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觉事情越发不靠谱起来,看着那些人都一副了然于心的表情,我心说你们还真他妈的市侩。
这和我一个同学很像,他从不与谁接近,是出了名的铁皮公鸡,但你要是整几张毛票给他,他就会立马变身战斗鸡,给你打片江山都有可能。
我现在浑身乏力,变成林妹妹也不是我的本意,毕竟我一个大老爷们,能自己走当然更好。
扶着我的青年,看着倒是挺年轻的,不得不说,他是扶人的一把好手,就是气氛无比的诡异。
二公走到我旁边,把经历的事情跟我说了一遍,我原以为会很复杂,但他说得却非常简单。
在二公进入水潭后,他便开始行动起来,下面的空间很大,水底还堆积着许多尸骸,大部分尸骨脚踝处绑着铁链,猜想可能是古时战乱的犯人,被集中处决。
水里还有完整的线路,两边被石壁隔离起来,二公顺着缝隙前进,当时他已经力竭了,准备返回的时候,却看见有东西在探照灯的照射范围里闪了一下,他自然被吸引过去,等游到那边,竟发现是一道狭小的洞口。
通过洞口来到一处洞穴,这五个人便全都倒在这里,跟喝多了似的。
他们的情况比我们要稍微复杂一点,但也相差不多,当时这五人顺着山体缝隙前进一段时间后,就准备撤退了,就在这时,发生了一件奇怪的事。
原本五个人的队伍,相互之间是很熟悉的,然而在他们前进的过程里,却不知不觉少了两个人,这两人的位置,一直在队伍的中间,什么时候不见的,他们也不知道,
于是,撤退停止了,他们决定再往前一段距离,寻找那两人的下落。
因为时间很紧凑,前进的速度便被加快了,没过多久,他们就在缝隙里,遇到了一个卡着的人,然而却并不属于他们这一行中的任何一个。
这人是突然出现的,只能看到趴着的背部,卡在严密的缝隙里,露出一双偌大的脚掌,上面密密麻麻全是小孔,如同蚂蚁巢穴一般。
他们慌忙的想要退出去,就在这时,忽然感觉背后有什么东西咬了一下,麻痹的感觉几秒就传遍全身,想回头也来不及了,下一刻就昏了过去,等醒过来,就遇到了二公。
我心说奇怪,怎么可能发生这么诡异的事情。
如果他们失去知觉,大概率是中了什么神经毒素,应该卡在岩壁里,但他们却出现在这个地方,更像是人为造成的,有人把他们迷晕后,拖到了这里。
但这岩石之间的缝隙,自己爬都非常困难,什么人还能带着别人前进,难道是葫芦娃里的穿山甲不成?
我想着他们的经历,发现他们遇到的人,脚上全是小孔,这状况和葬归村地下的怪人何其相似,包括对我穷追不舍的怪物,身上流出绿色尸液的地方,应该也是小孔无疑了。
莫非他们生前都是表演魔术的,生吞钢针还是力抗毒龙钻?
我疑惑地问:“如果一个人身上全是窟窿小洞,那他还可能活着吗?”
“万事皆有可能。”二公说道,他走过去,撩起其中一人后背的衣服,那里赫然有一个小拇指粗细的血洞。
一旁的青年告诉我,他们几人身上都有,看样子是被什么虫子给咬的,我嘶了一声,头皮不自觉发麻起来。
这太邪门了,如果真是这样,那葬归村下的怪人,岂不是被咬烂了才成的那个样子。
二公继续和我说道:“这种虫子,会咬破活物皮肤钻进他们体内,是一种寄生虫,不过是一次性的,一旦找到宿主后,便到死都不会更换。”
我吸了口气,想起一件事情,问道:“那二公,是不是孔洞的多少,也代表了寄生虫的数量?”
二公点点头,说道:“这寄生虫虽然危险,但却能维持宿主身体的机能,宿主因此很难死亡,就算脑死亡,它们也能操控宿主的行为,使之成为一具活死人。”
我不禁有些后背发凉,心想原来是这么回事,不知道是行尸走肉还是活死人归来啊,看来,葬归村地下那家伙,身体里寄生的虫子,数量得非常惊人了!
听完后我也有点后怕,四处看着,生怕黑暗里出现几条虫子,给我寄生就芭比扣了。
我疑惑的问:“对了二公,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这个突然出现的长辈,我对他一点都不了解,而他说的这些,我听都没听过,这太神秘了,感觉就像给我打开了新世界大门一样。
旁边的青年微笑着说:“你没有看过电影寄生兽吗?”
二公叹气,抽了口烟摇头道:“当年,我还在考古队的时候,经历过不少事,不过都成过去了。”
他的表情非常痛苦,看来是很不好的回忆,见状我也不再追问下去了。
扶我的青年小声跟我说道:“当年你二公,可是厉害得很呐,就是可惜了,在一次事故后,离开了队伍。”
我好奇起来,忙询问是怎么回事。
这人啧了一声,沉默了一段时间,最后说这得我自己去问,他不能说出来。
我感到莫名其妙,吃力地走了一段时间后,终于光线探照到一处平坦的地方。
前面有一道口子,在边上还靠着一具完整的骨架,身上穿着灰色的大衣,手上抓着个老式的吊灯。
地底人儿?
我愣住了,心说这他妈不是扯淡吗?在这种地方,给我大变活人。
二公走过去,在那道口子前停了下来,他伸手感受着什么,过了一会,他开口说道:“有空气流通,应该是这里。”
有几个人把尸骨身上的蛛网扯下来,在大衣里翻找,最终找到一张蒙胶的卡片,属于非常老版的身份证。
“这人是1941年出生的,清风村人士,叫王大年。”
我一听,也是惊奇万分,这人竟然是清风村的,我记得村里貌似只有一家姓王的,这一代的小孩叫王二狗,还在上小学。
二公把身份证拿了过去,仔细观察起来,他皱着眉头,说道:“原来如此。”
“二公,你知道这人?”我问。
他点点头,淡淡道:“62年的时候,你爷爷参加过林业山区开采,当时一起的,就有这王大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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