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杀神夫妻

在马车的摇晃之下，卫福小包子已经醒了过来。虽然抱着他的不是他熟悉的卫楠和莫毓秀，但是他并没有害怕，而是睡眼惺忪地对着乔清露出了一个懵懂的笑容。乔清微微一笑，在想等回到尧国之后，乔煜又要多一个弟弟了，想必会很开心的。

只是刚刚离开大兴城没有多久，马车突然停了下来，他们找来的车夫声音颤抖地说：“公子有人拦路”

终于来了莫华笙和乔清交换了一个眼神，很快从马车中飞身而出，对着那个神色惊恐的车夫说：“你走吧。”

车夫抓住莫华笙扔到他身上的一张银票，连滚带爬地跑了。而莫华笙站在车顶，看着不远处的鬼面人和苏离殇师徒两人，神色淡淡地说：“你们还真是阴魂不散。”只是莫华笙不明白，鬼面人追来就算了，为何苏离殇还要追过来

“哼”鬼面人冷哼一声说，“要带走他们也可以，交出藏宝地图”

藏宝地图电光火石之间，莫华笙突然就明白了这个鬼面人为何要引出百会了，原来是认为第四块藏宝地图在百会手中。只是就算第四块藏宝地图真的在百会手中，莫华笙又不是百会，也不可能拿出来给鬼面人。

“就凭你”莫华笙神色淡淡地说，“要么让开，要么死。”

“哼狂妄”年绝说着手中已经握住了一粒紫色的药丸，看着苏离殇冷声说，“你去会一会他”年绝要让苏离殇先去试一试这个“百会”的深浅，而让苏离殇妥协再简单不过，只需要拿出如风蛊的药引即可。

苏离殇看着那枚紫色的药丸，眼神一黯飞身而起，挥起鞭子朝着莫华笙就打了过来。

莫华笙直觉苏离殇不是受人控制了，而是疯了他没有用武器，赤手空拳迎上了苏离殇，两人打得很是激烈，而且苏离殇明显就不是“百会”的对手。再一次靠近的时候，莫华笙用只有两人能够听到的声音说：“姓苏的，你特么究竟是哪边儿的”

苏离殇这一刻的神情精彩至极曾经他最想弄死的人就是莫华笙，可是在此时此刻再次听到莫华笙的声音，他的心情简直就是狂喜

不是什么百会，而是莫华笙那么那个书童定然就是乔清假扮的苏离殇不能确定“百会”跟卫楠之间交情有多深，所以才不敢冒险。而如今不用确定了，因为根本就没有。只是这并没有让苏离殇觉得沮丧，因为他很确定的一点是，莫华笙和乔清是不会不管卫楠一家的

被莫华笙打得跌倒在地的苏离殇很快又爬起来朝着莫华笙攻了过去，莫华笙正在想苏离殇果然是疯了的时候，就听到苏离殇快速地说：“我师父给我弟弟下了蛊，现在手中还拿着诱发蛊毒发作的药引，你们快带着他们走，我给你们垫后”

一直以来，苏离殇都希望卫楠一家能够在莫华笙和乔清的庇护下生活，如今看到莫华笙和乔清出现在眼前，苏离殇几乎是瞬间就做出了这样一个决定。只要带着卫福离开年绝身边一定范围，如风蛊的药引就没有用了，他要拼死拦住年绝，让莫华笙和乔清带着卫楠一家离开这里

莫华笙有一瞬间的愕然，转瞬眼神就冷了下来。那个老鬼还真是找死，竟然敢对小孩子下那样的毒手

对于苏离殇的提议，莫华笙觉得他想法倒是不错，但是也不看看他自己现在这副鬼样子，在年绝手中大概三招都过不去，到时候年绝恼羞成怒杀了苏离殇依旧还是会追上来

莫华笙拿出一个造型奇特的哨子吹了三声，马车中的乔清把孩子递给了莫毓秀，在她不安的神情中对她微微一笑说：“别怕。”

莫毓秀听到熟悉的女声，猛然瞪大了眼睛，可是不等她跟乔清说话，乔清已经掀开了车帘，看着从天而降的三个戴着面具的黑衣人说：“带他们立刻离开这里。”

“是，夫人”被莫华笙召唤出来的暗三暗五和暗七一个抱过了莫毓秀怀里的孩子，一个背起卫楠，一个背起莫毓秀，头也不回地飞身远去。

“可恶”这一切都发生在片刻之间，年绝暗骂一声，就要去追突然出现的三人，因为他绝不能容忍卫楠一家脱离他的掌控。

可是本来正在跟“百会”打斗的苏离殇，猛然转身挥鞭子挡住了年绝。

“苏离殇，就凭你现在的样子，我捏死你就像捏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你最好想清楚后果”看到卫楠一家刚刚离开，苏离殇马上就倒戈相向，年绝看着他的目光已经冷到了极点。

“我想得很清楚。”苏离殇看着年绝说，他知道他不是年绝的对手，在很长时间之内新伤加旧伤，如今在年绝手下根本就走不了几招。可是就算明知打不过年绝，就算明知可能会死，他也要拦住年绝，让卫楠一家脱离苦海。有莫华笙和乔清护着，他们定然会安然无恙到尧国去的，到时候有云无在，他的弟弟也不会有事。

“既然你找死，那就别怪我了”年绝一掌挥出，苏离殇就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被打了出去。大口大口的鲜血从嘴角流出，他很想爬起来去拦住年绝，却发现全身像是散了架一般，再也爬不起来了他这些日子以来一直在勉力支撑的身体，如今已经不堪一击

年绝不再管苏离殇，飞身就要朝着卫楠一家离开的方向追过去，却被从天而降的莫华笙和乔清拦住了。

刚刚因为太愤怒，年绝忽略了还有两个人根本没有离开，而苏离殇不可置信地看着莫华笙和乔清，没想到他们竟然留了下来

“百，会。”年绝看着莫华笙，一字一句地说。

“百会是谁”莫华笙突然对着年绝微微一笑，伸手揭下了脸上的面具，露出一张姿容绝世的脸，“你这个见不得人的老鬼，是看爷长得太好看了自惭形秽么”

bsp;?“宝儿，这个老不死的竟然敢听咱们的墙角，你说怎么办”莫华笙温柔地揭下乔清脸上的面具，露出乔清原本绝色的容颜，旁若无人地在乔清脸上轻吻了一下说道。

“灭了他。”乔清霸气十足地给了三个字。刚刚她跟莫华笙在一旁，莫华笙已经跟她解释了为何要让暗三暗五和暗七带着卫楠一家离开。一想到那么可爱的孩子体内竟然被这个老毒物下了那么阴毒的东西，乔清就恨不得让他立刻去死

“哈哈小七说得对，这样的老不死早就不该活着了”莫华笙大笑两声，看着年绝冷冷地说。

“你们究竟是谁”年绝快要被气疯了，费尽心机想要引了百会出来，进而得到第四张藏宝地图，可是到头来不仅放跑了卫楠一家，这个“百会”竟然是假的看着眼前全然陌生的一对年轻男女，年绝对他们的身份已经有了隐隐的猜测。

“在你死之前，会听到爷和爷媳妇儿如雷贯耳的大名的。”莫华笙放开乔清，两人一齐飞身而起，持剑朝着年绝攻了过去。

苏离殇看着那对配合得天衣无缝的夫妻，敛眸坐在地上开始调息。

跟莫华笙和乔清过了几招之后，年绝已经确定了他们的身份。修炼烈阳剑法和寒月剑法一对年轻夫妻，除了尧国的莫华笙和乔清之外，也不可能有别人了。

年绝内力浑厚，纵然在莫华笙和乔清双剑合璧的攻击之下也没有落了下风，但是随着战斗的进行，年绝却是越来越心惊，因为他发现，虽然他不会输给这对夫妻，但是想要打败他们，也绝对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激烈的战斗进行了数百招之后依旧没有分出高下，而一直以来都没有亮出武器的年绝如今终于被莫华笙和乔清逼得用上了武器，而他的武器，竟然是江湖上极其少见的双锏。

使出双锏的年绝更加厉害了几分，面对莫华笙和乔清的双剑合璧，不过几招竟然将他们夫妻双双逼退了几步。两人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凝重，这老毒物果然是个狠角色，他们合力都很难拿下来。

烈阳剑法和寒月剑法已经被莫华笙和乔清用到了极致，既然不能拿下这个老毒物，他们对视一眼，直接放弃了用剑，双双将长剑给收了起来。

“不知死活的年轻人”年绝看到莫华笙和乔清的举动，冷笑着嗤了一声，挥舞着双锏朝着他们打了过来。

莫华笙飞身而起迎上了年绝，乔清随后从另外一个方向朝着年绝飞了过去。

看起来放弃了用武器的两人已经让年绝放松了警惕，在莫华笙逼近的时候，年绝凌厉的双锏朝着莫华笙的胸口打了过去，而莫华笙在灵活闪避的同时，手中已经多了一把寒光四射的匕首，脚步微转，手腕一动，匕首已经朝着年绝的脖子刺了过去。

虽然有些惊讶莫华笙的近身功夫竟然如此出色，但是在年绝眼中，这点东西对他来说构不成威胁，他及时闪避开来，再次朝着莫华笙攻了过去。

虽然莫华笙并没有得手，但是年绝最不应该忘记的，是莫华笙不是一个人在跟他战斗当破了莫华笙招式的年绝正微微有些得意的时候，突然感觉背后一阵寒意，只是等他反应过来要躲的时候已经晚了。

乔清在莫华笙失手，年绝忍不住得意的时候对着他的后心和右腿射出了两把银刀，就在年绝侧身避开射向他后背的那把银刀的时候，另外一把已经没入了他的右腿，又很快被乔清给收了回去。

年绝吃痛，差点站立不稳，而腿上突然弥漫开来的麻木让他神色大变，哪里还顾得上再去打莫华笙，直接连连后退了很远，朝着口中扔了好几粒药丸才站定下来。

此时莫华笙手中握着一把吹毛断发的匕首，乔清手中握着两把寒意凛然的银刀并肩站在一起，跟他们先前拿着烈阳剑和寒月剑时给人的感觉完全不一样。如果说使用烈阳剑法和寒月剑法的莫华笙和乔清是一对侠客夫妻的话，如今拿着匕首和银刀的他们，就是一对杀神夫妻

看到年绝受伤，莫华笙唇角微勾对乔清说：“小七，如此咱们才更像是暗楼楼主和夫人。”莫华笙的近身功夫最初还是乔清指点的，而乔清的银刀更是一直以来的每次出手都让莫华笙惊艳不已。

并不是他们换了如今这种方式比使用烈阳剑法和寒月剑法更厉害，只是因为有时候当一种方法行不通的时候，就不应该再一味坚持下去，另辟蹊径未必不会收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就像现在，如果他们一开始就亮出了匕首和银刀，未必能够这么顺利地得手伤了年绝，可是当他们弃了他们最有名的武器，换上了看似要弱很多的武器，不仅让年绝有了轻视之心，也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

而高手过招，在势均力敌的情况下，一旦一方受伤，就代表着局势扭转。如今乔清的银刀和莫华笙的匕首上抹的可都是乔清她爹云无精心研制的独门秘毒，轻易不出手，一出手就绝对不会让对手好过。看看现在年绝虽然吃了自己的药，依旧有些站不住的样子就知道了。

只是年绝并没有逃，而是在莫华笙和乔清再次逼近的时候又迎了上来。莫华笙刁钻的匕首和乔清出神入化的银刀让年绝已经乱了阵脚，虽然没有再受伤，但是明显大不如前了。

如此又过了几招之后，年绝突然收起武器，对着莫华笙和乔清双双出掌，在两人闪避的时候急速后退，同时身前突然出现了一阵五彩斑斓的烟雾。

“快躲开”苏离殇神色一变大声说。

莫华笙揽着乔清飞快后退，当烟雾散尽的时候，却再也看不到年绝的身影了。

如今只剩下了一辆有些残破的马车，莫华笙和乔清以及苏离殇三人。脸色苍白的苏离殇从地上站了起来，神色平静地看

着莫华笙和乔清说：“我师父名叫年绝，是前朝余孽。三国皇室的藏宝地图如今都在他的手中，他想要做什么想必你们都已经猜到了。你们如果想要杀了我的话现在就动手吧，只求你们能够护着我小舅舅一家。”

曾几何时，他们也曾这样三人面对面地站在一起，而从过去到现在，从来没有变过的，是莫华笙和乔清总是并肩站在苏离殇的对面

苏离殇看到乔清的时候，依旧不会无动于衷，可是经过这段时间的痛苦洗礼，他已经不再是以前那个苏离殇了。他爱乔清，这一点并没有变，变了的是他不再想要不择手段得到乔清了。

苏离殇浑浑噩噩地过了二十多年，在被年绝缠上的时候，终于清醒了。他看到了自己的弱小，感受到了比死亡更加煎熬的折磨，回过头去看看自己的那些过往，他终于相信了一句话，善恶到头终有报亲身经历过才会明白身不由己的痛楚，也会明白很多事情都是冥冥之中早就注定了的，不是你的终究不是你的，再苦苦追求，到头来也注定是一场空。

如今年绝受了伤，不可能有时间去追卫楠一家人，而卫楠一家人如今已经摆脱了年绝的掌控，得到了莫华笙和乔清的庇护。苏离殇放心了，而他知道就算这次他跟莫华笙和乔清站在了同一个立场，也这并不代表他们成为了朋友。打退了年绝，只剩下他们的时候，依旧是敌人。苏离殇并没有忘记自己曾经做过的那些事情，既然已经无法回头，他愿意为此付出代价。

“小七，你说要不要拍死他”莫华笙看着苏离殇问乔清。要是没有这两天这事儿，他再见苏离殇的时候肯定已经第一时间弄死他了。可是如今倒是不太好下手了，苏离殇一副改过自新生无可恋的模样，看着还真是让人觉得下不去手啊

乔清神色淡淡地看了一眼苏离殇说：“算了吧。”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了，曾经卫楠恳求过他们，说如果有一天苏离殇落在他们手中，希望他们能够饶他一命。乔清不希望过往的那些仇怨依旧影响他们现在的生活，苏离殇已经为他的行为付出了惨痛的代价，现在杀了他，除了让卫楠痛苦之外，什么也影响不了。

“哼。”虽然莫华笙自己也有点下不去手，但是听到乔清说要放过苏离殇，还是看苏离殇有些不顺眼，冷哼了一声揽住乔清就要走。

“等等。”乔清拉住莫华笙说，“我还有话要跟他说。”

停下脚步的莫华笙瞪了苏离殇一眼，不过并没有说话。乔清看着苏离殇说：“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管他有什么打算”莫华笙相当不爽地接了一句，不过没有人理会他

乔清问起苏离殇，并不是在关心苏离殇，而是如今事情已经发展到了这个地步，苏离殇是卫国的皇帝，而他的师父年绝并没有死。乔清绝对相信，只要年绝伤好，还是不会放过苏离殇，到时候恐怕又会搞出不少事情来。

莫华笙也能想到这一点，苏离殇也不会自恋地认为乔清这是在关心他。莫华笙和乔清没有选择杀了苏离殇，苏离殇没有多高兴，但是也绝对没想要自我了结。正因为年绝还活着，苏离殇就算死也不能放心。而且他多么希望能够有重新开始的机会，他想要听卫楠的话好好生活，想要看着他的弟弟平安长大

“卫国给你们，要么”沉默了一会儿之后，苏离殇抬头看着莫华笙和乔清说，眼神中的认真表示他不是在开玩笑。

卫国给你们，要么莫华笙和乔清都没想到苏离殇竟然会说出这样一句话，就看到苏离殇苦笑一声说：“我不想当卫国的皇帝，但是也不能就这样一走了之，反正卫国皇室也没有什么人了，不如送给尧国好了，这对卫国来说未必不是好事。”

苏离殇很清楚，只要年绝还活着就不会放过他，而卫国再这样下去，迟早会成为年绝野心之下的牺牲品。随着卫国皇室的凋零，其实卫国气数已经尽了。苏离殇知道这一切都是他自己造成的，怪不得别人，而如今，经历过这么多事情之后，他也终于学会了一个词，叫做责任。他可以就这样撒手离开，卫国就会真的乱了。既然如此，不如归顺了尧国，一来卫国不仅不会乱，反而会更加安定，二来也当做是送给莫华笙和乔清的谢礼，只求他们能够真正善待卫楠一家人。

“要”莫华笙似笑非笑地看着苏离殇说，“你终于学聪明了。”不得不说，苏离殇这个选择看似会让他一无所有，但是却是最明智的一个选择，因为如果他继续握着卫国的权势不放，迟早都会再次引火烧身。

莫华笙没有拒绝，苏离殇并不觉得意外。其实莫华笙让他的儿子当皇帝跟他自己当皇帝的差别并不大，从实质上来说，莫氏皇族如今就是莫华笙一家人的天下，而苏离殇相信莫华笙不是没有野心，只是没有那么强烈而已。不管是为了天下真正的太平，还是为了能够一统天下得到至高无上的权势，莫华笙都不会放弃这次机会，一次能够不需要一兵一卒，就将卫国收入囊中的机会。

“过奖了。”苏离殇神色淡淡地说完，转身朝着大兴城中走去，红衣背影显得萧索又落寞。

莫华笙直接挡住了乔清面对苏离殇的目光，虽然乔清根本就没有在看苏离殇

“小七，咱们就先不走了。”苏离殇开口要“送礼”，莫华笙表示他没有拒绝的理由。而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苏离殇会在原本定下他正式登基的明日，宣布卫国归顺尧国的决定。莫华笙准备届时带着乔清出现，也省得卫国有些人生出什么不该有的心思，趁着这次机会，将卫国彻底收入囊中。

“好。”乔清微微点头说。

就在莫华笙和乔清回大兴城之前，已经派人去通知暗三暗五和暗七，让他们将卫楠一家人再给带回来，等过几天一起回尧国。毕竟年绝那个老毒物还没死，万一再冒出来找上了卫楠一家人就麻烦了。

bsp;依旧住进了昨日住过的那家客栈，不过昨日戴的面具已经被他们摘下来了。两人绝世的容貌自然引起了不少注意，而且乔清这明显是女扮男装的样子也让外人对两人之间的亲昵不觉得奇怪了。

看到外衣胸口的位置染上了一滴暗红色的血，莫华笙一进房间就褪下了外衣，有些厌恶地扔到了一边：“竟然沾上了那个老鬼的血，真是恶心”

“小二，准备热水，我要沐浴”莫华笙高喊一声，门外有人应了之后，就对乔清建议到：“小七，等会咱们一起沐浴去去晦气啊”

乔清身上并没有沾染上年绝的血，不过打斗一场之后，确实该洗洗了，也就没有拒绝。

洗鸳鸯浴这种事情，擦枪走火根本就是避免不了的，不过莫华笙知道乔清有些疲惫，满足了一次之后也就不再折腾她了，温柔地给乔清擦干身子穿好衣服，自己也穿上新的里衣之后，十分自然地拿着毛巾给乔清擦头发，这样的事情他早已经做过无数次了。

“年，绝。”莫华笙似笑非笑地说，“小七觉得这个老鬼跟你那个舅舅会不会有什么亲戚关系”前朝虽然覆灭那么久了，但是年氏皇族的人绝对有存活下来的，他们的后代也绝对不止一个两个。百会算一个，年绝也未必是假的。

“不知道。”舒服地趴在莫华笙腿上，享受着莫华笙服务的乔清表示这个谁会知道，连那个老鬼长什么样子他们都没有见过。而年绝如果跟百会有什么亲戚关系的话，跟乔清其实也会有亲戚关系。

“小七是前朝后裔，不过光复前朝就算了，一个被灭了的皇朝有什么好光复的。”莫华笙看着乔清说，“不如我们携手打了天下，然后给小七建立一个皇朝如何”

看着莫华笙目光灼灼的样子，乔清表示没有兴趣：“不如何。”

“就这么定了，不过小七不喜欢当女皇，到时候还是当皇太后好了。”莫华笙笑意满满地说。

暗三暗五和暗七速度极快，在日落时分已经带着卫楠一家人又回到了大兴城。

“不用紧张，那个老鬼已经被我们打跑了。”乔清微笑着看着卫楠和莫毓秀说，两人一路过来忐忑的心情才终于稍稍安定了下来。

“安王兄，安王嫂，你们怎么会来卫国”莫毓秀也终于有时间问起了她心中的疑问。再次看到莫华笙和乔清，她很高兴也很安心。

“来看看小外甥，顺便接你们去尧国。”乔清从莫毓秀怀里将孩子给抱了过来。之前那么惊心动魄，卫福竟然又睡过去了，看起来倒真是个有福气的。

“太好了”莫毓秀简直要喜极而泣了。

说了一会儿话之后，神色疲惫的莫毓秀就带着孩子去休息了。而莫华笙对卫楠说起了苏离殇的打算，卫楠沉默了一会儿之后说：“如此甚好。”

他跟苏离殇都守不住卫国，不如就此彻底放手，让卫国成为尧国的一部分，对卫国来说未必不是最好的选择。这一天发生了很多事，卫楠也终于明白了这段日子以来苏离殇受了多少苦，很愧疚也很心疼。而苏离殇能够主动说出将卫国送给莫华笙的话，卫楠很欣慰。他想苏离殇终于长大了，学会了负责任，也懂得了放手。

－－－－－－题外话－－－－－－

不需要百会大神出现，花生和小七是不会服输哒~

大家觉得苏离殇现在够白么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