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秀川没有理会凌华的话,而是看着他。凌华觉得那双眼睛似乎能将人看穿,让人在其直视之下无所遁形,一时有点儿心虚,不自觉就移开了视线。
半晌过后,林秀川才说了句:“没有其他事情的话我就先走了。”
凌华觉得林秀川正从自己的手下溜走,他突然觉得若是这次不抓紧,他将永远失去他。
就在林秀川即将彻底摆脱凌华的手时,凌华突然喊了一句,“我一直都知道。”
林秀川停下脚步,慢慢回头看着凌华,“什么?”
凌华往前走了两步,深深的看着林秀川道:“我……一直都知道你的心意。”
林秀川身体陡然一僵,微微睁大了眼睛,双眼盛满了不可置信。等他回过神来后,这才慢慢偏头,垂下了眼眸。他一直以为自己掩饰的很好,原来掩饰的技巧这般拙劣,早就被人一眼看穿了。
原来凌华一直都知道,既然知道了,还是毫不在意他的感受,他忽然觉得有点儿难过,还有点儿遗憾。曾经他还幻想着凌华知道的时候会是什么样子的,是讨厌?是喜悦?还是从此疏离?
现在看来,都不是,他选择了旁观。
凌华说完了,就紧盯着林秀川的脸,想从他的脸上看到喜悦或者其他的东西,但是他认真观察了许久,期待终是落了空,林秀川面上无波无澜。
说实在的,凌华有些着急,他怕留不住林秀川,那么他失去的就是一份很大的助力。正当他努力想说些什么来缓解一下气氛的时候,林秀川突然冲他露出了一个浅笑来。
林秀川本就生的好看,平日里很少笑,这会儿只是一个浅笑就迷了凌华的眼,他不由得看得呆了。
“曾经年少无知,心生妄想,你别介意。”林秀川温和的声音传到凌华的耳中,他听着这话却像被什么击中了心脏。
“那现在呢?现在你还喜欢我吗?”凌华听着他这么说,一时情急,就问了出来。
林秀川放缓了自己的神情,平静的对凌华说:“凌云门对我有恩,你我自小一起长大,而且还是师兄弟,无论如何,这些情份都不会变。”
凌华觉得自己该是满意这个回答的,可是他又不满意。眼见林秀川就要离开,他连忙出声唤住了他,“秀川……”
林秀川有些急切,他出来了许久,得快点回去才行,否则夜寒苏又要发疯,指不定谁就要因他遭殃了。
凌华转身回桌边倒了两杯酒,递了一杯给林秀川说:“既然如此,喝杯酒再走吧!”
林秀川看着那杯酒,不明白凌华的意思,也不太想喝。他已经好久没喝过了,因为自己身体的缘故,夜寒苏严令禁止他喝酒,只准喝补汤和茶,真是想想都心酸呐,曾经的他也是拿酒当水喝的。
“不了。”林秀川还是拒绝了,若是回去还带着酒气……林秀川不想往下深思了……
凌华遭拒,脸上露出哀伤的神色,“怎么?你还是不能原谅我吗?连一杯酒都不肯喝,明明刚刚还说我们的情份永远不变的……”
林秀川不想看凌华露出那种表情,而且他又急着回去,略一沉吟,便伸手接过,仰头喝下了。
他没有注意到,当他喝下酒水的时候,凌华露出了一抹别样的笑容来。
凌华从他手里接过空酒杯,温柔笑意中夹杂着浓浓的不舍,他说:“走吧!”
林秀川没有多想,点了点头,转身就走。谁知,刚打开门,他就觉得脚下一软,差点儿直接栽倒在地,幸好及时扶住了门框。他觉得自己的身体不听使唤了,竟就这样顺着门框滑坐在了地上。
若这时候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那他可就真的是蠢到家了。
林秀川艰难的抬起头,目露惊恐的看向凌华,简直不敢相信。
“你……你做了什么?”
凌华幽幽笑着,一步一步踱到林秀川面前,伸出手抚摸着他的侧脸,温柔道:“秀川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
“你竟然给我下药,你到底要做什么?”林秀川极力忍耐自己的怒气,脸都憋的通红了。
不知道为什么,凌华刻意避开林秀川的眼神,伸手将他抱了起来,然后转身往床的方向走去。
林秀川突然意识到什么,想要挣扎,手脚却是越来越软,脑子也开始混沌,甚至还觉得有点儿热。
“秀川,你是我的,永远都是。”凌华凑到林秀川的耳边,低低地说。
林秀川感觉自己的心跳加快了,慌乱不已又恼恨自己的无力,狠狠一口咬破了自己的舌尖,想借此提神,可是收效甚微。
他还想说些什么,却是感觉自己发不出太大的声音,而且自己已经躺在了柔软的大**。
凌华的气息凑的更近了,林秀川想躲开,却被强行掰过头来,与凌华四目相对。他现在目之所及都是虚晃的模糊影子,心里还算清楚自己的处境。
他极力启唇,声音很小的说:“你太让我……失望了。”
凌华闻言,顿住了抚摸他脸颊的手,片刻后他俯身在林秀川的额头落下一吻,叹息道:“秀川别这么说,我会伤心的。”
而后,凌华的手顺着林秀川的脸颊一路往下,动作温柔轻缓,像是正在对待一件稀世珍宝。
林秀川觉得越来越热了,可是凌华的手又让他打心底里畏惧,感到寒冷。他想制止,可是手脚无力,他想出声,嗓子里就像塞了什么东西,脑子也越来越不清楚了。
这样的迷蒙混沌里,他下意识呢喃出了一个名字,“夜——寒——苏——”
凌华凑的极近,也听到了那个名字,他先是一顿,随即面露狰狞,朝林秀川怒吼道:“你居然还想着那个魔头,好……好……那我就让你彻底忘了他……”
凌华此时就像个疯子,手下再不留情,飞快的去扯林秀川的衣服。
林秀川在心里拼命喊着:“住手,快住手。”
实际上他只能躺在那里动弹不得,像一块砧板上的肉,任由人切割。
心底越来越凉,身体却越来越热,血液好像岩浆一般在奔腾,林秀川听见自己微弱又不成调的声音说:“凌华,别……让我……恨你。”
凌华此时哪里还听得到林秀川那细若蚊蝇的声音,只更加疯狂的对付那碍事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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