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七章 复仇的代价

在幽暗地域的最南方，枯寂寒冷的白骨圣殿之中，成群的尸骸如同雕塑一般站立再大厅之前，眼睛之中幽蓝色的魂光如同圣殿之中的明灯。

死去的亡灵法师皮杰罗已经将自己转化成为了泰瑞尔大陆之中最为邪恶存在之一的巫妖，身体已经腐朽而灵魂却被仇恨所填满。

复仇之神霍尔与巫妖之神维沙伦在上，我居然真的，真的再一次看到了那头毁灭了我一切的红龙！

尽管死去的尸体之中已经再也不会产生泪水，甚至连情感的波动也都变得极为微弱，然而当皮杰罗再一次的看到阿莱克斯之后，看到那头被他恨之入骨的红龙兄妹的其中之一，皮杰罗依然感到一阵难以言明的喜悦。

尽管这几年来，那头红龙变化之大超出了皮杰罗的认知，然而作为一个曾经发誓要为自己挚爱所复仇的亡灵法师，那两头红龙的气息已经被这个巫妖给深深的铭刻在了自己的灵魂之中，即便是被生者的世界所憎恶，皮杰罗也从来都没有淡忘一丝一毫的仇恨。

皮杰罗转身进入大厅之中，站立在大厅面前的两只骸骨之王宛若机械一般将白骨圣殿那厚重的披着寒冰的大门打开，皮杰罗头也不回的进入其中，随后厚重的大门便在一阵钢铁摩擦的声音之中关闭。

人皮和骸骨制作的灯具打开，照亮了圣所墙壁上那怪诞的画面，死去的都市，寂静的亡灵，迷梦笼罩的彼岸以及那深不见底的海沟。

它穿过宽阔的大厅，走过布满蛛网的、繁复的门廊，最后走进一头位于最里层的小房间之内。

小房间里面装饰很精良，精灵帝国时期的珠宝挂在墙上，传奇凶兽的毛皮铺在地上，还有一支永远不会熄灭的骨香在冒着袅袅的青烟。

而房间之中最为引人注目的便是墙壁上所悬挂的那副荒诞的壁画，黑暗的深海之中没有一丝的光亮，古老的都市里面死气沉沉，一尊巨大的章鱼像是在其中沉睡。

这幅画面像是连接了一个世界一般，画风抽象然而却让已经失去了恐惧的巫妖都不敢直视，每当它看向那副画面的时候，皮杰罗都会感觉那尊巨大的章鱼在紧紧的盯着自己，就像是一尊巨人盯着一头无知的蝼蚁。

“陀斯韦尔泰大人，您说的没错，那头红龙过然出现在了这里。”

已经成为巫妖的皮杰罗跪伏在地上，尽管身为亡者已经很难在它们那僵硬的脸上表现出人类的情感，然而在这个年轻的巫妖身上，任何人都能感受出那种怪诞的疯狂以及不顾一切的仇恨。

伴随着巫妖的呼唤，满溢而出的低语从墙壁上的油画之中传出

“皮杰罗，你看，我从未骗过你，我给了你力量给了你重生一次的机会，甚至现在我还能再给以一个亲手为你的挚爱复仇的机会。”

“但是，世界上的一切都是公平的，作为交换你需要付出代价，而且你又能付出什么代价？”

低声的呓语听不真切，然而其中的蛊惑却是如此的浓郁，宛若魔鬼在你耳边吟咏，又宛若亡者在诉说自己的恐惧。

皮杰罗空旷的眼窝之中，幽兰色的魂火闪烁不定。

“为了复仇，我可以付出我的一切！”

“那、你的灵魂，我就不客气的收走了……”

得到自己满意答案的邪神留下了一串桀桀的怪笑，随后从空旷的房间之中消失不见，而皮杰罗离开之时的身影则变得有些恍惚，就宛若换了一个灵魂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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蕈人是一种爱好和平的生物，作为菌落之中最为年老和高大的长者便会成为这个蕈人菌落之中的蕈人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