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娈童的过去
“这人有暴力倾向,来公交公司之前因为娈童坐过牢。前任郝乐实在无法忍受,把他开除。他就自己借钱买了辆大客车跑长途。后来因为严重超载被运管站扣了,没两天就是纵火案。运管站的人相信其实真凶是他,就把他的大客车放了。现在应该在跑长安到汉中那一线。你可别去找他哦。”
“啊?娈童啊。”绯羽全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我不敢去。”离开公交公司的绯羽说。“那是个怪蜀黍啊。我去找他不是羊入虎口吗?”
傲然说:“可能的话我也不想你以身犯险,我心中对案情已经有点想法了。我们去医院看看,证实一下王瑞的不在场证明。”
绯羽午饭只喝了一碗粥,就马上来到保康医院。
说是医院,实际只是个设施很简陋的私人诊所,连监控都没有。大热的天,感冒发烧的人少,所以冷冷清清的。墙上就挂着一个厚厚的访客登记表。
绯羽假装感冒,打了青霉素,利用输液的时间,绯羽就问护士:“请问有一位王愿小朋友在这里住院吗?”
护士已经闲得长虫,所以很乐意回答问题:“哦,王愿吗?昨天刚出院。那孩子肾衰竭太严重了,不换肾就是半年的事了。咱们这医院也治不了了。那脸现在都煞白煞白死人色,一看就是僵尸。你现在坐着的这张床就是他刚用的。诺,照片还在床脚呢。”
绯羽看看床脚的照片,一个被病痛折磨的不成人样的幼童脸庞。
“哦,好可怜啊。”
“其实也算幸福啦,他有一个好父亲呢,住院的时候,每天早上都来送早饭,关怀照顾的。”
绯羽故作惊讶道:“哎?这么好的爸爸?真羡慕。”
“你看登记表。”护士从墙上取下登记表。“每天早上都到的。”
绯羽翻看了5。29的纪录,果然7点40分到医院的,有亲笔签名为证。王瑞是当天第一个,后面那位是7点45到的,也有亲笔签名为证。再后来的也都一样,时间顺序无差错。
向前后各翻几页,情况都差不多,大家的到访时间都很稳定,上下差个十几分钟最多。
“这针白挨了。呜呜呜…”绯羽揉着手背上的针眼,痛哭流涕。
“不白挨,起码我们知道了,明天还是得问韦宽。”
“可是,他是变态啊。”
傲然很淡定:“当然啦,你不是有个检察院的好叔叔嘛!叫他帮助你。”
“可是,他上次已经很不满了。我再去找他,一定会告状的。”
“你就实话实说吧,我看他不像榆木,应该能理解你。”
7月12日上午,绯羽全家去教堂做礼拜。傲然虽然不是教徒,在如今的局势下竟然也像模像样地祷告。
下午,赵森家。
“你又来了?小绯羽,这次是什么事啊?”赵森问。
绯羽说自己因某种不能说的原因必须查清公交纵火案。把公交纵火案的疑点和盘托出,并请求帮助询问韦宽。
赵森想想:“帮你没问题,但是你现在的行动很危险,我必须通知你爸爸。”
绯羽急求:“不行啊。这件事我很有苦衷,一定要瞒着爸爸。”
赵森一口回绝:“那可不行。他就你这么一个宝贝女儿,我必须保证你的安全。”
绯羽流泪道:“只是这一次,求你了。你和我一起去,不就能保护我了吗?”
软磨硬泡,死缠烂打,赵森终于同意帮绯羽这一次。
下午,韦宽家。
韦宽这一天休息,赵森敲门,他很快就开门了。他是一个痞里痞气,形容猥琐的人。
“我是反贪局的。有些事想问你。”赵森出示证件。
“反贪局的?我又不贪污,你管得着我吗?不送!”韦宽猛地关门,赵森眼疾手快把门顶住。
“我不能抓你,但运管站收了你多少孝敬才让你这黑客车运营的?我平时懒得打你们这些小苍蝇不代表灭不了你,我现在给运管站一个电话,看看你明天还能不能出车。”
韦宽无奈,只好请进二人一鬼。
“5。29纵火案发生时,你在什么地方?”优势场面下,绯羽斗志昂扬,居然有点女王范。
“我的车被扣了,来钱道堵死了,能怎么办?在家睡觉呗。”
“谁能证明?”
“我光棍一根,谁能证明?当年如果不是一个你这样的未成年小婊子,我是有媳妇的,可以给我证明。”
“你放尊重点!”赵森怒喝一声,韦宽略微收敛了气焰。
四处观察的傲然在墙上看见一张照片,马上叫绯羽去看。绯羽定睛一看,是年轻时的韦宽和一群工友的合影,背景是工厂的大门。门牌上赫然写着“宝鸡市无线电设备厂”
“你从前是无线电厂的?”
韦宽的眼睛迷离了,语气神态也柔和了,讲述他的故事。
那是18年前,韦宽刚刚大专毕业,在宝鸡无线电厂当技术工人。他勤奋肯干,技术扎实,厂长的女儿相中了他。二人的热恋引起了不知是谁的嫉妒,设下了圈套。某次单位派他进修,在外一个月,思念女友的他欲火中烧。这时,一个约莫十五六岁的女孩自称是妓女,出现在他面前。那女孩漂亮可爱,他输给了肉欲。完事后,突然冲进来一堆警察,**的女孩却开始哭泣。他才知道,**的女孩只是打扮和长相成熟,真实年龄才13岁半。铁证如山,他以强奸罪被判处有期徒刑15年,实际服刑12年。出狱后才来到公交公司当司机。
“所以,你会制作遥控器?”
“必须会啊。这也是我的个人爱好。”韦宽打开一个柜子,里面全是自制的遥控玩具。
“所以,公交纵火案的遥控器是你做的?”绯羽逼问。
“不是啊!冤枉啊!”韦宽一身冷汗。“这可是掉脑袋的事啊。我怎么敢做呢?会做遥控器的人很多,就算是我做的,我好交个朋友,所有同事和朋友都来过,很多人都有这里的钥匙,被任何人偷走了也很正常啊。”韦宽吃力地辩解着。
“你最近一段时间不要出远门了,保证我随时能找到你。直到嫌疑解除为止。”离开韦宽家里的时候,赵森恶狠狠地吓唬他。
“似乎收获不小啊。”赵森也很高兴。
绯羽摇着赵森的手臂:“谢谢赵叔叔,帮了大忙了。”
赵森开车把绯羽送回家,送别了赵森。绯羽问:“明天,还要做些什么?”
傲然的眼睛闪烁着光芒:“真相已经完全掌握了。”
绯羽闻言十分惊喜:“真的?是怎么回事?”
“现在告诉你就没意思了,不能锻炼你的能力。目前这个案子面临的就只是政治问题了,明天,我会揭晓。你看看你的分析是否正确。”
绯羽对傲然噘嘴表示不高兴:“什么政治问题啊?”
“这个案子的基调和判决都是皇上定的,一般情况下,公检法都不会接受翻案的申请。想翻案,必须在皇上面前展现全部事实。”
“可是,我怎么能见到皇上啊?”绯羽问。
“唯一的方法就是说服家父。”傲然紧皱着眉头。“可是这很难。纵火案是我生平的最后一个荣誉,你要剥夺它,家父很难同意。”
“那要怎么办呢?”
“那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强攻了,看看你能否打动他吧。”傲然说。“一开始我认为你过于内向,不适合这工作。但是真跑下来这几天,我发现你在沟通方面有很多长处,或许你能征服家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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