担心的鲜血,也不过是那头夜魔狼留下来的“纪念品”。
“现在还不能放松,要小心李二牛!”云娘强撑着让自己站了起来,不过此刻虚弱的她,连碧血剑都不能握紧。
江玉见她这样勉强的样子,也不在乎枯木回春符的珍贵,直接从怀里掏出一张,向着那轻微的伤口激发出去,希望这样能对她有所帮助。
和上次使用时的情况一样,一棵参天巨木的虚影在符箓激发后,显露出来,然后从树上的枝叶各处,洒下那些绿色的光点,落到了云娘的身上。
她马上就有了感觉,一股暖流穿梭在身体的各个部位,不但将刚刚在战斗中,身体所受到的伤全部治愈,还往体内注入了一道生机,那因诅咒所一直带来的隐痛感甚至此刻,她都察觉不到,这还是第一次出现这种情况。
“这是什么?”
阿纯从来没见过如此神奇的景象,其实除了江玉外,其他三人,包括云娘在内,也都是第一次。
但其实江玉自己也搞不明白这玩意,毕竟是面板出品,鉴定术也只有简单的几句话,而且关于这个巨木虚影,只知道它的名字叫“枯木”,其他就一概不知道。
“这就得说起我当初的那次奇遇了...”
他自然不是在暴露自己面板的秘密,而是从之前看过的那些小说情节里面,挑一个不那么离谱的,把主角换成自己,告诉给好奇的阿纯和程莺莺她们,让她们不再多心。
不过从云娘那一脸的茫然来看,肯定知道,他说的这些话每个字都不能够相信,就是在敷衍了事。
但他不想说,那就不想说吧,只要能和自己一直在一起,就算隐瞒一些秘密,又如何。
不做背叛自己的事,这就是她对江玉唯一的要求,可以说是相当的宽容。
“江大哥真厉害,一下子就破解了墓中的三道谜题,得到了筑基前辈留下来的符道传承。”
阿纯听完江玉的胡扯后,完全就没有怀疑过其中的真假,一脸崇拜地看着自夸自擂的男人。
反观一旁的程莺莺,虽然她内心深处,真的很想去相信江玉的这些说辞,但筑基前辈真的会给自己修一个这么复杂的墓穴吗?
而且就算真有这种地方,她也怀疑打开那棺木以后,不会是什么秘籍,而是前辈死后迟迟不肯消散的灵魂,等待着哪个倒霉蛋让自己给夺舍重生。
“还不能够放松警惕,小心李二牛!”
云娘的身体在得到治愈以后,已经可以独自站稳,手中长剑又回归到她警戒时候的姿势。
“对对对,我差点都忘了,可刚刚跟那头夜魔狼的战斗中,杀手锏都用光了啊!”
江玉这才想起来,自己的最后一击,直接就将身上仅剩的五张大炎爆符给扔了出去。
“不要紧,我现在也恢复得差不多了,能和他勉强打个平手。”
“那好吧,反正我这里除了大炎爆符用完了,其它一些个符箓,都还剩下不少。”
江玉也不再担心因为没有杀手锏,而打不过李二牛。
毕竟,他们凭借着才练气期的修为,就能把一头二阶妖兽,打成重伤,最后还吓得落荒而逃,这样的战绩已经是相当的匪夷所思了。
江玉前往山洞口,提前观察外面的情况,而云娘则是隐藏在一旁,紧握着碧血剑,看样子是准备偷袭,不和那李二牛讲什么规矩,就是要往死了打。
而就在他们的等待时候,一旁草丛中暗中观察的李二牛,现在却是冷汗直冒,不敢相信他所见到的景象。
那头能吊打自己的夜魔狼,没想到竟然会被江玉和云娘两个打得这么惨,身上没有一处完好的地方,不是被烧得焦黑,就是“蹭蹭”地往外喷血,和当初的自己是多么相似。
“他们怎么会这么强,不过一个练气后期,三个练气中期,连二阶妖兽都...”
本来还想着进去帮江玉等人“收尸”的李二牛,现在却是犯了难,难保他们在战胜夜魔狼以后,还留有余力。
“这次就饶你们一条性命,等我参透这剩下的半部佛经,成为筑基修士,无论如何,你们都要死在我手上。”
想到这里,又发现江玉这个让他恨得牙痒痒的家伙,正完好无损地出现在山洞口,李二牛也就不继续待在这隐蔽的草木之间,恶狠狠地盯了那个让他怨恨无比的男人一眼,头也不回地直接走了,准备来日再报他们两个之间的仇恨。
“嘶...”
就在江玉四周打量的时候,突然背后一阵发凉,就好像一条阴冷的毒蛇盯上自己后背,不过那种感觉并没有持续太久,不一会儿就消散不见。
“刚刚那是李二牛?还是其它的妖兽...”
他猜测大概率就是李二牛,但为什么最后又要离开呢,莫非是怕了!
这么一想,还真不是没有可能,以那个男人的小心谨慎来看,如果见到夜魔狼逃跑时的惨状,又看到自己还能够生龙活虎地站在这里,没准真的就成了惊弓之鸟,逃之夭夭了。
不过又担心这是人家特地留的障眼法,江玉又认真仔细地再观察一遍周围的情况,但不知道为什么,早上还能看到的一些妖兽踪迹,如今竟然也完全销声匿迹,简直和相柳精血以及龙气还在山洞时一样。
如此等候了许久,他这才终于放心下来,李二牛应该不会再来了,而且周围连妖兽的影子也没有,这些消息云娘她们几人知道以后,肯定能安心下来,不用再一直把心给悬挂起来。
“李二牛被我们给吓跑了,而且山洞外面连一只妖兽的影子也没有出现。”江玉回到山洞中,对着眼前手提碧血剑,而且一脸凝重的妻子道。
“吓跑了?”
她原本还以为是敌人来了,需要斗法一场,没想到却是不用打了,人家早跑了。
“肯定是我们把夜魔狼打得太狠了,李二牛在外面看到那畜生的惨状,不知道被吓成什么样子,直接就逃了。”
仇人不来,江玉不知为何,竟会有一点小小的失落感,李二牛身上那本佛门炼体功法,看样子,自己是与之无缘了。
“可惜了,而且这一次,他都已经练气巅峰了,不知道下次碰到以后,会不会更强,甚至是筑基...”
云娘的失落并不比江玉要少,不过她所关注的不是什么功法,而是担心他们面对的敌人,将会更强。
“别担心,等我们到了巨木城,安定下来以后,肯定也能成为筑基修士。”
他虽然没有真正到过所谓的修仙城市,但其中的修炼资源,肯定不是小小的黑河坊,所能比较的。
“嗯,筑基修士...”
听到筑基两个字,云娘的眉头不知为何皱了起来,似乎想到了什么让她感觉不好的事情,不过江玉还在那说得兴起,并没有察觉到妻子脸上所出现的小小变化。
“唉,你怎么走了,听我说啊...不是吧,又要修炼,好吧,那我继续在这里守着啊...”
等到妻子转身,回到自己的铺盖上打坐修炼时,江玉这才反应过来。
不过就算现在危险是暂时解除,难保会发生什么其他的情况,所以他也只能继续在山洞口处警戒着。
经历了和夜魔狼的那场恶战以后,山洞的生活又重新归于平静,不过他们仍然在按照和张淑兰的约定,一直等待着。
在这期间,云娘她们三女,除了吃喝拉撒外,就是在各自睡觉的地方上打坐修炼,只有苦逼的江玉羡慕地看着,没办法,他那变态的修炼天赋此刻反而帮了倒忙,只能让他为修炼的三人在一旁护法,而自己却不能修炼。
日子一天天地过去,转眼间就来到了三月初三。
这一天,云娘少见的没有打坐修炼,而是直接来到山洞外面,不时朝着黑河坊的方向望去,可除了视线中那些树木和枝叶以外,那里能看到半分坊市的影子。
“张淑兰那么强,肯定会没事的!”江玉虽然觉得这种可能性有点小,但看妻子这么担心,也只能如此安慰道,希望她能够别这么焦急,容易丧失原有的冷静。
“强能强得过人家云梦泽,她也是,连别人的计划都不先弄清楚,为了一颗可能并不存在的筑基丹,就把自己置于如此险地中。”
虽然言语之间尽是埋怨,但妻子脸上对话中人的忧虑,却是怎么也挥之不散。
“那是人家的选择,而且她在黑河坊中,待的时间比我们都要长,肯定也更知道云梦泽的实力如何,应该不会莽撞行事。”
“希望吧!”云娘望着来时的方向,心中默默为那个一心问道,生死不顾的姐姐衷心祝愿着,只想她这次也能足够幸运,度过难关。
......
“臭娘们,把筑基丹给老子留下来。”
乌老大也不去管他那几个危在旦夕的兄弟,一心只盯着那道火红的身影追过去,想从逃跑的女人手上拿到那颗筑基丹。
张淑兰听到那愤怒的声音,脚步的速度又加快了几分,而这一路上遇到的目光血红,胡乱攻击的疯子修士,也只是躲开或者化解他们的攻击,避免自己被缠住。
而她唯一的目的,就是拼尽全力跑到坊市的出口,从那里离开这个人间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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