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学邪话毕,再次开始尝试卤制鸭脖。
不过他虽然话说的很硬气,围观的众人却开始**起来。
“不会吧,这道菜有这么难吗?”
“江会长第一次都失败,这家餐馆的厨师真的做得出老鼠头模样的卤鸭脖吗?”
“刚刚我还以为是餐馆特意为猫科兽人准备的菜色呢。老鼠头,换成是我想想都倒胃口。”
“呕,你别说了……”
场上议论四起,赵持德看了还在忙碌的江学邪一眼,拉起狐小菲说:“走吧,相信这些食客已经有判断了。”
狐小菲被赵持德拉起手,眼中有些不甘心:“江学邪是专业权威,就算被拆穿,食客们也拿他没办法的。”
听到狐小菲这么说,赵持德不由挑眉:“怎么,你想把他彻底怼死?”
狐小菲点点头:“现在这乱世,食物本就宝贝,他们还往食物里放老鼠头。”
赵持德和狐小菲说话并没有刻意压低声音,是以狐小菲此话一出,还在忙碌的江学邪不干了。
“岂有此理,哪来的毛丫头。你们两个就是存心来挑事的是吧?”
江学邪这是真被气到了,也是趁机不再弄那个鸭脖。因为用鸭脖做出老鼠头毛发沾了油的那种质感他真弄不出来。
狐小菲皱眉,也很生气,双手叉腰道:“怎么,实话实说都不行吗?刚刚那个就是老鼠头。”
江学邪冷笑一声:“你说是就是啊,刚刚那么多人都看着的,谁说是老鼠头了?”
“你不服气,我这就叫治安官来查看。”
说完,江学邪吩咐餐馆老板道:“西老板,派人去请治安官吧。”
“好。”餐馆老板也不含糊,转身就走,临走还看了兽人小伙一眼,“小伙子,你不是来挑事的吧?”
兽人小伙咽了咽唾沫,他就一兽人,哪敢在人类开的餐馆挑事啊。
兽人小伙连忙再次表态:“我没想挑事,就是看错了。”
餐馆老板点点头:“那我不怪你,等治安官来了你可得作证啊。”
“嗯。”兽人小伙连忙答应,然后躲开了众人的视线。
围观的众人中,餐馆的厨师自然不会多事。而食客们大多都是普通人,一想到江学邪在松京城的背景,他们也收起了各异的眼神。
狐小菲看着这一幕气得差点跳脚,但是赵持德还是拉住了她。
现在怼死江学邪可没多大用处,等治安官来了,这事才算是在松京城真正过了名录。
餐馆和治安官显然是老打交道的,十分钟不到,就有一男一女两个治安官赶了过来。
男治安官一进来,看到江学邪,就露出了笑容:“呦,江会长,您又在西老板这品鉴呢?”
江学邪拱拱手,算是和治安官见过礼了。这些片区的治安官还不够格让堂堂江会长主动结交。
男治安官也不生气,转身问在场众人到底怎么回事。
兽人小伙如实说了,还一个劲道歉:“对不起,长官,是我眼拙,看错了。”
男治安官点点头,看向赵持德:“两位还有什么疑问吗?”
狐小菲当即道:“物证还没看呢,你就这么断定了?”
却见男治安官点点头,对餐馆老板说:“西老板,这位小姑娘说的有道理啊,物证呢?”
“在呢,早准备好了。”餐馆老板笑嘻嘻的,手里已经捧上来一个用纸包裹的东西。
男治安官打开看了看,举起来问众人:“是这个吗?”
在场众人看着男治安官,一对上男治安官的眼神就都出了一身冷汗,纷纷点头:“是,没错,就是这个。”
男治安官收回东西,拿到了赵持德面前:“这虽然脏了点,但确实是鸭脖没错,你看。”
说着,男治安官双手撕开了鸭脖。
而直到此刻,有厨师恍然大悟道:“嗨,都怪我。这鸭脖是连皮做的,难怪江会长都没能做出毛发效果来。”
“江会长,对不起,是我刚刚忘了,没想起来和你说鸭皮的事情。那鸭脖上的毛我没处理干净。”
这个餐馆厨师此话一出,在场又是一片哗然。
餐馆老板抢先呵斥道:“工作怎么这么不严谨,害客人误会。罚你一个月薪水。”
“是,是。”餐馆厨师很干脆的领罚。
餐馆老板松了口气,看向了江学邪:“江会长,对不住,让您白忙活这么久。”
“不打紧,又不是西老板提出来的。”江学邪摆摆手,朝着赵持德和狐小菲笑了,“两位年轻人,现在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你!”狐小菲气急,而赵持德却很是从容。
物证被调包,这是个人都能想到。赵持德打一开始就没指望物证。
在他的计划中,有食客们拍的照片和视频就足够了,因为他并不想和江学邪讲道理,而是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对付这种仗着身份,敢睁眼说假话的家伙,讲道理他是永远不会承认说谎的。
赵持德看了一眼江学邪,兽人小伙,餐馆众人,以及治安官,缓缓道:“你们确定你们都没在撒谎?”
这一句话是硬生生把各方人马都推到了自己的对立面,真是蠢货。江学邪暗自嘲笑赵持德愚蠢,嘴上则是说:“在场这么多人呢,难道就你们两个长了眼睛吗?”
对于江学邪这种不客气的反问,赵持德没有回答,而是转身给狐小菲拱拱手:“大小姐,你可以告诉给你的城主父亲听了,这可是难道一见的新鲜事。”
什么大小姐?什么城主父亲?
赵持德跟狐小菲说完话的功夫,在场众人脑袋已经嗡嗡响了。
江学邪和两个治安官是最先反应过来的,毕竟身份摆在那。
赵持德能够说出这种话,江学邪是不会去验证狐小菲的身份的,他此刻想的就是怎么把锅甩干净。
刚刚这里没什么大人物,他作为烹饪界的专业人士就是最权威的。现在城主女儿出现,他自然是要避风头的。
但不管怎么样,他只是替餐馆说了些话而已,事件的发生与他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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