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章 残忍的修炼方式

武圣是封印九州那只魔的仙,为九州众生留下那么大的祸根,且蝶仙是武圣的后人,也因此苏杭见不到鬼麒麟后,第一个寻找他。

他隐约觉得,大荒古时代的面纱要被自己解开了,那个时代覆灭的原因武圣可能知晓,开口问道:“九州的大荒古时代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九州飞升地要隐在葬雄界里?”

“离开吧,希望你能活下去。”武圣道,根本不回答苏杭的问题,苏杭只感到眼前的景物在向前行,自己向后退,只一瞬间就出现在了武圣殿外。

“轰”

武圣殿的大门紧闭起来,庄严的武圣殿,矗立在天地之间,彻底将苏杭隔绝开了。

他被武圣赶出来了。

“该死!”苏杭一手捶地,满腔的愤懑,仙力将大地都压下了一层。

最终,他不得不离开,武圣不待见他,根本不管苏杭是不是九州飞升的仙,同出一脉,却遭到这样的待遇,苏杭多少有怨念,虽然他从没想过要寻求武圣的庇护,可,满腔热枕全在武圣的冷漠下掏空了。

什么是仙?他一直在追寻这个问题,可现在苏杭迷茫了,不知道到底什么才是仙,在九州众生的眼里,仙与神祇一样,是一种意念,可到了仙界,他所见到的只有冷漠无情。

无情就是仙吗?

“唉……”幽幽叹息响彻天地,苏杭离开,带着满身的落寞,消失在武圣殿前,他将牧晨衣冠冢里得到的仙器全都放进了界源中,彻底封闭铸世之门,防止气息外露,以一个铸世境界的小修士行走不法地带。

“到底什么才是仙?”苏杭扣问天地,喃喃自语,近乎失魂,他一走就是一年,在大山大川里行走,万仞绝壁上栖息,一直透着茫然。

他走到一片波澜壮阔的瀑布前,看着这天地高远,突然有一刹那的顿悟。

“我修自己的道,我何必纠结什么是仙?”苏杭自语,他看着横亘天地的大瀑布,站在瀑布下经历着长虹瀑布的洗礼,将身心都冷却下来,最后,他在瀑布里凿出一个洞穴,钻进里面,开始更深层次的修炼与感悟。

“牧晨……”苏杭想起这个名字,撑开天相,将自己包容进去,坐在仙器的面前。

虽然苏杭没见到过仙界三官具有什么等级的力量,可他们超脱于仙,就连《唐前乱史》中都注明了是天道代者,还要在不法地带的至尊之上。

他拿起牧晨的战靴,仔细抚摸,感受着汹涌的仙力,心镜空明。

九州的仙器,除了武圣的蜕皮,全都是沉睡着的,就连元方的青铜鼎都不例外,可牧晨的衣冠冢里,所摆放的衣冠没有道理苏醒,而牧晨生前又超脱于仙,那么,这三尊仙器应该同样是超脱于仙的存在,只因为沉睡,才只能感受到与仙相同的伟力。

苏杭抚摸着赤红战靴,感受着牧晨在这上面留下的道韵,又仰望自己的界源,苍穹之上,二十一重天朦朦胧胧,其中第十九重天轻微摇晃,有要崩开的迹象。

十八重天之上,都属于苏杭的天赋神通领域,是要比这十八重天开启的人体潜能还要强大的力量,苏杭抚摸着战靴,感受到了一种模糊的同源气息,他刹那间震惊起来,联想到了一个可能,自己的师父,难道是牧晨不成?

这双赤红战靴不知是什么材质组成的,却有一种飘渺的感受,穿在脚上,立刻就融入了苏杭的身体,仿佛是他的一部分,绝对不是有形之质铸成的,他觉得很可能是牧晨以自己的天赋神通,抽出界源中的一重天祭练而成。

这样能说得通,牧晨的衣冠冢本来就是他的,最终还是要他穿在身上,那是具有超脱于仙力的伟人,上一代仙界刑官,以自己的天赋神通铸成战靴,很有可能。

而自己的师父当时是在藏剑峰,最后撕裂了苍穹离去,可苏杭并不认为当初所见的师父有三官的力量,牧晨也早就死了,被三官所杀,谁能逃得过?那是天道的代言人,执掌所有世界的秩序。

想来想去,苏杭还是不能想象自己的师父是传说中的大凶人牧晨,只能绝了这个念头,又看向赤红战靴,如果这真是天赋神通铸成的,能不能为己所用?

想到这里,苏杭分出一缕元神想要钻进赤红战靴内,却被仙力阻隔,无法与它沟通。苏杭又拿起金色战衣,金冠,用同样的方式,却全都行不通,最终只能作罢。

由此,他又想到了一个极度危险的行为。

苍穹二十一重天,已经破开了八重,剩下十三重天,分别对应自己的潜能以及天赋神通,他站在自己的天相中,遥遥观望,在思考这样做会不会将自己逼死。

他想利用仙的力量,强行破开十三重天,他太渴望强大了,如今这样的修为,连半仙都赶不上,若不是有仙器镇压与固定界源,他连自己的天相都支撑不住,一直在靠仙器。

有朝一日,仙器若不在身上,不用别人动手,自己的天相就会将自己逼到死的地步。

可这没有人试过,这样强行开发的潜能是在透支生命,且不具有固定性,很可能再次封闭,自古至今,没有人想过不靠自己的刻苦修行,使用仙器来打开自己的潜能,就算有人这么想过,都不会像如今的苏杭这样拥有机缘,身上有好几尊苏醒的仙器。

“先拿一重天来试试。”苏杭下定了决心,在自己的界源中穿上牧晨的衣冠,手持古剑,青铜鼎镇压在界源中央,天相里仙力沉浮,九十九座大山伟岸高远。

他一剑捅了上去,仙的力量沉浮,封闭的第九重天被破开了,原本就容纳得下藏剑峰的界源又在扩大,与此同时,苏杭的身体出现了一道裂纹,从眉心一直延伸到胸膛,鲜血如怒泉般喷涌出来,元神亦跟着受创,险些见自己斩杀了。

这一重天破开之后,瞬间激发的潜能让苏杭的界源不能够承载,幸好有青铜鼎镇压在这里,感受到仙的力量被激活了,将苏杭的界源死死固定住,这才保住性命。

“行得通……”苏杭见到了一丝光明,利用身上拥有的一切仙器,青铜鼎镇压界源,终于将一重天破开了,虽然机身遭创,但由于仙力在镇压,将伤害减少到了最低的程度,还不至于威胁到生命的地步。

他在慢慢观察自己强行破开的一重天,它极不稳定,是被强行打开的,且之前苏杭铸就天相的时候更是强行打开了三重天,如今已经到极限了,第九重天又开始缓慢的封闭,一天一夜后,就彻底封闭起来了,苏杭的修为再次降低到第八重天。

这一次苏杭除了弄了一身伤之外,唯一的好处就是更近一步认知的界源,修正心中对修炼的迷茫,这是每一个铸世境界的修士都需要经历的。

这一境界,是最耗时的境界,多少人杰被它卡在了仙路上,直到死都不能冲开十八重天。

虽然一次尝试没有成功,可苏杭却觉得,应当可以以这种方式冲开十八重天。

他修生养息,将自己的身体修养好之后,再一次进行了尝试。

这一次他直接破开了三重天,同时身体上出现三道血痕,深度穿透了他半个身子,连骨骼都顺着血痕裂开了,每一重天,都是他自身的潜能,被这样强行破开,身躯承受不住,还好有仙鼎镇压,虽然重创,却没有性命之忧。

不过,痛苦难当,苏杭几次疼的险些晕过去,这较之寻常的外伤痛苦要强烈百倍,直透灵魂,是最难以忍受的一种疼痛。

可苏杭依旧硬挺着,在破开三重天之后立刻进行巩固,来不及疗伤,最终还是有两重天自行封闭起来,第九重天,同样也封闭了一半,巩固过后苏杭处在铸世第九重天与第八重天之间。

这再一次证明了,他的方式可行,虽然另类且残忍,可苏杭也管不了这么多了,对自己残忍,他狠得下心。

修养好身躯之后,苏杭再一次进行这样的尝试,再一次破开三重天,这一次九重天彻底被他冲开了,真正迈入铸世九重天境界,所受的苦难也比寻常修炼多百倍不止。

可时间上却节省了好几年。

也亏得仙界灵气浓郁,是所有世界中最有灵性的大世界,在这里有三官主宰,也因此能成为仙界,否则,若是在九州,除非大秦第一净土,要不然他想要破开第九重天,还要再进行一次这样的苦难。

苏杭一直在自己毁掉自己的身躯,到最后直接破开了八重天,就这样在毁灭与新生中承受着轮回之苦,万丈绝壁下,瀑布的山洞里,百年都不会有人经过,苏杭在自己的界源中大肆破坏,承受着常人难以想象的苦难。

可效果也是显著的,又是一个十年过去,苏杭直接迈入了第十六重天,最后的两重天冲开了又封闭,坚如磐石,他这样逆行修炼,导致修为以难以想象的速度提升,除了不可强行破开的天赋神通天,最后的两重天坚固到了难以想象的地步,就算以仙器破开,他再怎么巩固,都不可能维持原貌,到最后还是会封闭起来。

在一重天破开之后,下一重天就会开始松动,寻常修法就是这样进行的,可苏杭的修炼速度太快,导致最后两重天根本没有松动一点,这种方法已经无效了,只能一点点修炼。

可就算是这样,他也创造了一个奇迹,短短十年的时间破开了九重天,这是无法想象的,堪称史上第一,就算是仙都没有这样修炼过。

也因为这样,苏杭新伤加旧伤,浑身都快要瘫了,元神疲惫不堪,命魂生机快要耗尽,险死还生,他又用了整整一年的时间,才调理好身上的新旧伤痕,最终出关。

“轰”

他直接劈开了万仞绝壁,将这处山脉砍断了,强大地力量冲击的飞泉瀑布逆空而上,冲上了半个苍穹,所造成的景象骇人之极。

铸世十七重天,完全不能同往日相比,苏杭强大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行走间勾动了大道,每一步都能卷起一股狂风,具有了绝代英姿,在这一刻,他真正超越了同代的修士,恐怕连九州的长歌,那条龙,白沐逸,姬觞,赢魁赢卿,都不能与之相比,这种以破坏己身为基础的修炼方式前所未有。

“终于完成了。”苏杭受到的苦难也是最多的,完成之际,一片轻松,徒步行走在大山大川间,再一次审视这片无法地带,眼睛看的更远,能见到天边草木上的昆虫。

可就算达到了这等境界,他的界源还是离不开仙器的镇压,所铭刻下的仙韵太强大了,除非苏杭达到半仙的境界,否则根本不可能离开仙器,一旦撤走青铜鼎,他的界源将顷刻间被撑爆,身死道消。

苏杭怕再有变故发生,又分出一缕身外化身,穿戴上大凶人牧晨的战衣盘坐在界源中的青铜鼎之上,以此来当做他杀伐的利器,可不到万不得已,苏杭不会再一次展现出和牧晨有关的东西,甚至连天相都不想动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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