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没别的意思,毕竟洙玲是你带入行的,名义上你就算是她的师父,虽说师父带进行,修行在个人,但意义上却是完全不同的。”
“我明白美姐的意思,那日若不是您的师父,恐怕我真会被那帮人打死在那条街上,其实我挺羡慕您有那么好的一位师父,想想我当初入行的时候,凭的全是自己一个人敢闯敢闹,现在看来不过是跳梁小丑而已。”
“谁说的,你不还有我吗?”美姐用筷子敲了一下我的筷子,表示极其的不满。
我嘿嘿一笑,撒娇道:“要是我入行那天就认识你,就更好了。”
“你这死丫头,就你会说话。来、在吃一碗,别到半夜饿肚子。”美姐又给我添了满满一碗白米饭,末了还给我打包带走了一些,我这又吃又拿的还真有些过意不去。
洙玲入行没几天就搬出了我住的地方,在离我不远的地方自己租了套公寓,环境比我的要好一些,之所以没租美姐的房子,是因为那时美姐没有空房。、
等美姐有了空房以后,洙玲也住惯了她现在的房子,加上搬来搬去也实在是麻烦,而且美姐也不赞成,所以洙玲便在那里固定了下来。
当我出现在她面前时,她明显有些惊喜,但我能看出她刚刚哭过的样子。
我急忙询问道:“你这是怎么了?有人欺负你?”
洙玲没说话,把我拉进房间里坐下,我将美姐给她打包的饭菜放到桌子上,扫了一眼房间里的环境,不免赞叹洙玲家那样的环境,竟然造就出了这么爱干净的一个女孩。
洙玲给我拿了瓶饮料,我看了一眼是法国进口的,可以想象洙玲现在过得是怎样的生活,我稍稍有些放心了。
她这才坐下对我说:“姐、你来得正好,我有些事想要跟你商量。”
我说:“你要洗手不干了?”
我承认我直到现在还没有放弃,可洙玲哪是那么容易放弃的,更何况她现在已经见到了甜头,又怎会轻易放弃,我不过是自欺欺人而已。
洙玲苦笑了一下道:“姐、跟你说正经的那!别开玩笑了。”
我的面色顿时严谨了几分道:“怎么了?你说吧!我听着。”
我这才知道原来真如美姐所说,洙玲真的遇到了麻烦,而且并不比我当初小多少。
因为她的出色,东南哥大有要把她包装成头牌的意思,所以最近一段时间,对她各方面的照顾几乎无微不至,甚至每天都会派车来接,一来二去便惹来了不少非议。
并且有人故意给她使绊子,在她面前装姐妹情深,求着她帮忙照顾一些客人。洙玲即傻又实,真以为人家是忙不过来,让她帮忙而已,便接了那个客人,谁知道那姐们反过来就去东南哥那里告了洙玲一状,说洙玲不讲究,抢别人的客人,破坏规矩等等。
好在东南哥有意维护洙玲,便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可洙玲心里却怎么都无法过了这个坎,都是骨场的姐妹,为什么
那些人要这样的针对她那!
我淡然一笑道:“洙玲、你早该做好心理准备的,这些我不是没跟你说过。”
洙玲黯然,低头道:“是、姐的确跟我说过,可真遇到了我却无法释怀。”
我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道:“这不怪你,只是你在这个圈子里呆的时间太短了,这些人的这些手段你才只是略略领教而已,更厉害的还在后面那。”
“我今天过来,是因为美姐跟我说了一些你那边的事情,所以我才过来看看的,没想到果真跟美姐说的一样。“
“这样吧,你按我说的去做,有些方式有些方法,只要你学会了,慢慢的你就会成长。”
听到我是过来帮她的,洙玲很高兴,面色也瞬间阴转晴,迫不及待的找来纸笔,就像是刚上学的小学生一样,既兴奋又期待,让我有些哭笑不得。
第二天洙玲按照我说的,请了东南哥手下所有的姐妹吃饭,也包括了东南哥本人,在宴席上洙玲郑重的表了个态,东南哥看重她就是她的福气,她会唯东南哥马首是瞻,自然她就是东南哥的人,也是她们的姐妹,以后大家互相照顾、有商有量,若是有哪些照顾不到的地方,请大家摆明了说,实在不行让东南哥在中间调节也行。
总之不能让东南哥的场子乱了,大家同心协力一起帮东南哥把场子撑起来。
俗话说:吃人嘴软、拿人手短。
洙玲这样一番话下来,东南哥顿时乐的跟什么似的,当场放话他下面的人都是一家人,必须其利断金。
曾欺负过洙玲的人,几杯酒下肚纷纷过来跟洙玲道歉,洙玲也都大度的原谅了她们,这事也就这么圆满的解决了。
洙玲多日的愁容烟消云散,并且更加勤快的往我跟美姐这边跑了。
美姐教她做人要低调,要懂得谦卑,她将美姐奉若师祖一般供着。
每次她过来,美姐都会笑呵呵的把我找过去,我们三个一起吃饭一起聊天,也一起研究做人的道理,慢慢的洙玲在骨场里竟然比我还要圆滑,我常常会点着她的额头笑骂一句:“小狐狸!”
每当此时美姐就会抬头扫我们两个一眼道:“你别说人家,有其徒必有其师。”
然后我跟洙玲一起回头喊:“老狐狸!”
现在回过头来看,那时的我们才是最幸福的人。
……·
这天我跟踪乔丽归来,刚刚接到美姐打来询问我晚上吃什么的电话,却听到巷子里有声音。
“流氓、放开我,救命啊……”
突然而来的呼救声,迫使我匆匆忙忙的挂断了电话,奔着声音来源的方向走去。
九街这样的事情很多,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道理我懂,可我还是忍不了内心爆发出的正义感,因为我也是女人,一个命苦的女人。
好在我的正义感来得及时,当我看到出现在我面前的人是洙玲时,我差点叫出声来。
两个看似
很凶的男人,拉着洙玲正往阴暗的巷道里拖,而洙玲则奋力的反抗着,我很庆幸我过来看了一眼,否则会发生什么事情可想而知。
顺手抄起巷道中不知谁放的钢管,我不顾一切的冲了上去,要说不害怕那是假的,可与之相比我更不希望洙玲受到伤害。
“哪来的疯女人,敢管我们的闲事,不想活了是不是?”
显然对方被我一通毫无章法的胡乱挥棍给惹急了,两个大汉放下洙玲直奔我扑了过来。
“黎娜!”洙玲也算是反应快的,一把抱住其中一名大汉叫喊道:“快走、来人啊!救命啊!快来人啊!”
九街这地方,谁会管别人家的闲事,躲还来不及那!任凭洙玲喊破了喉咙也没喊出一个人来。
我手里的钢管不知跑到了哪里去了,其中一名大汉狠狠的扯着我的头发,用力的往墙上撞、往地上摔,我感觉很疼,浑身都在疼,依稀又回到了乔娜找飞爷打我的那一刻,也许比那时也差不了多少了。
可这一次我并未屈服,我极力的反抗着,又抓又咬又挠,我不会在让人随便欺负,就算我奈何不了他们,我也要将他们给我的还给他们三分。
我疯了一样的举动,不止那两个大汉被吓住了,就连洙玲也被吓了一跳,直到那两个人受不了我转身走了很久,洙玲才缓过神来一把抱住我哭道:“黎娜、没事了,没事了,都怪我、都怪我、差点连累了你。”
听到她的哭声,我也哭了,于是我们姐妹二人在次抱头痛哭,哭人生的悲催,哭我们的命运多舛。
后来我才知道,原来是洙玲最近风头过盛,在加上她也的确有几分姿色,又是刚入场的骨妹,所以吸引了不少客人,以至于引起了乔丽的注意,这才安排了这两个人想要收拾洙玲并控制她。
乔丽、又是乔丽,她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放过我们这些奋斗在最底层的人啊!我恨的指甲掐进了肉里也不自知。
美姐心疼的掰开我的手,一边为我上药一边劝道:“乔丽在后街混了那么多年,哪是你一个骨妹能对付得了的,听美姐一句以后还是离她远远的。”
“美姐、现在不是我跟她过不去,而是她死抓着我不放,洙玲这次若不是被我遇到了,恐怕就是羊入虎口,以乔丽的手段我都能想到她会怎么对付洙玲。”
“那你能怎么办?你有人吗?有钱吗?你要什么没什么怎么跟人家斗?再则洙玲入了骨场以后要面对的事情何止这些,你能都管得过来吗?”
美姐不过一句无心之语却一语成谶。
那天我刚刚跟踪乔丽回来,被美姐一把拉住道:“飞爷去场子里收保护费时洙玲没钱得罪了飞爷,看场子的没拦住,让飞爷把洙玲带走了。”
心里就是一个咯噔,洙玲没钱我是知道的,她每天赚的钱基本上都寄回家去了,工资也是一发就汇回去,她平时的吃喝都是靠东南哥给的零花钱而已,没想到这个飞爷连东南哥的面子都不给。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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