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钱先生有请

第一卷 冥婚 第70章 钱先生有请

张筠浩起来后,我将包裹交给他,拆开一看,竟然是他的手机。

“这是谁寄来的?”我俩都很惊讶。张筠浩说估计是活雷锋。我说这活雷锋本事也太大了,能从手机上看到咱们的地址?张筠浩又拿起包裹看了看,指着上面的字迹对我说:“你看,字很秀气,是女孩子寄的。”

难道是——钟灵儿?昨晚对方就称她是钟灵儿。可是,若是手机真的在钟灵儿手中,她又何必大费周章将手机寄过来,直接送来或打个电话叫我们去拿不更好么?

“或许她不想让我们知道手机在她那儿,所以她才寄过来。”张筠浩猜测。

这个也说不通,既然她不想让我们知道,那昨晚又为什么承认她就是钟灵儿?

真是一头雾水。

张筠浩说打个电话给她问问不就得了?

我拨通了钟灵儿的手机,想着真相即将被揭晓,又或许是可以跟钟灵儿对话,一颗心莫名地激动起来,响了约十来下对方才接。因为没有想好怎么问她,又因为对喜欢的女孩子多少有点怯意,我一时不知说什么话,傻傻地问她在干嘛,她说在吃饭,问我有什么事,我问她昨晚有没有去蟠龙山,没想到钟灵儿答道:“没有。”

没有?我与张筠浩面面相觑。

既然钟灵儿说没有去蟠龙山,那么这手机更不可能是她寄来的了,因为张筠浩的手机掉在蟠龙山的那个洞里。

挂了手机,我们更疑惑了,既然钟灵儿没有去,那么昨晚我们在照片上看到的那个女孩子会是谁?拿张筠浩手机跟我们对话的又是谁?她为什么自称是钟灵儿?

张筠浩说:“我想,要解释这一切,只有一个可能。”我问哪种可能,张筠浩说:“你的女神在撒谎。”

钟灵儿怎么会撒谎?她不是这种人。但我也没有提出异议。

待吴乐乐起来后,我们一块儿去吃饭。我说我们上午旷课了,会被扣学分,而且我们的辅导员余鲪老师一定会批评我们。张筠浩与吴乐乐不屑一顾,说才旷两节课而已(他们上午只有两节课,我有四节),哪个大学生不旷课?不旷课的大学生不是真正的大学生。

我说简直谬论,这句话可以引申为不欺负人的鬼不是真正的鬼,不吸人血的医生不是真正的医生,吴乐乐说不是有句话么,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张筠浩立即接茬道不劈腿有女朋友不是好女友,我顺口说不采花的男人不是好男人……吴乐乐嗤之以鼻,说你俩真是的,脑子里都装着些什么啊。

下得楼来,见楼下停有一辆车,张筠浩叹道:“我擦,牛啊,奔驰。”

我觉得这辆奔驰很面熟,正想着在哪儿见过,从车上走下来一个人,朝我招手叫道:“杨医生。”我见是钱义,难怪呢,便朝他走过去,钱义笑容可掬,说他哥钱先生有事相求,请我屈驾去他家。吴乐乐说我们正要去吃饭呢,钱义堆上笑容,说去他家吃。吴乐乐问:“你家有鸡吃吗?”

“鸡?”钱义怔了一下,足愣了三秒才回应过来,立马说道:“有有,我家鸡有的是,你想吃多少就吃多少。”

想起自昨晚起钱先生就打电话给我了,早上也打过我电话,只是我睡得太沉了,没听着,也没接,后来妞妞也打来了电话,我对妞妞没好感,挂了手机,没想到现在钱义亲自来了,目的是接我去钱先生家。

我问钱先生找我有什么事,钱义轻叹一声,说请我去给他嫂子看病。

张筠浩说不是有那个鱼道士吗?还请我们刀哥干什么?钱义苦着脸说:“那个鱼道士根本就是个假道士,说可以治好我嫂子的病,没想到我嫂子的腿伤不但没好,反而更严重了!”我问那左腿呢?钱义说左腿已经好了。

“现在知道我们刀哥的厉害了吧?”张筠浩得意地说:“明白谁是真谁是假了吧?当初还说我什么?用歪门邪道招摇撞骗,哼,你们相信了那个臭道士,现在怎么还来找我们刀哥?”

钱义忙道歉,说是被那个鱼道士欺骗了。

“呵,被鱼道士欺骗了?”张筠浩正色道:“我以为那臭道士有多厉害呢!”

钱义说他们被鱼道士的一张利嘴给蒙了双眼,其实杨医生才是真才实学,说得我心里飘飘然,然后请我们上车,说他哥钱先生在家里已等候多时。我见时间已不早,离上课不过半个来小时,就说晚上吧,下午还要上课呢。

张筠浩摸了摸肚皮,说饿极了,先别说了,刀哥说的对,去吃了饭上了课再说。

钱义一脸难色,说他嫂子的腿伤越来越严重,伤口几乎是每分每秒都在漫延,所以最好我现在就去,如果我去的话,不管有没有治好他嫂子的腿,辛苦费给十万。

“十万?”我们都吃了一惊。

张筠浩立即说:“既然钱先生如此有诚意,刀哥,快去吧,你不是常说医生,医人么?你身为医生,怎么能再让你的病人多受痛苦?”

这小子,一听到钱,立马节操不保,我想起辅导员余鲪老师平时那严厉的面孔,说我下午只有两节课,上完课再去吧,才刚开学就旷课,影响不好。张筠浩问我是什么课,我说是计算机基础,张筠浩大手一挥,说不用去了,回家跟他打几回游戏保证计算机啥的全会了。

从小学到高中,我从未逃课旷课,现在上了大学,怎么能晚节不保?所以我依然不为所动,说既然来读大学,就得有个学生样,好好学习……张筠浩打断了我的话,说读了大学也没用,读得好说是大学生,读得不好就是个书呆子。

这话我不爱听,总之叫我去干别的我可以考虑,但叫我逃课,做不到。况且钱太太的腿伤已经这么久了,不可能像钱义所说得那么严重,不然按钱先生对他妻子的那份浓情,自个儿早就来找我了。

我教育张筠浩,既然觉得读大学没用,你还来读大学干什么?不如去闯**江湖。张筠浩双手叉腰,说刀哥,你觉得读大学有用是吧?你现在是大学生了,我出一个幼儿园的题目给你做,限你五分钟之内做出来,你若做得出来,你去上课,若做不出来,我们就去给钱太太治病。

口气这么狂,估计是个脑筋急转弯,不过既然是幼儿园的题目,就算转得再弯我也不可能做不出来吧,便叫他出题。

于是,张筠浩出了这么一个题目:、、、2,4,6,7,8,叫我填空。我说这还不容易,24678偶数啊,前面应该是……不对,7不是偶数,这完全是一组打断了的数字,难道是一组密码?可幼儿园哪懂得密码?

张筠浩轻笑一声,说怎么样刀哥,做得出来吗?我绞尽脑汁,的确做不出来,只得服输,张筠浩略带鄙视的对我说:这么简单的题都不会,还大学生呢,答案是这样的:(门前大桥下)、(游过一群鸭)、(快来快来数一数)、2,4,6,7,8……

我一脚踢了过去。

没想到竟然这样被张筠浩忽悠了。男人说话算数要言而有信,我极不情愿地与他们上车了。

钱义打了一个电话给钱先生,说我们来了,当我们到达钱先生的别墅时,见钱先生在别墅门前翘首相望,一看到我们立马迎了上来,笑容可掬地,与我们依依握过手后,来了几句客套话,然后就将我们往别墅里请。

我与钱先生径直来到钱太太房里,见钱太太脸色又难看了很多,而且无精打采地,像是压在石头下面的白草,我又朝她的右腿一看,大吃一惊,原先那黑色部分大约占了脚背的四分之一,而现在,几乎占了二分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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