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 结局篇 天下第一宠(21)
当然他们最终还是没知道萧定卿和洛云晞到底怎么样了,毕竟这是人家的私事,要是刨根问底,也不太适合对不对?
萧定卿说医生还在医院没下班,但是现在時间太晚了,两个宝宝还没下飞机的時候就已经睡着,席司曜和夜清歌都舍不得吵醒他们,就说明天等孩子醒了再去。
刚刚看到两个孩子睡着萧定卿就猜到肯定是要等明天了,这夫妻两人爱孩子爱得要命,简直就是当宝?
送他们到了住处之后他就准备回去了,“明天我有点事,不陪你们去医院了,到時候派人过来接你们。”
席司曜挑了挑眉,“定卿,云晞还在瑞士?”
萧定卿彼時正在转身,听到他这么问,就停下了脚步,转头去看着他,唇边若有似无的笑。
兄弟两人彼此静静地看着对方,那种幽深的眼神除了对方,外人是看不懂的。
夜清歌只当他们是装深沉,看了两眼就当他们是空气了,抱着个孩子先上楼去房间了。
萧定卿忽而笑出声来,“恭喜你们终于幸福了。”
席司曜也是笑,眼神温柔地低头看自己手里抱着的、已经睡着的小家伙,那声音听得萧定卿一身的鸡皮疙瘩,“嗯,我们幸福了。”
这份幸福来得多么不容易,不止是他们自己,就连外人都知道。
他们经历了那么多,承受了那么多,最终携手走向幸福。
顿了顿,席司曜又抬起头来,看着萧定卿,问道:“定卿,你也该收收心了,云晞等了你十年,不要太过分。”
洛云晞一直否认自己喜欢萧定卿,可是他们这些外人早就把她的心看得一清二楚了。
只是可惜了,萧定卿这个局内人,居然没有看清洛云晞的心。
一开始萧定卿以为洛云晞是真的不喜欢自己,后来知道了,就当她的喜欢是理所当然,没有好好珍惜。
直到……他们的孩子从洛云晞的肚子里消失,洛云晞万念俱灰,只身离开澳大利亚,萧定卿才猛然惊醒。
萧定卿一直都以为自己的心不会被任何女人束缚,这一辈他也不需要婚姻,游戏花丛才是他该过的生活。
殊不知,洛云晞早就在他的心里住下了。
屋里有些安静,小家伙的呼吸纤细绵长,安心地在爸爸的怀里睡觉。
萧定卿看着,心里居然有些莫名的疼,好像有根长长的针扎进了自己的心里,不是很疼,却很扎心,继而那种痛随着血液流向四肢百骸,全身都痛了起来。
席司曜从他的神情中就能看出来他此刻的心底所想,薄唇抿了抿,淡淡说道:“定卿,如果你这辈子认定云晞了,那就好好对她,该说的话就说出来,该去做的事也都要出手去做,你不说,她非但不知道,甚至还会胡思乱想。”
萧定卿皱着眉头不说话,眸光深深。
“女人比我们脆弱,但狠起来也比我们狠心,不要等到无可挽回的時候才后悔。”
过来人到底是过来人,席司曜说的话在萧定卿的心里引起了轩然大波一般,他的双手紧握,仿佛只有这样,内心的情绪才能不泄露出来。
席司曜再次看了他一眼,而后转身朝着楼上走去,背对着他说:“走得時候记得帮我关门。”
萧定卿站在门口,客厅中央明亮的水晶灯光淡淡地照过来,他在那片清亮里,忽然看到了什么。
——
夜清歌将睡着的孩子放到**,又坐在床沿看了一会儿,确定孩子是真的彻底沉睡了,然后才起身去洗澡。
刚从行李箱里拿了衣服出来,就听到房门被推开,席司曜抱着另外一个孩子走了进来。
“宝宝没醒?”她侧着头,笑着问他。
席司曜点了下头,“我先抱他去**。”
兄弟两个肩并肩躺在**,那画面温馨又美好,席司曜看了一眼又看了一眼,最后恋恋不舍地转身朝着浴室走去。
夜清歌洗澡的時候一般都不会反锁浴室的门,这个习惯在两人最初结婚的時候的那段日子,在她还不知道他为什么和程子言在一起的時候,他就已经很清楚了。
进入浴室的時候,席司曜身上已经脱得精光,里面的人听到响动转过来看,惊得不会说话了。
某人勾着邪笑,慢慢逼近,将吓坏的小女人困在自己的胸膛和浴室墙壁之间,低声问:“要不要我给你洗澡?”
夜清歌下意识地摇头。什么他给自己洗澡,等下洗着洗着又不知会发生什么事情?她可不想明天起不来,明天还要带孩子去医院呢?
席司曜将自己的脸埋在她的颈窝,低低地笑了一会儿,而后才低喃:“我说真的,只是帮你洗澡,你要相信我的自制力。”
夜清歌在他看不到的角度直接翻了个白眼,双手轻轻地推了他几下,“我是很想相信你,可是你在这一方面,不值得我信任啊?”
席司曜这時已经离开了她的颈窝,正低着头看她,见她皱着眉说完话,最后还很无奈地歪着头,耸了耸肩。
“真的不愿意我给你洗澡?”
“嗯。”
某人眉头紧蹙,静静地沉思了一会儿,忽然说:“既然你不愿意我帮你洗澡,那你帮我洗,坐了十几个小時的飞机,我觉得很累。”
夜清歌:“……”
席司曜脸上的笑特别狡猾,低头在她柔软粉红的唇上亲了一口,声音有些沙哑,“我的自制力撑不了多久的,你快点帮我洗,免得我忍不住大发。”
“……”
再一次失语之后,夜清歌终于明白,今晚他就是故意进来胡搅蛮缠的?要么自己让他给自己洗澡,要么就自己给他洗澡,只有这两个选项?
脑子飞快地运转了一下,怎么算都是自己吃亏,那还不如让他给自己洗澡呢?
至于最后发生了什么,夜清歌忘记了,不,确切地说,是她睡着了……
——
再次睁开眼睛就是第二天了,夜清歌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一张欲求不满的脸,“怎么啦?”她昨晚一觉睡到现在,所以精神特别地好,心情也很好。
席司曜伸手捏了捏她的脸,不满地说:“昨晚我服务得那么周到,你居然不给面子地睡着了。”
昨晚夜清歌最后说要他给她洗澡,但是在她躺进浴缸没几分钟之后,居然就睡着了?
他想着她做了十几个小時的飞机,又抱着个孩子,肯定累了。所以给她全身都按摩了一遍,知道她爱干净,又给她清洗了一遍,然后给她穿上衣服。
期间夜清歌一直是闭着眼睛的,他也以为她是因为害羞所以不敢看他,直到给她穿好衣服,抱她走向大床,他才惊觉,怀里的人不是害羞?更不是闭目养神??她其实是睡着了???
可怜他某处狼变多時想要爆 发,却因为她睡的太沉,最后只能用自己的手。
夜清歌看他一直释放怨气,眼神也是充满怨念,忍了又忍,最终还是没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好啦,昨晚已经过去了,我想补偿你也来不及了,乖,笑一个。”
席司曜当然是笑不出来,忽然伸手一把将她压到自己的怀里,低头狠狠地吻了一通,放开的時候别说是夜清歌了,他自己都是气喘吁吁了,声音沙哑不堪:“昨晚是过去了,但是往后我们还有很多很多个晚上,你想补偿我,有的是机会。”
“好……”夜清歌气息不稳,极力地往后仰争取一点空间呼吸新鲜空气,胡乱地答着话。
席司曜这才心满意足,在她挺翘的上狠狠地揉捏了两把,这才放开她,下床去了。
夜清歌真是哭笑不得,他到底是自己想疯了还是真的很想很想要一个女儿?
女儿……
这个词在脑海中一闪而过,她忽然想起来一件事,猛地抬头看着席司曜的背影,“司……”只喊了一个字,她就顿住了。
今天还要带孩子去医院做个检查,这件事还是等孩子的事过了再和他说,毕竟不是什么开心的事。
——
到医院检查之后的结果当然是席夜白小朋友没有患先天姓自闭症,医生甚至对这个孩子赞不绝口:“席先生席太太,你们的儿子一看就很聪明,绝对不可能患有自闭症的,他对外界的刺激不是没有反应,而是很敏锐。”
说着,他还特地做了也实验。只见他拿了个摇铃,在席夜白的耳边摇了一下,然后说:“你们看,他虽然没有睁开眼睛,但是摇铃的声音一发出来,他的眼皮就动了,并且他的身子往里躲,说明他听到了,只是他不喜欢吵闹。”
夜清歌凝重了一早上的脸终于晴转多云,刚刚摇铃发出声音的時候,她的确是看到了小家伙的眼皮在动,甚至小小的眉头也皱了起来,往席司曜怀里更深处钻了钻。
“司曜,宝宝没事?”她转头开心地对着席司曜,那语气兴奋得像是捡了宝似的?
席司曜的脸上也有淡淡的笑,摸摸她的头。
两人从医生的办公室一路出来,都是沉默着,没怎么说话。
起先席司曜以为她是因为孩子没事了暗自高兴着,后来才发现她的脸色似乎不太对,像是要说什么,又不敢说的样子。
医院里人很多,他没有立刻就问,出了电梯牵着她的手,一直到车上,才低声问:“怎么了?”
夜清歌咬着唇看了看他,很轻柔地说:“司曜,谢谢你。”
从知道席夜白可能患有先天姓自闭症之后,她就已经六神无主,不知道该怎么办,一路都是跟着他的脚步,由他牵着自己的手走来,她什么都不用想,只要跟着他就可以了。
之前他不在的那段日子,她坚强惯了,所以上一次两个孩子发烧,她也就习惯姓地什么都自己冲在前面,让他感受不到被依赖,被需要的感觉。
其实再软弱无能的男人,都是希望自己的女人能依靠自己。更何况是席司曜这样的人,当初被忽视,无能无力的感觉至今想来,他都觉得很不好受。
“你有很长一段時间不在我身边,我已经习惯了坚强,所以在你回来之后,我忘了有你可以依靠,上次宝宝们发烧,我忽略了你,是我不对。”
她那么认真地看着他,那么认真地道歉,好像她真的犯了什么不可饶恕的罪过一样。
席司曜怎么还能再怪她呢?怎么还舍得再怪她呢?
他的指尖眷恋地摩挲着她的脸庞,轻声地说:“我没有怪你。”
夜清歌抬手覆在他的手背上,让他的手心紧紧地贴着自己的脸,她的唇边有清浅的笑意,“今天你让我很安心,好像只要跟着你,就什么都能解决,什么都不用我担心,你会解决一切。”
某人的自尊心在这一刻被深深地满足,甚至‘嘭嘭嘭’地膨胀开来,他终于抑制不住,笑容满脸。
原本还有话要说的,可是此刻的气氛太好了,夜清歌舍不得破坏,所以那些到了嘴边的话,还是被她压了下去,最终什么都没说。
而席司曜,因为心情过好,没有注意到她往他怀里靠時的眼底一闪而逝的犹豫。
——
在澳大利亚呆了两三天,他们就准备去佛罗伦萨了。这些天唐越虽然不在佛罗伦萨,但是事情还是处理了一大半,席司曜自己也在忙,席氏总部搬迁的事差不多忙完了。
走的那天萧定卿半忙之中抽空送他们,一路上的车速吓得夜清歌都不敢说话。
席司曜眉头一皱,从后视镜里飞了个刀眼给前面的‘司机’,“你当这是飞机吗?”
萧定卿吹了个口哨,笑眯眯地,“阿曜,你别说我敢你们走,现在我真很得不立刻送你们上飞机,然后回去。”
“有什么事让你这么急?”席司曜轻飘飘问了一句,没等他回答,又说:“还是有什么人让你这么着急?”
萧定卿笑得那叫一个灿烂啊?说话的時候语气都是骄傲的,“她回来了。”
“云晞回来了?”
“是啊?”
他前几天来接席司曜和夜清歌的時候那么高兴,就是因为听说洛云晞最近可能会回澳大利亚,虽然不是百分百肯定,却也让他兴奋并且十分期待。
今天早上,在他去席司曜那边的路上,收到手下传来的消息——洛云晞真的回来了?
虽然是昨晚秘密回来,却还是没能逃过萧定卿的眼线。
本想在接到消息的第一時刻就去看她,却又怕自己当時太过兴奋,从而更加拉远两人之间的距离。
你知道她回来,是欣喜若狂。
而她知道你去看她,或许是心生抵触。
萧定卿对于现在洛云晞对自己抱着何种态度,十分地清楚。
“云晞真的回来了?”夜清歌这時也插问了一句,似乎是不敢相信。
席司曜还没回答,前排的人就已经被一再地质疑而炸毛了,“我说你们夫妻怎么回事?怎么就不相信她回来了呢?也不看看本少爷魅力多大?”
“嗤——”席司曜直接毫不客气地、鄙视地嗤笑了一声,“定卿,你再不改改你这个样子,迟早有一天,你和云晞最后的那一点希望都死在你这张嘴上?”
萧定卿瞬间无声,慢慢地脸色都变了?好像真的被吓到了似的?
席司曜脸上的神情十分严肃,声音又低又冷,好像现在在听他说话的人不是他的兄弟,而是一个陌生人,一个仅仅喜欢他妹妹的陌生人,“云晞虽然不是我亲妹妹,但是她现在没有亲人了,也还叫我一声席大哥,定卿,如果你再伤她的话,我会像对付霍微然一样对付你。”
萧定卿怔了怔,最终缓缓地、重重地点头,说:“我知道了。”
又过了好一会儿,车厢里的气氛才渐渐回温。
到了机场的時候,席司曜和夜清歌下了车往里面走去,萧定卿走在他们后面,席司曜忽然转身过来说:“你回去。”
他现在满脑子都是洛云晞,而自己刚刚又那样警告过他,此時去找洛云晞,是最好的時机。
萧定卿不知他何意,还以为他真的对自己和洛云晞有什么不好的看法,“阿曜,你我认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我的为人你还不清楚么?我不过是嘴巴贱了一点,我……”
席司曜抬手示意他不要继续说下去了,“就是因为我知道你的为人,所以我没有说更难听的话。”
你何止是嘴巴贱了一点,萧定卿,你忘了是你亲口和洛云晞说——
云晞,我不想要这个孩子,你去拿掉?
你说的時候或许没有想太多,现在也没有记得很清楚,可是这一道伤疤,却永远地留在了洛云晞的心里。
萧定卿讪讪地撇了下嘴,而后说:“这一次我会收心的,一定好好对他。”
席司曜又是高深莫测地一笑。卿萧好自。
萧定卿几乎要暴走?席总?你已经玩了你兄弟我很多次了?饶了我行不行啊?
直到他转身的時候,席司曜最后要说的话,才从他的身后传来:“定卿,你决定收心这件事,我知道没用,要让云晞知道。”
萧定卿没有转身回来,背对着他们挥了挥手,最后比了一个‘ok’的手势。
是啊,自己要收心,要准备好好对她的事,让别人知道有什么用,要让她本人知道啊?
可是萧定卿不知道,洛云晞这次不仅是人回来了,还带回了一个人,并且——她和这个人……结婚了?
——
因为是晚上的航班,上了飞机没多久,大家就都开始睡觉,机舱里静悄悄的,灯光也几乎全部都关了。
席司曜和夜清歌的怀里一人抱着一个孩子,她靠在席司曜的肩上,虽然是闭着眼睛,却没有睡着。
她动了动,一直给她当靠枕的人就睁开了眼睛,压低声音问:“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没有。”她也是声音低低的,脸贴着他的手臂,难得地撒娇:“你不抱着我,睡不着。”
原本只是随口说,却不料某人立即就当真了,腾出一只手将她抱住,摸了摸她的脸,笑着:“好了,现在可以睡了,肯定能睡着。”
夜清歌在心里偷笑,她一点睡意也没有,怎么会睡得着呢?可是他这么好,她也就顺着试试看自己能不能睡着。
约摸过了二十分钟,她不得不放弃入睡的念头,抬起头来,在席司曜的下巴轻轻地咬了一下,见他睁开眼睛,她就苦着脸说:“还是睡不着,怎么办?”
席司曜拧了拧眉,很耐心地问:“那怎么办?要我给你讲故事吗?”
“我又不是小孩子。”夜清歌扁嘴,想了想又说:“不然,你给我唱歌。”
这个提议可真是难为席司曜了?
他转头看了看周围,整个机舱基本上都在睡觉,后面离他们远一些的也有亮着一两盏灯,偶尔发出报纸翻动过的声音,应该是有人在看报。
前面有情侣窃窃私语的声音传来,女子压低的笑意特别地诡异。
低头看自己怀里的小妻子,她正眨巴着大眼睛,用特别期待的眼神看着他。
其实夜清歌知道要他在这么多人的地方给自己唱歌是件很难的事,尽管别人都在睡觉,但是他一开口就会把别人吵醒啊?
可是、可是她就是觉得自己抽风了,忽然很想听他唱歌。
席司曜的眉头都要打结了,指了指两个小宝贝,用着商量的语气问她:“我这次不唱,等他们长大了,让他们一人给你唱一次,行么?”
夜清歌当然摇头,“不行不行,你的事怎么能让儿子帮你做呢?”rbjo。
“怎么不能?没有我就没有他们啊?”
“他们是你一个人生出来的吗?”夜清歌理直气壮。
某人挑了挑眉,“一人一半功劳,那一人一个,以后让我怀里这个长大了代替我唱歌给你听。”
夜清歌不依,抓着他的手臂软磨硬泡,席司曜没办法了,只能借口说要去洗手间,才脱离了她的‘魔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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