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泽良说的话让我有些意外,想不到一直以来云山雾绕的案情,居然让这家伙这么快就看透了?
我不太敢相信,决定先离开这里,然后慢慢跟他问清楚,刚走了两步,身后的那小子忽然大叫一声:“警官,你干嘛去,你不是答应了留在这里给我帮忙?”
“不好意思,我帮不了你。”我说道:“没错,我耍赖了。”
话音刚落,就看见公司门口走进来两个穿着警服的男子,我走上前去,亮出警官证:“你们好,这小子是我刚才抓住的,我是K市刑警队夏侯舞。
刚才我刚刚亮明身份,这小子撒腿就跑,好好审,事儿小不了。”
说完,我掏出钥匙打开手铐,转而把手铐塞进自己兜里,伸手拍了拍那小子的脑袋:“小子,下次别这么轻易相信女人,尤其是姐这么漂亮的,女人最喜欢说谎了。”
说完,本姑娘一个转身潇洒的离开,深藏功与名。
回到车上,我就问道:“怎么样了,现在是继续查下去,还是回K市,我可提醒你,现在苏颖还在你那半山腰鸟不拉屎的小别墅里面呢,我们要是回去晚了,给养用光这丫头能饿死在里面。”
萧泽良微微一笑:‘不用担心,现在就回去吧,路上我跟你解释。’
车子上路,等到上了高速之后,我终于忍不住问道:“到底怎么回事,你说来听听。”
“还记不记得我们之前来林州市的初衷。”萧泽良说:‘当时我们听说,这两家人十几年前,好像是认识的,所以就有一种感觉,这件事情好像不只是表面上那么简单,所以就抱着撞大运的心情来了。’
“没错,而且看上去我们这次运气不错,找到的线索也不少。”我说道。
“对,现在我就给你重新理一下整个案子的情况。”萧泽良说道:“二十几年前,薛平秋家,跟宋颖家,或者说是沈谷义家,是一个家属院的邻居。
当时沈谷义因为个人品质问题,曾经威胁过薛平秋,这件事情,给薛平秋造成了很大的影响,以至于薛家人甚至背负生活的压力,离开了他们生活的家属区。”
我点点头
:“对,接下来呢?”
“在这之后,两家人看上去已经没有任何交集了,但是就在两年前,他们又遭遇到了一起。”萧泽良说道:“当年因为某种原因,薛平秋准别回来定居,或者是安顿薛家的双亲,或者是给自己留个念想,总之,她回来重新装修了家里的老房子。
但是就在这之后不久,沈谷义忽然无端的得到了一笔钱,然后搬家离开了这里,事后还曾经信誓旦旦的说,有人‘管’自己,什么三餐一插之类的脏话我就不再多重复了,但是从这句话可以看出来,给他钱的人,不只是给钱这么简单,两个人的关系,甚至可以称得上是暧昧。”
我楞了一下:“我靠,你该不会是认为,沈谷义见到薛平秋回来之后,想到了什么卑劣的手段,然后开始骚扰薛平秋,或者用当年的旧事来威胁薛平秋吧?
对对对,薛平秋是个富家太太,但是她的经济状况,算不上是独立,因为毕竟财政大权掌握在樊明建手里,如果让樊明建知道薛平秋有过这么一段过往,说不定会对他们两个人的夫妻关系产生什么影响。
所以薛平秋就范了,被沈谷义要挟,不仅给沈谷义钱,甚至还可能被沈谷义……”
“说的一点没错。”萧泽良说道:“你说句实话,薛平秋这个女人,你感觉怎么样?”
我嘿嘿一笑:“说实话,在我这个女人看来,薛平秋是一个很媚的女人,不过其实应该让你这个男性来点评吧。”
萧泽良点点头:“没错,从男人的眼光看来,薛平秋同样也是一个很媚的女人,容易让一个男人对她产生亵渎和占有的心思。”
我呸的一声:“妈的,这都是什么事儿啊,这根网上那些屌丝说的活该你被强奸,谁让你穿那么骚不是一个调调。”
“不不不,我可没有说这件事情的责任在薛平秋,我只是陈述客观事实。”萧泽良说:“漂亮的女人更容易被人惦记,这不是客观事实吗?”
“对,算是吧。”我说道:“你接着分析呗。”
“沈谷义是个流氓,流氓者,少年时代不安分,老了也不正经也。”萧泽良摇头晃脑的说道:“更何况
,其实沈谷义当时也不算老,四十来岁将近五十,勉强也算是年富力强。
更何况,这个女人曾经是他青年时代的意**对象,天知道这家伙脑海里面想着薛平秋,做了多少次……”
“别说了,再说我就要吐了。”我说道:“你的意思我明白了,就是说沈谷义一看见薛平秋,就把持不住了,然后重新骚扰了薛平秋,甚至……甚至有可能直接强奸了薛平秋,甚至可能拍了裸照什么的,对了,一定是这样!”
“你想象力太丰富了,也不是什么好事啊,又歪楼了。”萧泽良说:“不过总体意思大差不差,后面我们接着分析。”
“接着分析?还有后面呐。”我说道。
“那是当然。”萧泽良说道:“你想想,如今的薛平秋,已经不是当年那个被欺负之后,就只知道哭,感觉到羞耻的小姑娘了。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做?”
“靠,不会是我,谁要是敢对我乱来,不等他亮兵器,老娘就捏爆他的……”
我还没说完,萧泽良就打断了我:‘别说了,你再说我也得吐,总体意思到了就行了,我是说,你该知道薛平秋要怎么做了吧。’
萧泽良这番话如同一盆冷水一样,让我感觉浑身上下都有点发凉:“你是说,薛平秋选择了复仇。”
“没错,沈谷义到了现在,从来都没有人能证明这个人活着。”萧泽良说:“甚至跟自己的女儿,算是这个世界上自己最亲的人,也只是通过信件来往,甚至连通信地址,都要经常变。”
“但是我觉得, 正是因为他的通信地址经常变,或许才能说明,这个人还活着啊。”我说道:“哪儿有死人变来变去的。”
“你想的太简单了, 为什么要变?”萧泽良说:“你刚才也已经打听了,沈谷义的工种是车工,技术水平一般,也就算是个熟练工。
这样的人能找到什么好工作,再加上他年纪大了,就算是想要出差恐怕都没有机会,如果他只是拿着钱,为什么不老老实实的在一个地方待着吃喝玩儿乐就行了?
就算是要旅游,也没有理由去那种地图上都找不到的地方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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