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蹊跷揭穿 妒火烧背信

“太子殿下,你怎么变得这般小气,这么大的事怎么连我都不请呢?”男子放浪不羁的一撩袍摆坐在了荀天翼面前,斜着勾魂的桃花眼不屑的睨着荀天翼。

“既然二皇弟不请自来,我也不能把你赶出去,那就请上座吧!”荀天翼脸上虽然仍维持着笑意,可语气却骤然寒冷了下来。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话音未落,如闪电般的身影就已移到了新娘子的面前,“听闻这太子妃貌美可沉鱼落雁,有美人,自然是要大家同享,太子殿下定不会介意吧!”如魔如魅的声音回**在鸦雀无声的大殿中,大家面面相觑,不敢发一言。

“晔儿,不得胡闹,快退下。”荀祖龙威严的声音中透着让人不易察觉的无奈和伤痛,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原来,这个张扬跋扈的绝美男子就是传闻中邪魅不羁,**疯癫的雁国二皇子——荀天晔。

荀天晔毫不理会荀祖龙这毫无力度的训斥,只是淡淡然飘过一道目光,站起身来,冷冷的笑了一声,却并无罢手之意。只见他一步一步走到新娘子面前,挑衅的看了荀天翼一眼,缓缓的将手伸向红盖头。

电光火石之间,荀天翼已扣住了荀天晔的手腕,压低声音怒斥道:“荀天晔,别玩得太过了。”

荀天晔则不屑的勾了勾唇角,庸懒的说道:“听闻太子殿下娶得可是客西沙国唯一的宝贝公主,不妨让大家都见识见识这公主到底长得什么模样,竟让太子殿下为之一见倾心?或者……是为她身后的客西沙国倾心呢?哈哈哈哈……”跋扈的笑声充满着大殿。

言语间,已不动声色的挣脱开了荀天翼,一步跨向新娘子,伸手一勾便贴近了过去。

月歌慌乱间下意识的就要挣脱,可谁知荀天晔本就是故意的,顺着月歌的动作就松开了手,月歌失去了支撑,身子猛地向后翻倒。随着她狼狈的倒下,盖头也飞落在了地上。

霎时,众人都屏住了呼吸。

荀天翼顾不得再与荀天晔针锋相对,三步并作两步的走到了月歌面前,本是波澜不惊的面孔上隐住万分怒气,危

险眯起的眸子已昭示着他此时的怒意。可是,荀天翼还是冷冷的尽量压低声音问道:“怎么会是你?花姻儿呢?”

此刻屏住呼吸的人大多数是不明实情,只着实为月歌那倾国倾城的容貌所叹服,看那娇俏柔若拂柳的模样让人大气不敢出,生怕惊着了她一般。只有少数见过月歌的人,诧异的愣在了当场,心中无不想着:这明明就是博西国的公主。

荀天晔看好戏般的站在一旁,顺手拿起了桌上的酒壶,边细细的品味,边看着月歌低着头一言不发,而荀天翼却是面色铁青,一脸怒意的*问着。

“太子殿下,既然答应过娶西雅公主为太子妃,而且也拜了天地,不妨就入洞房去吧,良宵难得,不要错过啊!”荀天晔无视荀天翼逐渐冷凝得骇人的面色,唯恐不乱的嬉笑道。

此言一出,众人皆变色,似乎都在等着看荀天翼的反应。

荀祖龙见事情的发展已经完全出乎了意料,此时此刻被荀天晔这么一闹,又是觉得颜面失色又是怒恨交加,只得冷斥了一句:“晔儿,住口,不得再胡闹了!”

而荀天晔则不屑的笑了笑,一眯细眸,便谁也不理的自顾自的继续饮起了酒。

荀天翼不愧为太子,长年累月的耳濡目染心智和机谋都磨练的异常灵敏,只见他从容的敛住怒气,风度翩然的一笑,声音清亮的说道:“二皇弟所言极是,既然本太子承诺过要娶月歌为太子妃,自然是言出必行。”说罢,轻轻地扶起月歌,眼神之中尽是无限温柔,“诸位继续把酒言欢,本太子可要珍惜良辰美景去了!”

不顾众人诧异地看着这戏剧性的一幕,搂住月歌谢了恩便离开了。除了月歌,没有人可以看得出来荀天翼有多愤怒,因为他扶在她腰间的手已深深的扣住了那不堪盈握的纤细腰肢,那么狠,那么重,似乎要把它捏断。

步履匆匆的出了东禁正殿,荀天翼几乎是拖拽着将月歌带回了自己的北宸殿。

推开门,毫不怜惜的一把把月歌甩到了地上,然后杀气沉沉的对一众侍婢道:“退下。”

待偌大的殿内只剩下荀

天翼和月歌两个人的时候,荀天翼彻底撕去了伪善的面具,暴怒的一把扣住月歌的玉颈,怒喝道:“说,怎么会是你?花姻儿呢?”

月歌本来就已经痛得说不出话来,再被荀天翼这么掐住脖子,连呼吸都困难了,更不要说回答问题了。只能挣扎着抓住荀天翼的手,示意他快些放手。

荀天翼隐忍着怒气,将手指一根一根松开,咬牙切齿的盯着月歌。

不易重获的空气让月歌毫无形象可言的大口大口喘息着,一边微弱的咳嗽着,一边断断续续的开口说道:“是……是奇合,他指使花姻儿的丫环把我和花姻儿调包,然后骗过了你,把我弄上了喜轿,嫁了过来。花姻儿,花姻儿还在客西沙国。”

月歌按照之前设计好的应对方法,把所有的一切都推向了奇合和百雨,又将更大的祸水引向了客西沙国,是她自己还有整个博西国都免于被牵扯。

荀天翼不放过一丝一毫的盯着月歌,沉声问道:“你说的都是真的?”

月歌面不改色道:“我说的每一句都是真的,不信,你可以把花姻儿的那个丫环叫过来拷问。”

荀天翼看了月歌好一会儿,直到把她看得浑身发怵,才又说道:“西雅月歌,你的愿望达成了,你要记住,你从现在开始就是我荀天翼的太子妃了,所以……”神秘的截住话尾,阴翳的大笑着离开了。

月歌完全不明白荀天翼最后的话是什么意思,又为何只说了一半。只能在他离开之后才敢颓然的浑身瘫软下来,心脏因害怕而剧烈的跳动着。她知道,接下来会有更多的事情要发生,她只能拭目以待,可是不管怎样,她不怕,她已经如愿以偿的当上了太子妃,以后不过是破釜沉舟的背信弃义,拉着百雨和奇合,还有整个客西沙国做垫背。

月歌浑然天成的娇媚中多了几丝决绝狠厉。为了荀天翼,她可以放弃尊严去做歌妓卧底;为了太子妃的地位她也可以不择手段的毁灭任何。

空****的北宸殿里,本是寓意着喜庆的红绸红纱随风飘**,而此时却让人觉得阴异恐怖,如鲜血溅染上了一般的凄厉。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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