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曼曼听了听,听到外面风挺大,刮的树叶哗啦啦响。
她搂住姐姐肩头安慰道,“那伙人都上报纸了,现在全城的人都在警戒他们,派出所也加强了巡逻,他们现在躲都躲不过来,短时间内没工夫犯案子的,没事,睡觉。”
陆曼香犹豫着这才点了头。
陆曼曼醒都醒了,有点口渴,下地借着外面月光倒了杯水喝,喝完水顺便朝窗外瞭了一眼。
刚要走开又折回去,看到洋房外面那条小路的对面停着一辆车,在黑夜里和旁边树荫几乎融为一体,不仔细分辨还看不太出来。
陆曼曼躺回**,揉了揉姐姐头发,“好了,你可以放心了,你妹夫外面给你守夜着呢。”
陆曼香一下子踏实了,不过又不确定要不要请周严丰进来,外面多冷冻着了怎么办。
陆曼曼想说男人献殷勤你就让他献呗,心疼他干什么,他好不容易有次表现机会,就享受这个过程呢,你还给他剥夺了,以后养成习惯,就别怪人家不心疼你……知道跟姐姐三两句话说不清,她打了个哈欠敷衍道,“说不准一会儿就走了,不用管,我们睡我们的。”
果然一夜无事。
陆曼曼也只是上午接到周严丰电话,问她这边怎么样的时候,随口提了提昨晚看到他车的事。
周严丰知道她哪里会心疼人,便也只说有点不太放心才过来了一趟,没待太久,凌晨就走了。
陆曼曼听后表示感谢。
周严丰叫她不必放在心上。
陆曼曼接下来的几天基本上全天待在美容店里,一方面也是盯着李月什么时候动手,等了好几天没等来她动手,反倒是等到派出所那边打来电话说那伙人落网了。
没什么外患那就解决内忧吧,陆曼曼也没耐心等下去了,中午饭后正要叫李月过来,借口保姆阿姨有事没过来,让她拿着钥匙到楼上卧室里收拾一下,就看到李月一步三回头地走进了美容区。
中午人都歇下了,一楼空着几个房间给员工当宿舍,大部分人都回宿舍休息去了,也只有张师傅他们几个蹲在庭院里一边吸烟一边唠家常。
美容区再没其他人。
陆曼曼躲在一边随手拿起一只小镜子,就看到李月左看右看之后,从兜里拿出个揣着的小纸包,把里面药粉倒进了一瓶乳液里。
一会儿后额头冒汗一脸心虚地走出来。
陆曼曼当没看到,提前走开了,等到下午上班时间点快到,员工们都出来的时候,才走在人群之中拍了拍手掌道,“今天你们曼姐我手痒了,想给人做做美容练练手了,来让我抽抽看哪位这么幸运。”
一群小姑娘围着她举着手,“曼曼姐,我我我!”
陆曼曼环视一圈,指着角落里闷不吭声的李月道,“就你了,李姐。”
李月,“不不不……”
就被一群人推了过来,“磨叽啥,曼姐最讨厌人磨叽了!”
“就你最幸运了,曼姐亲自给你做脸,你还有啥不知足!”
“就是就是,赶紧过去吧。”
一伙人笑嘻嘻地把她按在美容椅上。
李月眼看陆曼曼笑吟吟地摆了毛巾过来给她擦脸,吓得把脸都扭到了一边,还在不断抗拒着,“真不用,真不用,小曼你还是把机会留给她们吧,我这脸做美容纯属浪费!”
陆曼曼,“那哪能呢,我就一眼看对李姐你了,今天啊非得给你做个全套。”
一把把她按在椅子上,“听话。”
一伙人笑的前俯后仰。
谁知等到陆曼曼拧开那瓶乳液的时候,李月忽然坐起来,一个箭步就往外冲。
其他人傻眼了,陆曼曼,“追啊,把人追回来!”
陆曼曼少不得也追出去,然后就在门口看到被撞翻的蔡洲,蔡洲十分难为情的爬起来又拔脚追出去,追出去之前不忘跟陆曼曼解释一句,“不小心的,没想到她力气那么大!”
陆曼曼还是让他提前蹲守在这儿的呢。
不过人证物证都在,那个李月跑又能跑到哪里。
陆曼曼也不急着追了,拉上姐姐慢慢往大门口走。
半道上就见李月被拧着回来了。
蔡洲脸上讪讪的,“还是你丈夫能耐,我刚跑出去,人已经被他拦下了。”
老太太一直惦记着带陆曼曼到医院看看医生,给她调理调理身体,陆曼曼本来打算这边事一完,下午刚好空出时间去,中午的时候周严丰打来电话,就说过来接她。
没想到他提前过来了。
陆曼曼跟周严丰打了声招呼,就让蔡洲直接把人扭送到派出所。
忽然听姐姐说,“你受伤了?”
陆曼曼扭头,就见周严丰手掌往下滴血。
李月跑出去的时候也没见带什么器械,怎么就受伤了?
不等她问,周严丰已经掏出手绢按到了伤口上,他说,“不碍事,不是今天的伤。”
陆曼曼叫其他人各归各位,带他到楼上说话,原来那伙人落网还是周严丰的功劳,他说到底有点不放心两姐妹住在这里,陆曼曼警惕性再高,该防范的也防范到位了,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便每晚在外面守着,凌晨时候再回去,结果前一晚路上碰到几个人鬼鬼祟祟,下去一问,对方就亮了刀子,几个回合人是制住两个,但不小心被刀子划了手。
他伸出手掌,“没多深,本来已经好差不多,刚才用了些力气伤口才渗了血。”
陆曼曼低头看了看,“周严丰同志,你们当军人的是不是都不把受伤当回事啊,这还叫不深,你这线都没拆呢。”
周严丰,“有什么大不了的,每道伤疤都是勋章。”
陆曼曼抬头看他,他脸上居然带着淡淡的自豪。
啧啧。
陆曼曼拿碘伏过来给他消毒,一边消毒一边说道,“怎么什么事都能让你遇到。”
周严丰,“我警觉。”
陆曼曼点头,“对,不是事找你,是你找事,怪不得升那么快……”
不是没从他身上摸到过伤疤,有道伤疤从腹部一直延伸到后背,可想而知当时有多惨。
陆曼曼叹气,“那你也没必要拼命吧,好几个人大半夜逗留在外面,你脑瓜子那么聪明,人又严谨,我就不相信你考虑不到他们身上有可能带器械,你怎么就还能从车上下去,正确的做法不是赶紧报公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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