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慕雪瑟真心觉得冤枉,她听到消息的时候也吓了一跳,想前世她嫁给楚赫的时候,九方镜怎么都还忍她到了最后,今世却是对慕雪柔这么快就下了手。
不过她稍稍想一想也就明白了九方镜的想法,前世她对楚赫和他还有利用价值,谁都知道她是慕振荣最疼爱的女儿,他们想要用她来向慕振荣那里要到好处。而今世慕雪柔就没有那么高的价值了,先是她自己频频出丑犯错不说,她的生母还被送出府去思过。
怎么想慕雪柔对慕振荣的影响都是不够分量的,九方镜又怎么还会忍她。就像当初对待宫葶心那样,九方镜不愿意让楚赫娶了宫葶心,也是早早就对宫葶心下了手,除去了她。
九方镜当初直接弄死了宫葶心,也不知道他这一次又会如何对待慕雪柔。
想到这里,慕雪瑟有些头痛的看着面前盯着她看的童氏,显然童氏对她充满了怀疑,她再一次强调道,“我可以发下毒誓,若是这件事情是我做的,我就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童氏微微一怔,“真的不是你?”
“母亲真的冤枉我了,我怎么会如此对待三妹妹呢?”慕雪瑟摇摇头,“难道在母亲眼里,我是这样的人么?”
她向来喜欢来阴的,这么明刀明枪的不符合她的风格。
童氏用冷冷地目光审视着慕雪瑟,她还是不愿意相信慕雪瑟的话,在她心里,她对慕雪瑟下了几次狠手,这一次姜瑶把慕天华害成这样,姜瑶是她带进府的,难保慕雪瑟不会把账算到她的头上而对慕雪柔下手。
“若是母亲愿意信我一次,我建议母亲去查一个人。”慕雪瑟淡淡道。
“谁?”
“六皇子。”慕雪瑟回答。
“六皇子?”童氏顿时疑惑,“跟六皇子有什么关系?柔儿何时得罪的他?”
慕雪柔想嫁给楚赫,自然是把九方镜得罪大了,这位六殿下向来阴郁跋扈,如何能容得下这么大一料沙子。
但是具体原因毕竟无法求证,她不好说出来,否则传出去,她还要落个诽谤皇室的罪名。
“母亲若信我,就顺着这个线索去查吧。”慕雪瑟道,“时间拖的越久,三妹妹吃的苦怕是越多。”
童氏深深地看了慕雪瑟一眼,离开了苍雪阁,但是慕雪瑟很快就知道童氏并没有去查九方镜,显然童氏认为她是故意在挑唆她得罪九方镜,所以白白放过了这一个线索。
慕雪瑟清楚,只怕童氏在心里还是怀疑着她。
慕雪柔失踪的事情引得京城的众人议论纷纷,大家都在议论镇国公府也不知道是犯了哪颗煞星,子女频频出事,就没有几天消停的。
童氏还央求姜瑶进宫去求太后,让太后请皇上派人帮忙寻找慕雪柔的下落。姜瑶的话自然管用,皇上立刻给京兆衙门和五城兵马司施加压力,让他们出动更多的人马去寻找慕雪柔的下落,就连东西二厂和锦衣卫都派了人出去。
寻找的范围一下从京城扩大到了靠近京城的各个城镇,整个大熙的各府州县衙门也都接到了慕雪柔的画像,和让他们找人的文书。
然而,时间一点一点过去,慕雪柔一直都没找到。
在慕振荣和童氏为了忙着寻找慕雪柔下落而焦头烂额的同时,慕天华却是一直躺在**养伤。因为慕天华的伤势太重,他只好向皇上告假,一直在自己的啸风院里休养。
慕雪瑟本有心自己亲自前往照顾慕天华的,奈何她一直为那苗铃所造成的幻觉和噩梦所困扰,心有余而力不足,根本无法集中精力,她只能把染墨派去了啸风院照顾慕天华。
但是一直过了半个月,慕天华的伤势却是始终没有好转,反而有加重的势头。慕雪瑟知道之后,有心想要查一查怎么回事,偏偏她最近不止头晕还开始头痛,而且有时候会整个人的脑海里一片空白,根本无法专心为慕天华诊脉,也就一直查不出慕天华伤势不愈的原因。
她隐隐想到这件事情一定跟姜瑶脱不了干系,奈何她找不出任何证据,如今慕振荣对姜瑶保护得紧,她也不可能去找姜瑶的麻烦。
而在这段时间里,她发现自己开始会梦游,有时候她突然在梦中醒来,却发现自己不在**,或是站在窗边,或是正要走出门却被丹青拦住。
她梦游的消息传了出去,林老太君请了章大夫来看了几次,都看不出问题来。众人都在传言慕雪瑟是得了怪病,遇上了脏东西,才得了这个梦行症。也有说是死去的二少爷慕天齐在地下太孤单来,才会想要带两个妹妹下地陪他,所以慕雪柔和慕雪瑟才会接连出事。
将近年关的一个大雪夜里,慕雪柔被找到的消息传了回来,据说她被人卖到了西北江城的一个下等窑子里去,已经接了一个多月的客了。
江城地处西北,历来苦寒,在那里生活的多是一些下等采石开矿的劳工,或者是往来于西域和大熙的皮货商,再来就是镇守西北的兵将。在这样一个地方根本没有什么高档的青楼,只有一些下等窑子,接待的也多是些极为粗鄙的客人。
这些窑子里面的女孩也多是被贩卖过去了,所以对付这样的女孩,老鸨都很有手段折磨人,落在她们手里,想一死保清白都不行。
等到十天后,慕雪柔被送回来的时,人已经疯了。
童氏看到慕雪柔被打扮的白白净净的送回来,才刚刚上前要抱她,慕雪柔就开始吓得尖叫,然后满府的乱跑。好不容易才让下人追上按住她,童氏这才知道不对劲,当她听送慕雪柔回来的人详细说了找到慕雪柔的经过后,童氏差一点点又晕过去。
她强撑着自己,派人把慕雪柔送回雅风居,帮慕雪柔换衣服的时候,她才发现慕雪柔满都身是伤痕。她立刻就派人去请了章大夫来为慕雪柔做检查,章大夫为慕雪柔把了半天脉,眉毛动了动,看着童氏有些为难地道,“三小姐,已有一个月的身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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