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巧听了脑子里又是一阵空白,二皇子在安西侯府里?怎么可能?娘分明让金喜带着他远走高飞的,他怎么可能在安西侯府里?
不过想想之前安西侯夫人带二皇子出宫治过病,早就与二皇子有渊源,难不成金喜出宫之后出了事,二皇子辗转落到安西侯府去了?
陈曼芯见她神情有异,问道:“怎么样,被我说中了吧,你可还要继续嘴硬下去?”
亿巧趴在那里不出声。
陈曼芯慢慢站起,说道:“想死想活,你自己想清楚了,想死,本宫这占成全你,想活,那就对皇上讲,二皇子没死,被安西侯夫人偷偷带出宫去了。”
念巧被逼得没办法,点头说道:“是,奴婢说……”
骆凤泽这些天心情很不错,秦昭那边接连似回捷报,国内风调雨顺,没什么让他发愁大事,而后宫占太子的学业又进步很快,这两天他看了一下,骆止轩竟然能写出自己的名子了,骆凤泽十分高兴。
虽然他对骆止轩的身份仍旧有所怀疑,可是对这孩子却是越来越喜欢,逐渐的便把凡底的那一丝芥蒂淡化,不再去想那些。
这天上午散朝后,他正一个人在御书房内批阅奏折,皇后陈曼芯走进来,向两旁看了看见没有大臣在场,说道:“皇上,臣妾有事要向皇上禀奏。”
骆凤泽随意道:“什么事啊,皇后弄这么这郑重其事的,你我夫妻,有什么话说就是了。”
陈曼芯说道:“不,皇上,臣妾今天要禀奏的事情事关重大,非郑重不可!”
骆凤泽以为她又要搞什么花样,台起头来微笑着说道:“好,皇后说吧,朕听着呢。”
陈曼芯说道:“皇上,此事事关皇家私密,让皇上让闲杂人等退下。”
骆凤泽越发无奈,吩咐安平等侍候着的太监们说道:“去,你们都下去吧。”
安平等人出去之后,骆凤泽说道:“好了,人都走了,皇后也该满意了,有什么事说吧。”
陈曼芯这才说道:“皇上,臣妾想说的是二皇子的事,当日淑贵妃火烧宁华宫时二皇子并不在宫中,其实他已经被……安西侯夫人抱走了!当初皇上看到的不过是个假象,实际上二皇子根本没死,他一直生活在安西侯府里,就是他们所谓的捡来的那个孩子秦平安!”
骆凤泽听完当时就僵在那里,直愣愣地看了陈曼芯半天,说道:“皇后你不是在开玩笑吧,这怎么可能,安西侯夫妇会把朕的皇子抱出宫去养着,然皇让朕以为二皇子已经死了?这不可能!”
陈曼芯道:“可不可能皇上现在在断言太早,为什么不查过了再说呢!”
骆凤泽说道:“你要朕怎么去查,就这样空口话找安西侯府的人询问,你们捡来的孩子是不是二皇子?这让朕怎么能问得出口!”
陈曼芯道:“当然不是平白无故的去顺,况且,臣妾这话也不是空穴来风,而是有人证的。”
“人证?什么人证?”
陈曼芯道:“皇上可还记得张淑婉放火之后,从炎海里逃出来的那个宫女念巧?”
骆凤泽说道:“你说的就是那个告诉对朕说淑妃掐死二皇子后放火的宫女?”
陈曼芯道:“是的,就是她,皇上,这宫女被烧破了相,那次之后就被安排到尚食局去当差了,可是与她同住的人却向臣妾揭发,说她夜里经常说梦话,说的就是关于二皇子的,臣妾把她叫来审问,才从她嘴里得知实情。”
骆凤泽仍旧难以相信,说道:“你确定她说的是真的,不是被吓疯了胡言乱语?”
陈曼芯道:“当然不是,疯话和真话臣妾又不是分不出来,皇上如果不信的话可以把她叫来亲自审问。”
骆凤泽说道:“好,把她给带来,朕要亲自问过。”
陈曼芯出吩咐等在外面的太监,过了一会念巧被带到御书房。
骆凤泽看到念巧的惨重重皱眉,问道:“你就是那个从宁华宫大火中逃出来的宫女?”
念巧勉强跪在地上,说道:“是的,皇上。”
“朕听皇后说你招认二皇子并没有死,在宁华宫着火之前就已经被安西侯夫人带出宫去了?”
念巧低垂着头说道:“是的,皇上。”
“你与腾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念巧还是不抬头,跪在那里背书信地说道:“淑妃娘娘指认太子之前经常和安西侯夫人来往,她们两个商量好了,由安西侯夫人先把二皇子带出宫,如果淑妃娘娘成事了,安西侯夫人就把二皇子送回来,让二皇子做太子,如果事败了,娘娘一死保全二皇子,安西侯夫人负责帮她把二皇子养大,然后让二皇子回来复仇。”
骆凤泽听完呆若木鸡,许久之后重重一拍桌子,叫道:“大胆奴婢,你可知你在说什么?!”
念巧对他的震怒没多大反应,还是低着头说道:“回皇上,奴婢知道,奴婢说是事实。”
“那你当时为什么说二皇子被淑妃掐死了?!”
“是淑妃娘娘让奴婢这样说的。”
骆凤泽两眼发直,想到当初果然没找到骆馥轩的遗骨,也没找到任何一点可以证明他死在那场大火里的证据,难道二皇子真的被转移走了?可是无论二皇子在哪里他都能接受,为什么偏偏要在秦昭府里呢,如果是无真的,秦昭和展红菱把自己的儿子藏在府中究竟安的什么心?
想着朝外面叫道:“安平,去看看安西侯夫人可还在宫中,把她来,朕有话要问她!”
安平在外面应了一声,直接出去,过一会走进来,说道:“回皇上,安西侯夫人刚刚出宫,请问皇上要不要努才再次把她宣回来?”
骆凤泽说道:“好,立刻去宣她回来,再让她把她的养子也带回来!”
“是,奴才这就去办。”
安平正待再走,旁边的陈曼芯连忙拦道:“不可!皇上,如果您让刀子把孩子带进宫,她肯定会有所察觉,万一再换个别的孩子来怎么办,我们觉得我们还是出其不意,直拉到安想安西侯府去亲自看好了!”
“你是说让朕出宫?”
“是啊,若不能亲自看,皇上能放心么?”
骆凤泽想想也是,起身说道:“走,乔装出宫,朕便要看看此事到底是真是假!”
陈曼芯心头暗喜,把自己的人也叫进来,吩咐他们把念巧也一并押着,都到安西侯府去。
展红菱还不知道陈曼芯这里已经行动,向往常一样,回府后就又哄自己这三个孩子玩起来。
骆凤泽和陈曼芯来的时候她和翠萝、银杏刚把长乐和平安哄睡,只有无忧像个小疯丫头似地还在院子里跑着玩。
骆凤泽和陈曼芯根本没让人进来通报,直接进到府里来。
看到她们突然出现,展红菱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带着翠萝和银杏施礼,道:“拜见皇上、拜见皇后娘娘。”
骆凤泽说道:“安西夫人免礼,朕和皇后冒然到访,还望夫人莫怪。”
他一边说着话一边看向展红菱身旁的小无忧,恍惚间他竟然看到儿子骆止轩一样,如果不是因为无忧是女孩子,他真要以为这也是自己的孩子了。
展红菱心里明镜一样知道他们为什么而来,一边站起身子一边淡定地答道:“臣妾不敢,皇上和皇后能够驾临,是秦家一家的荣幸。”
骆凤泽看向面前的女子,心情说不出的复杂,从从前对她的倾慕到后来她变作秦昭夫人,再到现在的安西侯夫人,当年的人没变,可是关系却改变了那么多,好像再也回不到当年那样简单单纯了。
想着他摇了摇头,把这伤感的想法抛出脑海,说道:“怎么安西侯夫人身边就一个孩子,朕可是听说安西侯府三子同乐,特意过来感受一下的。”
展红菱说道:“长乐和平安都已经睡了,如果皇上想看,臣妾让人把他们叫醒便是,皇上和皇后请到里面吧。”
“唔。”骆凤泽答应一声,迈步向屋内走去,陈曼芯在他的身边跟随,走过展红菱身旁的时候,陈曼芯的嘴解浮起一丝冷笑,心想:展红菱,这次你的死期算是到了!
展红菱对她的目光视而不见,在他们走过去之后向被太监押着站在后面的念巧看去,她从前也见过念巧两面,现在见她被打成这样押来,肯定是来批证自己,不由越发担心起来。
进到屋内,骆凤泽自己找了个位子坐下,说道:“安西侯夫人不是说要让朕见见你和安西侯的另外两个孩子么,便把他们抱出来吧。”
展红菱低头应道:“是。”
然后吩咐翠萝和银杏,道:“去,把长乐和平安弄醒,带到这里来。”
翠萝有些舍不得,说道:“可是少你和小姐才刚睡下……”
展红菱瞪了她一眼,道:“快去。”
翠萝只能把无忧交给展红菱,和银杏一起去叫平安和长乐起床。
这时梁氏和姜氏、陈曼婷也听说皇上和皇后到府,三人一起急匆匆地赶来。
进到屋内向骆凤泽和陈曼芯行礼。
骆凤泽让三人免礼平身。
梁氏大着胆子问道:“敢问皇上和皇后,突然驾临我府不知所为何事?”
骆凤泽说道:“哦……朕来就是来看看贵府的小少爷秦平安,他似乎与朕有此渊源,除此之外没有其他事情。”
梁氏一阵发懵,她知道骆凤泽和陈曼芯来者不善,本能地认为是为了骆止轩和长乐的事,可是却听骆凤泽提起与秦家和皇室全无关系秦平安,她意外地眨了眨眼,以为自己听错了。
这时骆凤泽又说道:“唔,秦老夫人,朕想问问你,你可知道这个突然多出来的‘孙子’是从何而来?”
梁氏一头雾水地答道:“这孩子是儿媳红菱从街上捡回来的呀,老身、老身本不是愿承认这个孩子的,皇上怎么会这样重视他?”
骆凤泽面向着她,目光却向展红菱那里瞟了一眼,说道:“从街上捡来的?可是朕怎么听说,这个孩子就是朕的儿子、二皇子骆馥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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