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不是超纪元的人们从小耳濡目染这种尊卑秩序惯了,竟然如此不加掩饰的说出这种话,让赵洋觉得他们意外的好对付。
“不好意思这位同学,你们觉得是给我们的恩赐,可我们好像并不需要这份所谓的恩赐。
我们F班是护卫班,每个人最终都要依附一方,所以对于我们而言,没有必要过早下场,搅合进你们超级家族的纷争之中。
我们没有任何能力和你们竞争,同样,也没有任何能力和其他的超级家族竞争。
你们金研家既然不愿意给我们每个人提供帮助,就请不要堵上我们接受旁人帮助的道路,毕竟,我们只是一群弱者而已,不是么?”
你们说我们是弱者,我认了,我们就是弱者。可是既然是弱者,找强者依附这没有任何问题吧?
所以赵洋的切入点很简单,金研家既然不能收下所有人,凭什么要让我们站在你们的队伍,得罪其他势力?
F班很多人瞬间就动摇了。是啊,赵洋说的不错,就算他们加入朝阳社团,无非也就是最底层的炮灰,增加那么一点点被注意到的机会。
可是却很有可能得罪其他的超级家族,让自己失去被其他强者招揽的机会,这是他们万万不愿意接受的。
每一个超能力者只能拥有一名护卫,他们的机会并不多,真的要在开学之初就站队明显看不上他们的金研家么?
凯尔因仍然微笑着,语气和缓的询问赵洋:“你真的觉得,会有其他势力来接洽一个小小的F班么?”
若不是希菲尔在F班,凯尔因甚至可能都不愿意搭理这些人,毕竟也是他的妹妹,哪怕要赔上一些无用的精力,凯尔因也想给她个机会。
但是却没想到世界上还有如此狼心狗肺之人,这个赵洋,自从洛天王测试没什么真本事之后,倒是越来越招人讨厌。
赵洋挑眉,没给其他班里同学说话的机会,同样,也没有让自己的同班同学承受正面对抗金研的压力:“你真的觉得,自己只手遮天了么?”
赵洋这话听起来其实有些色厉内荏,但如果学生会的成员正在走向这里,意义就完全不同。
“哟,这么热闹。”副会长水月浅昇带着两个干事凑到近前,分毫不把自己当外人的加入一年级的谈话:“不知诸位说什么呢?可是在选护卫么?加我们学生会一个呀。”
水月浅昇自然是听了绯良谨的小报告才急匆匆跑来的,绯良谨可是说了绯樱缘亲自试探了赵洋,并且表现出一定兴趣。
虽然他是绯樱家的人,但是毕竟还是二年级生,在学生会自己的麾下,时不时给自己递的消息都算及时。所以他一开口水月浅昇立刻就表现出了兴趣。
但是,他可不至于毫无城府的直接跑过来招揽赵洋,毕竟这个人他也是第一次见,此前从未有过什么情报。
想要了解他,最好的切入点,就是带着F班一起。
F班的众人简直惊呆了,完全想不到学生会竟然会在开学典礼的第一天关注到他们。毕竟这可是整个学院最强大的学生团体。
很多人已经忍不住想到,难不成是班长刚刚的喊话吸引了学生会的注意么?毕竟在此之前,可从未听说过学生会会在开学第一天关注到新生F班的传统。
更多的人甚至感到庆幸,还好刚刚班长没有草率的答应金研的提议,不然现在他们岂不是被架在火上,尴尬死了?
你刚加入了金研阵营,现在怎么面对水月?
这一切,难道是班长早有预料的?
他们的班长也太强了吧!
凯尔因似乎也没想到学生会竟然这么快就下场,难不成他们也关注到了赵洋么?
“想不到水月学长竟然也对我们新生有兴趣,二年级和三年级的F班都已经挖不出人才了么?”
水月浅昇面带微笑,他作为堂堂水月家的嫡系,虽然不像金研·凯尔因一样早早确立为下一代家主,可是在他面前也不会觉得怯场。
“学弟开玩笑了,人才自然是可以一直挖掘的,只是如此有活力的新生们聚集过来,实在让人手痒。毕竟,学生会也需要吸纳新鲜的血液,而且我个人到目前为止都还没有护卫。”
水月浅昇并不是没有过护卫,而是在上一个寒假的某一次活动中,他被人暗算偷袭,护卫为了守护他身死。那是水月浅昇从小长到大的玩伴,就那样浑身染血的倒在他身前,给水月浅昇的刺激可想而知。
而后来,一切千辛万苦挖掘出的蛛丝马迹竟然都指向金研家族,虽然没有切实的证据,金研家也断不可能承认,但是水月浅昇心里,已经不可能把金研家当做朋友。
五大超级家族的关系很微妙,绯良谨基本已经代表绯樱家族,在绯樱缘毕业之后在学院内支持自己,一年级还有水月家当代家主的亲生女儿月清菱在,水月浅昇在学院的势力,无人能比。
两个人第一次打照面,就已经火花四射。诡异的氛围让周围人甚至不敢开口。
金研·凯尔因浅笑一声,仿佛完全感受不到来自于学长的压力:“原来学长也是为了护卫来的,只可惜学长关注的人好像已经有了主人。”
不管怎么说,希菲尔也是金研家的人,赵洋作为希菲尔的护卫,很容易就被划分到金研阵营。
但是赵洋会愿意?
根本就没给凯尔因任何面子,甚至没有体面的虚与委蛇回避这个问题,赵洋忍不住想到中午凯尔因是怎样趾高气昂,现在就是不想冲他好好说话。
“我确实已经做了护卫,毕竟考核之时孤立无援,只有希菲尔小姐对我施以援手,我当知恩图报,以命还之。
不过,倒是很遗憾,金研家好像很看不上我家小姐,可能我们终究和金研无缘。”
眉梢轻佻,赵洋面带微笑的看着凯尔因,一点都没有退让的意思。哪怕围观的人早已越来越多,他还是站在了凯尔因的对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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