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多余静静的看着那个曾经带给他身心交瘁的男人,把她折磨的生不如死的男人,多次因他而丧命的男人,此刻在欲望的‘原始地’当着皇亲贵戚,非富即贵的君臣们面前向她这个人人唾弃,理应进猪笼的女人表白示好。
白皙的脸颊上缓缓留下两滴晶莹般的露珠,是高兴吗?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子月夕冷月跟她表白,为什么没有高兴的感觉,只想赶快逃离这个令人窒息的地方。
宁多余转身离开,一声威严的声音速起,“皇上驾到。”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整齐有力的声音,响应苍穹,刷刷的跪地声,衣缕摩擦声映入耳帘。在这君王时代,礼尊卑分还是要的,有句话就‘入乡随俗’,对年迈的长辈宁多余还是不吝惜她的膝盖,在下跪期间微微抬高头颅。
一身明黄格外显得与众不同,圆润的脸面,额头上有些岁月的痕迹,那双凝神专注的眸子中,射放出威严,独裁,狠厉,坐在高高的龙椅上,正俯视他脚下的一切。只是他那有些下垂的眼睑,显得那双明利的双眸有些疲倦,下垂的眼睑似乎太过紫黑,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月夕冷月每晚行踪就是和女人翻云覆雨,这老皇帝也不例外,年纪一大把还好那口,那老皇帝旁边陪坐着年方不到二八的美丽女子,宁多余侬丽黝黑的大眼中尽显鄙视。忽然耳边赤热的呼吸令宁多余有点瘙痒难耐,伸手去挠。
“不要命了,把头低下。”月夕冷月严肃而又有些紧张的低吼一旁若无其事的宁多余,世人都说:他比阎王可怕,残暴歹毒。那么他父皇比他还要狠三分,他父皇的独裁、猜忌,令群臣恐吓。
“众亲平身。”许久月王威喝道。
“谢万岁!”众臣齐身谢恩!有些年岁大的跪地时间太长,起身期间险些摔倒,好在身边有人扶住。
“众亲不必太拘束,尽情玩乐!”月王面露喜悦,那双俯视群雄的眼眸中没有嘴上的喜悦,竟有些恐惧。
“谢万岁!”众臣再次谢恩。谢完恩,
大家各自按着品级归坐,桌上美美佳肴让人垂涎三尺,那尚未打开的佳量,隐隐散发悠悠香气,对酒种有钻研的,闻着那沁人心脾的香气,身心浑然一阵,恍惚疏解之前的疲劳和最心底的惊慌。
“冷月,听说你立了王妃,带给朕瞧瞧!”月王满脸慈祥好似心疼至极的儿子,终于千里苦寻到他的另一半。
“是!”月夕冷月严肃的行着君臣礼。
“小心言辞和举止,否则到时候本王也救不了你。”月夕冷月趁宁多余从身边经过时,紧抓宁多余那没有温度的手腕,快语的说道。
宁多余没去理会月夕冷月,月夕冷月紧张的表情上就知道,那月王并非表面上的慈祥柔和,这次来恐怕凶多吉少,一切小心微妙。宁多余扭头对月夕冷月抛了个媚眼而后就来个飞吻,只是这个无意的媚眼和飞吻令月夕冷月酥麻销骨,好一阵方才苏醒,身后的那些群臣身心一阵鄙视和唾骂,宁承阳的青楼小妾生的女儿比她母亲还不要脸。
身后的倪世伟看着宁多余对月夕冷月暧昧的动作,心如刀绞。那紫衣男子本以知道宁多余的随心所欲,无拘无束,只是方才的动作太过‘出阁’,如玉的脸上有些难以消化宁多余刚才在大庭广众之下调戏月夕国的夕王,这女人的胆子也太大了。
难道她是夕王的王妃?紫衣男子看着宁多余无所惧怕,悠闲的迈着碎步前往丹犀上,这女人难道不知夕王的厉害?没有一丝的害怕?疑惑中出现几抹春风佛意的笑容,不远处未出阁的少女看着那如玉般的俊朗佳公子,惹着心里满是羞涩,鹅腮处布满红晕。
“明女,叩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宁多余学行着标准的君臣礼。开口便说‘明女’而非‘臣媳’,她并非想入皇家,一切身不由已。相信聪明的月王一眼并能心领神会。也同时搞不好会连累宁家那些无辜的老少,自称明女而非臣女和宁家划清界线。聪明神会的月王怎能不明白她的用意?直白总比遮掩好。
“……”龙椅上的夕王沉默无语。
丹犀下的大臣和皇亲国戚们观看着宁多余大胆的行为,已掐指替她算好了命,定当活不过今日,有些心中暗喜,宁承阳这回定是吃不了兜着走。宁承阳满脸惊吓过度的汗水,淌淌下流,庄严的朝服上湿干相接。
许久,在沉默中的月王终于开金口,“朕的皇儿,入不了你们宁家的眼?”
好家伙,狐狸尾巴终于露出,看来月王有心除掉宁家。宁多余长这么大第一次跪人,跪人还得看人脸色,对方没有说起身,还得继续跪着说话,借着余光瞟向月王那张阴沉的脸,方才的和颜悦色,转眼便要血溅当场,此时就算她做在多的辩解也是徒劳。
“月王此言差异,明女是月夕国,人人唾骂的**,不要脸的贱妇,不守妇道的娼妇,茶饭闲于的话题,上至八十老叟下至乳牙落地的孩提。好在夕王宅心仁厚,宽大仁慈,海纳百川,不计明女之过去,册封明女为王妃,明女百般不愿,夕王情谊深厚,愿给明女一袭遮风避雨之地,明女感激涕零。但明女的爹爹早在当初已跟明女划清界线,理由大家众所周知 。宁家的女子三从四德,矜持怜悯,才淑娴德,个个天资卓越,情棋书画样样精通,明女一介草莽,怎会是书香世家的宁家之后?”宁多余跪立在丹犀上不卑不亢,彬彬有礼,傲然倔立,不慌不乱, 称赞月夕冷月宽大为怀的胸襟,同时间接夸奖月王教育有方,只是那恶魔月夕冷月减了大便宜,想到那些违心的评论,真想喷血,没办法为了活命。 宁多余的娘亲乃风尘女子,正好趁机扭曲‘宁多余’的身世,‘宁多余’的娘亲,希望您能原谅,占用您女儿身体的夏敏,如果今天不这样说,宁府中的老弱可能会,因为今天的‘我’而陪葬。如今天能活命,出去后,定去青啄之地谢恩叩拜。宁承阳为了巩固他在朝中的地位,听绿草说,从小为宁家的那些小姐聘请筵师,加已**,宁多余是出了名的草包,在座各位想必在月夕冷月册立她为王妃后,多有调查,这些达官贵人,能到今天的位置,定是:‘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本章完)
展开全部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