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情吓了一跳,紧张地回过头,看见吴千雅缩头缩脑地走进来。
她反手关上门,小跑走到他们身边,不赞同地睨了陆宴一眼。
“陆教授,这里是学校,你注意一下影响。”
陆宴神色坦**:“我找她谈点正事。”
既然是正事,不能在课堂上说吗?
或者打电话、发微信说也一样,何必找一个无人的教室单独私会?
这要是被人抓住了,盛情就是长一百张嘴也说不清。
吴千雅站在他们中间,隔开他们:“那您现在说完了吗?”
她挽住盛情,一副随时要把她拽走的架势。
陆宴见她们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有些忍俊不禁:“说完了。”
“那我们先走了。”吴千雅拽着盛情往门外拖,边走边小声说:“你来了怎么不跟我说一声?”
要不是刚才在球场不小心听见何家乐和周澈争吵,提到盛情,她都不知道她来学校了。
“你现在可是学校的名人,一个人在学校乱跑,很容易出事的。”
盛情本来想给吴千雅打电话,又怕她问自己为何突然来学校。
要是她知道自己是因为陆宴一句话,就回学校上课,肯定又要骂她见色忘友。
她懒得解释,刚好又要处理公司的事,就索性找了个地方单独待会儿。
没想到会遇到周澈,也没想到会被陆宴撞上,更没想到吴千雅会突然冒出来。
“我以为你回宿舍休息去了,怕打扰你休息。”
“我们是朋友,你跟我客气什么?”吴千雅对她客气的态度很不满意,“再说了,你和我是一个宿舍,你可以直接去宿舍找我啊!”
盛情连宿舍门朝哪里开都不知道,也不想去宿舍被人评头论足。
她笑了笑,敷衍道:“我当时没想到。”
“好吧!”吴千雅也没跟她计较,不放心地交代道,“下次你回来上课,一定要提前告诉我,别什么都跟陆教授说。”
盛情被她打趣,脸颊微微一热,她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陆宴。
他还站在原地,正神色温柔地望着她。
见她看过去,他给了她一个温柔的笑。
盛情被他的笑容晃了神,被火烧了似的,飞快移开视线。
吴千雅注意到他们的小动作,晃了晃盛情的胳膊:“别眉来眼去了,教室里有监控呢!”
盛情被她揶揄,耳朵都快烧起来了。
她拉了拉吴千雅的袖子,尴尬道:“赶紧走吧!”
“急什么!”吴千雅故意停下来,回头看向陆宴:“陆教授,你不去教室吗?”
陆宴站着没动:“不了,我还有事。”
他来学校,就是告诉她,选他当导师吗?
盛情回头看向陆宴,他朝她淡淡点了下头,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
“走吧!”盛情拉着吴千雅,把她拖出教室。
吴千雅被她拽得踉踉跄跄,不解道:“你跑什么呀?”
她忽然反应过来什么似的,恍然大悟的“哦”了一声,八卦兮兮地凑到盛情面前。
“你们俩刚才眉目传情说什么了?有什么是我不能知道的?”
盛情伸手捂着她的嘴巴,不让她揶揄打趣自己:“走吧你,等下上课迟到了。”
吴千雅呜呜哇哇一阵,还是被盛情无情地拖走了。
陆宴听着她们的声音消失在走廊尽头,这才闲庭信步走出教室。
他掏出手机,回拨了沐英的电话:“什么事?”
“老大~”沐英哭唧唧的声音传来,“一大早跑哪儿去……”
陆宴冷声打断他:“好好说话!”
沐英秒切正常状态:“老大,你是不是忘了,今天上午有个会?”
陆宴边朝车位走去,边漫不经心道:“我知道。”
“那你跑哪儿去了?股东们都在等着呢!”沐英透过窗玻璃,看着股东们一个个黑如锅底的脸色,不禁一阵胆寒。
老板真是每天都在气死股东的边缘来回试探,要不是他能力出众,早就被股东们赶下台了。
他好声好气道:“老大,你快点回来,不然股东们又要生气了。”
陆宴满不在乎道:“你去忙你的,让他们等着。”
沐英还想再劝几句,陆宴已经挂断电话了。
反正老板已经让他忙自己的事了,他就不用再理会那些龟毛的股东了。
他脚底抹油溜之大吉,不管股东们会议室里吵翻天。
陆宴收起手机,打开车门,坐进车里,不紧不慢地启动车子。
车子刚驶出校门,手机铃声又响了。
他定睛一看,是陆家殷的电话,他直接挂断。
过了两分钟,陆家殷又打了过来。
陆宴想了想,按了接通键:“二叔,什么事?”
陆家殷原本被他挂断电话有些不悦,听见他冷漠的声音,到嘴边的指责也不敢说出口了。
“今天有股东大会,你怎么不见踪影?”
陆宴淡淡道:“我有事。”
陆家殷不满道:“什么事比股东大会还重要?”
“当然是比股东大会更重要的事。”对他来说,盛情比那一帮只会指责他的老头重要多了。
陆家殷被他噎了一下,按着突突直跳的太阳穴。
他强忍着不悦道:“股东大会你不参加了?”
“你不是在吗?”陆宴打了转向,车子上了高架,“你代表陆家就行了。”
这种时候让他代表陆家,当他是傻子吗?
陆家殷皮笑肉不笑道:“阿晏,你还是亲自来一趟吧,隋董也来了,他点名要见你。”
这位隋董是当年“陆氏集团”创立之初的老股东,和陆雄是好友。
自从陆宴接受“陆氏集团”后,他就很少插手公司的事了,专心在京市颐养天年。
今天他特意从京市跑来,肯定又是哪位请来给他施压的。
他才不会乖乖回去受训,既然老头子想要堵他,那就让他好好等着。
陆宴故作遗憾道:“那可真不巧,隋董没有提前说,我不在江城,要是老爷子愿意等的话,你先安排他住下,我过两天回来。”
陆家殷气结:“你不在江城,那你在哪里?”
陆宴不疾不徐道:“去蓉城的路上。”
“去蓉城?”陆家殷声音陡然拔高八度,“你去蓉城干什么?”
陆宴似笑非笑道:“我去蓉城做什么,二叔不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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