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楚楚的意识瞬间集中到捂着自己双眼的那只手上,很大,也很暖,当她回过神来时,血已经抽完了。
结果出来,炎症较重,输液。
章楚楚输液的时候,李仁川坐在旁边的椅子上,用手机处理公务,偶然抬头,瞥见对面的男孩子把女朋友的手捂在手心,侧头问章楚楚,“冷吗?”
说话的时候,手已经伸出去,覆在她的手上,“挺暖和的。”
章楚楚还没反应过来,他已经收回了手,气氛有些尴尬。
“还好,开着空调呢。”章楚楚耳根通红,转头看向另一边,心砰砰地跳起来。
可恶,没事抓她的手干什么?她和李仁川现在是什么状态,她不清楚,只是,工作的时候,偶尔会想起他,看到他的时候,会开心。
护士拔完针,李仁川伸手按住针眼处,这次他没有立即松开,章楚楚任他捏着自己的手。几分钟后,她轻轻将手抽了出来,“没流血了。”
回到家已12点,临进门,李仁川叮嘱,“身体是工作的本钱,身体才是最重要的,按时吃药。”
“知道了!”
章楚楚低着头,快速打开门,心跳又加快了速度。
后脚芭比和张萌也回来了,两人脸色都愤愤不平,在激烈地谈论着什么。见到章楚楚,芭比的脸色更沉,“不是让你休息吗?怎么不听?”
章楚楚指了指茶几上的药,“买药去了。你们在说什么?”
“我们在讨论要不要换快递!今天接到三个丢件的电话,太不靠谱了!损失一件衣服我们得租多少次才能赚回来。”
“暂时资金还不允许我们换快递,不过,我算了一笔账,还是给买保险吧。”
“买保险也是一笔不小的钱。”张萌理科脑袋,已经算好了,“虽然一件的钱不多,但是以我们的规模,会是一大笔支出。”
“那也没有其他办法。”章楚楚把头发抓得乱糟糟的,“我正在找下一笔投资,有了资金,我们或许可以换一个快递公司,签长约,这样可以省下一点。”
因为独到的眼光,章楚楚采买的衣服也非常受欢迎,而且在平台上能够租到其他想买却买不起的牌子的衣服,很多顾客呼朋引伴,介绍了不少客户过来,注册用户又有了一些增长。
在顾客的评论中,反馈的问题仍然是希望款式再多一些,有些老顾客每天都需要新衣服,衣服流通越快,平台的压力就越大。
200万的投资很快就捉襟见肘,章楚楚深深地体会到了家长难为。
“楚楚,这是下一阶段的营销计划。计划找网络KOL和一些时尚公号做线上推广,预计到时用户会有一大波的增长。现在我比较担心库存、物流能不能跟上。”
章楚楚翻了翻芭比的方案,“我觉得方案没什么问题,和你一样,我也担心用户上去了,产品的量上不去,以及萌萌那边的技术能不能支撑。还有,咱们快没钱了!”
前期都是免费试运营,只有支出,没有收入。
“计划这个方案推出后,就开始正式商用,以我们现在的会员规模,能缓解一些压力。另外我希望后期我们能做一些公益项目。”
“嗯,我再想办法。”
章楚楚正在想是否要给秦韵打电话时,她的电话响了,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喂,你好!哪位?”
“请问是章楚楚章小姐吗?”对面是一个男人的声音。
“我是,您是?”
“我对楚楚动人平台很感兴趣,想做详细了解,并投资,是否方便见面聊?”
章楚楚喜出望外,瞌睡来了就有人送枕头,“不知道怎么称呼您?我随时有时间,看您的时间。”
“那就现在吧,到了你就知道我是谁了。”
挂了电话,章楚楚疑惑,难道是熟人?可是她认识的人里面,没有这等土豪啊,李仁川除外。
章楚楚换了一身职业小西装,九分裤,黑色低跟小皮鞋,外面穿了一件大衣,来到约定的咖啡馆,找到对方发来的包厢号,推门进去,愣了片刻。
“是你?”
陈笛森微微一笑,站起来,绅士地递了一张名片,“章小姐很准时,正式自我介绍,陈笛森,旭辉服饰公司总裁。”
“你是旭辉的总裁?”章楚楚再次震惊,旭辉一直是朝晖的劲敌,给李仁川造成了不少的麻烦,没想到他竟然是旭辉的总裁,“陈总了解过我们的平台?”
“当然!”陈笛森翘起腿,“我对新兴的业务都很感兴趣,我认为这个平台很有前途,所以,我想投资500万。”
500万?
章楚楚得承认,自己动心了。
但是,这里面没有阴谋吗?她已经接受了李仁川的投资,要是再接受陈笛森的投资,非常不妥,“不知道陈总有什么条件?”如果他要的股份在可接受范围内,她可以和李仁川商量一下。
“没什么条件,白送!”陈笛森不顾这是禁烟场合,点燃一支烟,“你跟我,500万白送。”
“跟你?”章楚楚一时没反应过来,明白他的意思后,气得脸色涨红,“陈总,抱歉,咱们不用谈了,我不会出卖自己的。”
“小姑娘,不要这么天真。”陈笛森徐徐吐出烟圈,“没有投资,平台维持不了多久。李仁川个人财产能有多少?朝晖也不是他一个人的,他说了不算,而旭辉,是我一个人的,我做得了主。500万只是前期投资,你做得好,后期可以继续追加。”
“谢谢,不用了。”章楚楚站起来,懒得和他废话,她没有兴趣和心术不正的人合作。
“章小姐,”陈笛森站起来,走到她身边,恶心地吐了一口烟,“机不可失失不再来,你会为你今天的决定后悔的。”
“那也和你没有关系。”
她很想平台能维持下去,但不是以这种方式,她打开门要离开,陈笛森突然抓住她的胳膊,“我可以给你三天的时间考虑。”
“谢谢,不用了,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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