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零六章 关于一个帝玺引发的血案

如果这时候她第一个下令回去,估计会招来不满吧!

一百零六章

关于那尊帝玺的问题大家经过讨论、研究、商议之后,得到以下几点认知!

东西是死物,人是活的,掌握天下怎可靠那块冷冰冰的石头。

在有心人眼里那是无价之宝,但在当铺老板眼里,它也就值五千两黄金的稀有矿石!

最最重要一点,那东西不见了,某人就再也没机会离开了。

结合以上三点,四位顶天立地的男人相视一笑,内容大多一样!

——某人,就算你长八条腿,也跑不出这四国之外!

就这样,四国最优秀的男人各怀鬼胎的踏上回程的路途。

……

四国齐聚宋国营帐。

要说男人之间的友谊也是奇怪,前不久还想怎么至对方于死地,本以为这恨会越积越大,没想到,仅仅合作过一次,四方人马就已经能称兄道弟了。

庆功宴上,殷雪烈风豪气万千拍着步真的肩膀醉醺醺:“你小子,是我见过最阴险的家伙,来,干一杯!”

步真唇瓣一直保持着醉人的笑,痛快的与他碰杯。

夜旒熏四平八稳的与琅邪碰杯,大有此处无声胜有声的感觉。

安心不能喝酒,只好埋头大吃,突然间,耳边的喧闹渐渐消弭,一阵悦耳的琴音缓缓传来。

这里大多数人都不懂音律,只晓得打仗杀人,可是,那琴音响起来的那一瞬,所有的豪情都不由自主的安静下来。

安心也跟着好奇。站起来看。

在那最中央的位置,不知道是谁提前摆了一架七弦琴。

而那红衣男子毫不拘束的坐在那。

依旧红衣泣血,风华绝代。

安心坐的位置不好,只能见他的背影。可仅仅一个背影已然成为经典定格在那一瞬间。

犹然记得,脑子里有过这样一幅画面。

花飞满天,融融绰绰的西府海棠下,红衣泣血的男子坐在那抚琴。

那一瞬,简直跟现在如出一辙。

安心不由的笑起来,记起来了,这景象是那副画…

琴音绕过军营,像天边散去,一曲终结,仿佛有感应般,雪千寻微微侧过半边脸,漆黑到纯粹的眸子轻易捕捉到人群中那个人,嘴角不经意勾起一抹动人的笑,全身孤寂瞬间扫去,只留下一首叫不出名字的曲子叫人怀念。

打了打胜仗,该表彰的表彰,该奉承的奉承。

安心今夜无疑成为受表扬最多的人。

因为她的歪点子,因为她的突发奇想,让这场胜仗打的毫不费力。

“你在干什么?”步真靠过来,看着她手里的动作。

安心耸耸肩,吃完饭,大家还在庆贺,她现在如同大熊猫一样,动不得,那只好自娱自乐了。

捏小面团!

“没事闲的呗!”她趴在桌子上,专心致志,手里的动作,随着不远处的喧闹,慢慢有节奏起来。最后一只小猪捏好,送到他眼前:“怎么样?”

“恩!”

“得到你的认可还真不容易,我还以为你会说我玩物丧志呢!”

“怎么会,但我觉得,同捏泥人比起来,你学点女红会更好些!要知道,穿上自己女人为自己做的衣服,那感觉会很棒!”

他在暗示自己给他做套衣服么?

夜更沉,大家三三两两散去。

殷雪烈风像一只重重的壳,趴在沛然背后,沛然细胳膊细腿,一步一步将他拖回去,途中抹了一把汗,嘟囔一声,真重!

没想到这场上酒量最好的居然是尚怜雨,拼酒的那几人全在桌子底下,就他站的笔直!

斩风毫无疑问的醉了,摇摇晃晃扑进杉木的帐篷,顿时引起里面尖叫一声,紧接着便瞧见斩风一脸清醒的从帐篷里钻出来,脸上多了道红痕!

安心微微皱眉:“啧啧,杉木下手真重!”

忽然,耳边有人吹起:“怎么?你心疼了?”

回头,琅邪意犹未尽的望着她。

眼神饱含太多的情愫,连忙安奈住砰砰跳的心脏:“我…我就是心疼。也是应该的,这叫体恤下属!”

“那安心准备怎么处置我呢?”琅邪抱着膀子,一脸坏笑。

是啊,仗打完了,该是曲终人散的时候,在此之前,大家找了无数个不想走的理由,可是。天下无不散之筵席的道理,谁都知道!

她里同样矛盾,想快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但是又不想这么快的离开。

安煜好像喜欢琅邪更甚他的亲身父亲,宋傲整天粘着雪千寻,沛然跟殷雪烈风现在人尽皆知的两块玻璃。

就连步真,现在也深得大家的爱戴,作为史上最阴险的政治家,他无疑是最成功的,残酷的手段没有叫人望而生畏,反而对他更加敬重!

夜旒熏无所事事,但有时候也会突然心血**为受伤的士兵诊治,虽然总是带着人皮面具,以示低调,但那熟练的技巧,惊人的医术不得不叫人心服口服,被人戏称活神仙!所以夜旒熏的地位不知不觉的,在军中竖起一道隐形的威严,谁都可以得罪,只有他不可以!

如果这时候她第一个下令回去,估计会招来不满吧!

“什么。什么安置。我安置你什么?”安心有些心虚的后退。

眼睛却不由的飘向渐渐朝这边靠拢的三个男人!

空气中散发着酒劲气味。

安心一步一步后退,最后退回自己的帐篷,被四人逼上床的最里面!

“你跟谁走?”夜旒熏把玩着掌心的银线,慢悠悠抿了一口茶。

步真也跟着坐下,一脸慎重的看着她。

其他两人同样认真的注视,这气氛…实在太沉重!

跟谁或者不跟谁,这种选择实在太强人所难,如果她说她谁都不跟,就是说出来也没人信。这么些年的风风雨雨,大家一起经历的事,每件都刻骨铭心,有爱。有恨也有感动!不是单单一个选择能解决的!

当初她选择两个,到头来两只船一起翻了,搞的那段时间心里苦的像黄莲一样。

现在又来这套。

安心摸着肚子,眨巴眨巴眼,有些可怜兮兮:“能不能让我考虑几天呢?”

“好,给你三天时间考虑,三天一过我们需要一个准确的答案!”夜旒熏率先走出帐篷,临了,回头冲她微微一笑:“记得,要好好考虑!”

那“好好”两个字尤其的重,听在她耳朵里像是威胁一样!

靠,搞什么?这年头追女人都是这么霸道的么?

雪千寻俯身,**起迷人的微笑:“安心,终身大事不可马虎!你不为自己想,也得为肚子里的那个想对不对?”

草!恐吓!吃果果的恐吓!

琅邪载着帝王跋扈的步子靠近,居高临下:“你跟太后说,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那便是我的,我琅琊国的子嗣,怎可流落在外?你说是吧!”

安心哽住,僵硬的点头称是!心里却嘀咕,流落你妹啊,根本不是你的!

琅邪满意的点点头。

最后轮到步真,他仪态万千的过来,看了看她已经被先前几位吓白的小脸,怜惜的叹气:“你要是我的女人,万不会被人这样恐吓的!”

嗯,这倒没有威胁,只是将所有的威胁浓缩成一句甜言蜜语,意思是,你要早点悔悟,成为我的女人,还会被他们欺负么?

我呸!

一个一个就知道压榨她!

接下来的三天,安心非常的乖顺,

除了没事绕着军营遛遛虎,或者带着两个小孩晒晒太阳,其他的都在那一动不动的想问题,看上去,一切的一切都很正常,非常的正常…相当的正常…。极为正常。

在大家以为,这事会一直往他们预定的方式走下去的时候,可他们忘了一件事,安心就是安心,从来没让人安心过,很久很久以前,她就表明一种态度,吃软不吃硬!

她走了,四面八方空旷,也不晓得她怎么带着一个孩子避过这么多双眼睛,逃之夭夭的!

——亲爱的先生们,在你们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在估计已经在逃跑的路上了,请你们别太生气,因为你们一生气,我的心情就会很非常忐忑,这样不利于宝宝的日后生长环境!

吻你们每一个。

安心!

砰,琅邪一掌将面前的桌子拍裂。

“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注视着下面跪着的侍卫,琅邪有些气血不平,安心什么性子他早就知晓,这些天她乖巧的过了头,就怕出个什么事,所以暗中派了亲信全天保护…也可以是监视。

真是可笑,琅琊的亲卫队到头来竟然让那个受监视的人溜了!

临走,还带着安煜跟一只老虎!

琅琊精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结结巴巴道:“是这样的…今天一早,娘娘遛虎,小公子在后面跟着…!”

安心遛虎的习惯大家基本上已经知道,

每天早晨遛一遍,中午遛一遍,晚上也要来一遍,时间固定,地点不定!

安煜背着一个安心亲手做的小包包屁颠屁颠跟在老虎后头。

后来越遛越远,他们暗卫本来就是暗中监视,总不好突然出现,委婉的说,娘娘,你走过界了!

所以,他们一路跟,一直跟到一个小镇子里,那里人还蛮多的,安心牵着老虎抱着一个小孩,街上人都退避三舍,这正是暗卫们想要的结果。

“妈咪,我要吃。”

“好,老板,两碗豆浆!”

一切的一切是那样的自然和谐,除了那只惹人注意的老虎。

暗卫一方面要注意四周有没有可疑人,一方面还要时刻关注那两位的动态。

谁知一个不留神,老虎咬人了。

这下子可闹大了,拿句专业的话叫,纵虎行凶!

被咬的好像是个地痞,见安心势单力薄,又是一个柔弱的小媳妇,还身怀六甲,当即撒泼。

安心不停地道歉,又是陪银子,又是鞠躬。可是那恶霸就是不肯罢休,甚至还用豆浆泼她。

事情闹到这个地步,他们暗卫再也不能袖手旁观了。

纷纷现身,将那个恶霸拖到街口一阵殴打,等回来,安心全身都脏了,他们的身份也曝光了。没办法,不能这么狼狈的回去,要不然就算回去了,也要遭到皇帝的斥责。

就在最近的客栈弄了一件上房,叫人准备好洗澡水。然后又差人去买了新衣服送进去,就这样,他们一行七个人,呆呆的在外面等她出来,从下午等到日落,隐隐觉得不对劲,可他们毕竟是男人,万一闯进去看见什么不该看的,人头落地不说,甚至还会被诛九族,差了个老妈子进去看,谁知,里面已经人去楼空!

“陛下,整件事的经过就是那样!”那间客栈已经被封了,所有人员一起被软禁起来盘问,却问不出个所以然来,不过很奇怪,当初的始作俑者——恶霸,好像是凭空出现的,有人说,这里根本没有那样一个人!

那么,联系起来就好解释了,她的柔顺是假的,遛虎是假的,恶霸是假的…。就连当日被吓的脸色发白都是假的!

一切的一切都是有预谋,并且计划精密!

连沛然跟杉木都不带走,因为她料定他们不会被谁欺负,她没有跟谁告别,因为晓得告别的话很可能会走漏风声…

夜旒熏气的脸都变了颜色,最后,一把扯下人皮面具,狠狠咬牙:“要是被我抓住,她死定了!”

雪千寻手里的杯子咔嚓裂开,眼底陡然冒起一阵寒气。

步真遥遥折扇,突然问道:“安心最后见的人是谁?”

“哦,是军师尚怜雨!”

“去把他带过来!”

上一次是被三个人瞪,这一次,是被四个集体瞪,冷不丁,尚怜雨有种想哭的冲动!

他已经得知主上走了,可是她走了根本不关他的事啊!

尚怜雨跪在地上,眼神闪烁的在那四位高高在上的男人们身上逗留。

“尚怜雨!”

“呃。是!”

琅邪低沉的嗓音带着不容抗拒的威严:“你知道我是谁吧!”

尚怜雨僵硬了一下,如果说第一次瞪他的时候,自己不知道这位爷是哪位神仙,那情有可原,大家相处这么长时间了再不知道,他不成傻子了么?

“知道!你是…琅琊皇帝!”

“嗯?”琅邪轻哼了一声。

尚怜雨立即见风转舵:“不不不,您是主公!”

得到这个答案,琅邪微微抿唇,在嘴里咀嚼‘主公’个字,又哼了一声:“你是怎么称呼安心的!”

“额…主上!”

顿时,这声回答引起其他三位的严重不满,眼神更加冷冽的瞪过来,尚怜雨连忙向后缩了缩:“各位君主,小人一介文人,胆子小的很…”

“她在哪?”步真没有理会尚怜雨颤颤巍巍的说辞,一针见血的问道。

尚怜雨显然被吓住了,愣了一会,脱口而出:“我不知道!”

听见他这么回答,步真嘴角**起一抹胜利的笑,突然放松姿态,向后靠了靠:“很好,看来你明白孤问的是什么。那么孤再问你一遍,希望你想好再说,她现在在哪?”

步真这招逼供的方式很独特,在漫不经心的语调中令人汗毛倒立,语气温和委婉,甚至算得上和蔼可亲,但就不知道为什么,这样温和的语气,竟让人听着十分惧怕!

尚怜雨差点哭出来:“西夏国君,小人真不知道!昨天晚上。主上来找我,夸我办事利落,忠心爱国,又跟我话了些家常,后来。后来…”

“后来怎样?”雪千寻语调一扬。

若西夏国君的威严尚怜雨还能顶一阵子,那么,这位六王爷的冷冽,已经将他逼到极限!

噗通,尚怜雨全身软趴趴的匍匐在地上,鼻涕一把眼泪一把的哭诉:“小人也不知道主上到底怎么了,竟然跟我说,日后叫小的顶替她的位子,小人以为主上跟我开玩笑,这是多大的事啊,主上在宋国地位显赫,怎是小人这种人能胜任的起的,可主上说,凡事都该有个先例,没有人是不可替代的。然后。然后就将印信交给我了!”尚怜雨抹了把眼泪又接着说道“我就说嘛,我怎么可能胜任这么大的差事,迟早会有人质疑的,今天我还在想,主上是不是要考验小人的忠心…”尚怜雨边哭边说,哭够了,也说完了,就将手伸进怀里套啊套啊套啊…

“我这就把东西还回去…”

刚要掏出来,旁边负责保卫的侍卫齐刷刷亮出刀子,整齐的架在尚怜雨脖子上:“大胆,你在掏什么?”

尚怜雨被这么一吓,眼泪瞬间吸回去,瞪着脖子上的钢刀。瞪了一会,突然脑子冲上一股无名火。

干什么?他是掏印信,又不是掏暗器!

“印信!”尚怜雨飞快的掏出那块四四方方的金印拍在地上,然后对着头顶上方的侍卫一阵怒吼:“看见没有,是印信,不是暗器!这玩意弄不死人!如果不信,你们可以搜身,用不着这样突然拿刀架过来!”

“放肆!”侍卫声音整齐划一。

夜旒熏步下台阶,弯腰捡起那枚属于刻着安心字样的印戳。

“怎么这么小?”

尚怜雨的火爆脾气被脖子上架的钢刀弄的喷发出来。

“你要想要大的,跟主上要去,她临走带的那个比这个大十倍!”

“……。”

……。

山间小路上,四大护法亦步亦趋的跟随着前面的女人跟小孩…还有一只随时会发飙的老虎——葡萄!

“怎么样?哥们演的那场恶霸的戏深入人心吧?”

“是,是很深入,叫她们打的不敢还手那段我们看的也挺过瘾!”其他三位一起调侃。

“还不止呢,你凄惨的嗓音,加上肝胆俱裂的呼救声,那才叫经典,小弟佩服,佩服!”

四大护法从来都是欺负人的份,何时被人揍过?不过为了主人,算了!

“主人,我们去哪呢?”

安心手一指前方夕阳落下的方向:“那里!”

四人倒抽一口气:“宋国?主人不怕他们找过来?”

安心非常自信的摇摇头:“知道么,最危险得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其实主人不用逃的!”

“嗯?为什么?”

“宫主对你一往情深,就是嘴硬些,他不舍得把你怎么样的,其他人嘛…如今主人身份高贵,手握重兵,他们就算想欺负您,也要斟酌斟酌,为何千辛万苦的逃呢?”

对于这件事,安心不好解释,如果能有比逃走更好的解决方式那就好了。

四个男人,她都爱过、恨过、怨过、心疼过,人心贪婪,她自己有时候都觉得自己罪恶。

就好比,她给夜旒熏倒水的时候,会不由得想到雪千寻要不要喝呢?或者,给琅邪加床被子的时候,她会下意识的也给步真添置些保暖衣物。

这些都已经成为下意识的了,这说明什么?他们每个人都曾经在她心里留下痕迹。就算在里面选其中一个,那么其他的人她是不是就能放下呢?若放不下怎么办?对那一个不是很不公平?

在没有理清这些条条框框之前,她觉得,还是躲一躲比较好。

乌龟就乌龟吧,总比被人吊起来片肉好吧!

一路顺风顺水,跟四大护法连赶路带游玩,悠悠****半个月有余,终于回家了!

推开门,惊讶的发现杉木沛然他们居然已经回来了好几天了。

“你还知道要回来?”沛然明显有些不痛快。

人走了,吭都不吭一声,还以为她会远走天涯,谁知道跑了半个月就回来了!

杉木抱起安煜亲了亲,口气略带埋怨:“主子,你可真过分,把我们丢在那,也不怕他们迁怒我们!”

安心畏首畏尾的看了看四周,突然压低声音:“怎么样?其他人呢?他们四个有没有跟回来?”

沛然鄙视了一眼,恶声恶气:“没有!他们气疯了,到处找你呢!”

呼…突然,安心怔了怔:“气疯了?不至于吧,我不是留了信给他们么?”

她记得叫他们不要生气的!

“哼哼,不怕实话跟你说,就是看到你的信他们才疯的!看看你,顶着个大肚子还到处跑,这么不消停,小心被人休掉!”

“我又没嫁人,怕什么休掉不休掉!反正就算休掉了也有你养我!”

沛然被安心不要脸的说辞弄的小脸白一阵红一阵,一跺脚:“你要是我老婆,我。我早就把你休掉了!”

安心不慌不忙的整理衣服:“切,在你休掉我之前,还得先娶我才行!”

噗…。沛然快要吐血了,却听安心紧跟一句:“啧啧,不过,你这辈子也别想有老婆了!”

换下衣服,美美的泡了个澡,又小睡了一会,这才起身吩咐人,偷偷传信到宫里说她回来了。给宋傲报个平安!

没多久,宫里太监匆匆忙忙跑进来,噗通跪在安心脚下:“安先生,大事不妙啊!”

安心在金銮殿上见到宋傲。

一见她来了,宋傲连忙跑过来,脆脆得喊一声:“妈咪你总算回来了!”

身边文武百官站了一排,好像在开会。安心安抚了宋傲,将视线转向那帮臣子脸上,突然看见尚怜雨闪进来,跪地:“主上,你可回来了,大事啊。大事!”

都说是大事,到底什么大事呢?

“妈咪,你跑到哪里去了,急死我了!”

安抚好宋傲,安心扫一眼,众人。

“到底怎么回事,说!”

“是这样的…”

听完众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说完,最后,尚怜雨总结:“他们说…说要是您还不快点归还帝玺,就要发兵讨伐咱们!那些人怎么能翻脸不认人呢?说翻脸就翻脸!一点情意不说!主上,你要是拿了,就赶快还给他们吧!”

安心一脸硬气:“谁…谁说我拿啦!”

“妈咪,我明明看见你那晚上捧着那个东西看了好半天的!”宋傲在旁很小声很小声的提醒!“父王问我有没有看见…”

安心急切问:“那你跟他怎么说?是不是说你没看见?”

宋傲万分委屈:“我没说我没看见,我说我没有!现在父王问我要帝玺。”

呼…安心松了一口气:“那你不会跟他说你没有!”

宋傲补充:“可是他说你有啊!”

“他…他还说什么?”

“父王还说,限你三天之内拿出来,要不然,就要你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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