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米冷眼望着倒地失去了行动能力的三人,千不该万不该你们几个多管闲事,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根本就不是这个几个狱卒侍卫能接触到的层面,上位者之间的权谋博弈,小人物只能仰望的存在,想参与其中,结局只有一条----死路一条!不该管的最好别管,不该看的最好别看,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古人不是常说‘非礼勿听,非礼无视,非礼......’想来也有那层意思包含其间吧!只是隐藏的比较晦涩难懂而已。
“壮士,你为何要如此虐待林泰?”这是沈尧一直想弄清楚的问题,林泰虽然重口味了一些,但也罪不至死,更不必要受这等活活的折磨,有什么比死更让人心灰意冷的,那就是爱,至于在林泰那里,是什么爱,你懂的!哈哈!
吴米冷笑一声,虐待?残暴?冷血?是呵,立场不同,说出的话自然不会如出一辙。但是起码的道德底线准绳总应该有吧!这个想跟自己拼命的人口中说的那个林泰想必就是那个想与自己**的家伙吧!为何会虐待他?是啊!这个问题吴米也问过自己,为何要如此做?一刀杀了他不是很好吗?可是世俗的观念又在引导着他坚决要将此人活活虐待致死。如果是个漂亮的女人,吴米心想也不吃亏,倒也懒得计较,可你一个大老爷们,想与男子进行那不堪入目的交.媾,这个谁能受的了。
“虐待!哈哈!你们俩看好了,这才刚开始!他会为他的行为付出十倍惨痛的代价!”吴米眼神冰冷的给林泰判了死刑。死个把人对锦衣卫来说根本无足轻重,随便找几个理由便能将其封杀。这也是人人噤若寒蝉锦衣卫的重要原因,很多不法之徒借助这样的势力谋害自己的对手。可他吴米不一样,他只杀该死之人,对于这牢房里剩下的两人,是生是死,全凭其自身的毅力与造化。但是林泰,呵呵!他会很享受的!
“难道就不能放过他吗?”武木一片胆寒,这人凭的霸道,好机智的大脑,沉稳的性格,杀人完全只凭心情、喜好!可是这个世上还有一样东西叫大明律令的法典。专门制裁违法乱纪不法之徒,可是他又如何能将生命看做儿戏,看做是一脚底下踩着的一只蚂蚱呢!
牢房外的孙点悠悠醒转,沈尧装作不在意的继续吸引着吴米的注意力,他现在只期盼孙点能清醒过来,去外面喊人来营救他们,对于这个恶魔,他没好说的。旁边林泰粗壮重的喘息声喘得他心里好慌,他不知道这个恶魔对林泰做了什么,但是可以肯定的是,这样的折磨让林泰发出的呻吟声听起来有些生不如死。苟延残喘的活着还不如一咬牙,来世重新做人。
吴米早就察觉到了牢房外那个躺在地上的人的动静,这人以为自己不知晓,还一个劲的想吸引自己的注意力。真是笑话!如果连这点警觉都没有,在锦衣卫还怎么混,早就去见了阎王,他也不怪这几人,难兄难弟的不容易啊!只是这样的场景,让他想到了无衣,她这会又在哪呢!眼前所见之景,是惺惺相惜同甘共苦的几人,生命虽然卑微,精神却是高贵的。无衣你呢?又在哪呢!
突然之间,一阵怜悯之心大起,吴米蹲下身去,在两人流血处点了几处穴道,止住他们流血的势头,照这个血这么流下去,过不了明早都要血流尽而死。沈尧目瞪口呆的望着给他点穴的吴米,难道他不杀自己,还是想折磨自己,如果是折磨自己,倒不如死个痛快。
“壮士,你杀了我们吧!给我们个痛快!脑袋掉了碗大个疤!”沈尧一扬脖子,等着吴米挥刀了结他这一生,只要能活着,谁会自愿去死呢!可在痛快的死与受尽折磨的死,他宁愿选择痛快的离开这个尘世,至于家中的老小,只有来生来照顾了。吴米分明看见,在此人眼角脸颊处,淌着的泪水流过。
“对,杀了我们!”武木也在一旁附和!既然早晚都逃不脱,干脆的死个痛快,比跪拜乞讨求饶要来的硬气与骨气,死亡不可怕,可怕的是一个人没了继续活下去的勇气。
牢外的孙点料想酒也醒得差不多了,望着自己脏乱的身体,有些错愕,他不明白自己为何会在地上。还有其他人呢!甩甩头,想回忆出昏迷之前的记忆,奈何醉酒的人有一个共性,醉酒醒来之后头痛欲裂。什么时候都不能想,一想,脑袋就好比要从里外往外爆炸一般。看看这里,又望望别处,最后皱着眉头往回走着,一边走着一边道:“沈尧,武木,你们俩小子死哪去了!咱哥几个在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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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默的夜晚总在不知不觉中悄然流逝,很多事情总是来不及做补偿,一转身间消逝的无影无踪。现在我们继续回到朱少明当天的情况,此时的县衙大牢也等来了久违的丝丝亮光。
“朱兄,我想问问,你那位朋友到底犯了什么事被官府抓了起来!”黄镇小声的问道,他想帮助这个给他印象不错的朱少明,不为别的,只想帮助他而已。可是是非曲直来由也得问清楚,他手里虽然有一点小小的权利,但是救一个人还是没问题的,只要朱少明能说出说服他的理由!
朱少明回头看了一眼黄镇和其身后的王振,沉声道:“他是因我被抓!具体什么原因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是值得肯定的是,这次来,我就是来救他的!不论冒多大的险!也要将他救出来!这是我对自己的承诺!”说罢叹了口气,此番京城一行,怕是凶多吉少啊!这样的局势非常模糊,他甚至不知道约他来京城的人是谁,隐约只能猜到和朱家有关,目前谁也不能证明这就是朱家所为,也只有走一步看一不了。
“不错!君子之交淡如水!但若得朱兄这么一位知己,料定是三生有幸,真替你哪位朋友高兴!他能有这么仗义的朋友!”黄镇不无遗憾的道,他一直都想拥有个朋友,没有世俗的等级观念,没有长幼尊卑的伦理束缚,只要能平起平坐的相交至深,累了有个放心的朋友能倾听他内心的苦痛,开心时将自己的快乐与之一起分享,可这些都没有一人能给予,就因为他的身份特殊,所有人将他像佛一样供着,这样又有什么意思呢!
“难道黄兄没有朋友么?俗话说‘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若是黄兄不嫌弃,朱少明倒是愿意成为黄兄一位知己!”朱少明轻轻一笑,似玩笑话又让人觉得他是认真的。王振听闻此言,心里泛起了狂风暴雨滔天巨浪,这个小子难道不知道主子的身份么?虽然对朱少明的印象极佳,也不容许任何人来亵渎主子。王振站出来指责道:“大胆!”
“王振,没你的事!”黄镇星眉一蹙,冷喝一声,向朱少明抱拳告欠道:“朱兄,冒犯了!如此,朱兄你我便以朱兄黄弟之称如何?”
王振敬畏如初的退下了,他倒没有想到这个朱少明如此深得主子的欣赏,看来以后还需与他多多走近才是。如此一来,王振脸上的笑容堆满了整张脸颊,尤其是看向朱少明的时候,一双眼睛眯眯的盯着看,鸡皮疙瘩都要掉一地,朱少明尴尬的回以一个微笑,再不去看他,与黄镇相谈甚欢!
“到了!”县令李伍赔着小心的道,他可不敢再得罪这位姑奶奶了,那揪耳朵的本事可是见识过了,到现在耳朵根伸出还隐隐作痛!李伍上前敲了几下门,从里面跌跌撞撞的跑出一枚人影来,李伍皱着眉头看着那人,他不是孙点吗?慌慌张张的作甚?见到自己也不行礼,三日不给他们上纲上线是不记的他这个终极老板了!
“快,快,快,快!将这里围住!都快.......”不多时,就在几人准备进到牢房里去的时候,从四面八方快速的传来铁甲碰撞的铮铮响声,这些人脚踏在地上的沉稳干练声表明了这是一只身经百战的部队,在延庆县里谁能有如此大的权利能调动这些士兵?朱少明冷冷的从后面揪住了李伍,小声问道:“这都是些什么人?”
“好汉,这个,我真不知道啊!”李伍也听到了这擂鼓轰天的响声,有些期盼,又有些害怕,期盼的是,他终于能从魔爪中脱离苦海,害怕的是到现在为止他的小命还拽在人家手里。待在这个小县城里,对很多事情也略有所耳闻,如此精甲铁卫,恐怕系御林军侍卫。脸色变的极其古怪!
数息功夫,整个县衙大牢四周环卫了所有的精兵,“咚咚咚.....”铁索兵器撞击的声音让朱少明热血沸腾,他在土木堡中想打造的精兵正是要达到如此的效果,未见其人就要给敌人带来心灵的威压,带去不战而屈人之兵的结果。
“铿锵”有力的精甲侍卫迅速将整个县衙围得水泄不通。弓箭手几步之间蹲有一个,步兵一排排侧与弓箭手后边,最后还要一群铁骑虎视眈眈的注视着场内的数人。一层一层的构造了一道又一道的紧密防线,被包围之人凭有通天本事也难逃的出这布下的天罗地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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