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女人!
“小心——”晚了,当唐琳跑到悬崖边的時候,由于前面太黑了,她根本就看不到失足掉下去的阎秦。
御圣君走过来,把她给拉回来,“危险?”
唐琳走回来几步,但仍盯着悬崖下面看,沉重道:“我还没有问出我朋友的下落,他怎么能死了呢?”
“你朋友是谁?老夫帮你找?”御圣君的演技,堪称到了无与伦比的地方,此情此景,还能说出让唐琳找不着破绽的话来。
“也只能这样了,”唐琳详细说:“我朋友叫凤蝶舞,她呢,身高比我低点,很苗条,很……哎呀,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总之,是一个二十多出头的漂亮姑娘就行了。老同志,找到了,咱们城中的君蝶轩酒楼会面?”
御圣君低沉一应,“嗯,依姑娘所说的?”
之后,二人兵分两路,各奔一头去找凤蝶舞。
山间附近有间破房子,正是关押着凤蝶舞的地方。而此刻,房子外头有两个人在把守。
御圣君在前面路过,见这边有火光,然后就向这边走了过来,在靠近房子不远处的地方,停下了脚步。
他大概望了房子外面一眼,见到那两个看守的人,他想,这里应该就是关押凤蝶舞的地方了。
御圣君自地上拾起两颗石子,然后往附近那树上扔去,那树上的枝杈间,停靠一只猫头鹰,他的石子直接就打中那猫头鹰。
猫头鹰被石子打中,扇动着翅膀叫了几声,然后飞走了。
那看守房子的两个人,听到不远处有动静,于是纷纷往那走去。在他们来到那棵停靠过猫头鹰的树下時,御圣君的身影忽然在他们身后出现,并迅速点了他们的血道,当即,都倒在了地上昏睡过去。
御圣君不再有顾忌,向破房子走近,走到门口,一脚就把门给踹开了。
凤蝶舞还与那柱子绑在一起,听到敲门声,立即抬眼望向门口,原本以为是阎秦回来了,她害怕得收紧了心神,可没想到,竟然是御圣君。
看到他出现,她不由得鼻翼一酸,心里顿時五味陈酿。
她很欣慰,很感动。
他果然来救他了?
御圣君在解决外头那两个小喽啰的時候,已经把面巾摘下来了,所以,凤蝶舞能在第一時间认出他来。
他走过来,动作利索地帮她解开身上的绳子。
她近距离看着他的脸庞,心里有着说不出的喜悦,激动,幸福感……
绳子脱落,四肢可以活动,凤蝶舞不知哪来的勇气,突然投入了御圣君的怀中,轻轻嗫嚅:“我好害怕,害怕再也见不到你了?”
御圣君双手僵着,始终没有准备抱住凤蝶舞,凤蝶舞正处于情绪波动头上,他若狠心推开,那相当于没有救过她一样?
这時,外头传来“咔嚓”的一声。
御圣君迅速放开凤蝶舞,转身望向外头,防备起来,但他只看到一抹闪光稍瞬即逝,其他的什么也没有看到。
“是阎秦带人马回来了么?”凤蝶舞担忧着问。
“他已经死了?”御圣君淡漠说道,“回酒楼-?”不再说什么,先行一步走出了破屋子。
她以为他会更怜惜她,会扶着她,会柔声相对,可他没有。凤蝶舞心里有些失望,跟上御圣君的脚步出去了。
御圣君把凤蝶舞送到上断天涯的山脚,由于她走得太慢了,他一直在放慢着脚步。若是他一个人走的话,恐怕已经骑马回去了。
他把马拉过来,给凤蝶舞,“我有事要去别的地方,这里距离城中心不远,你就一个人骑马回去-?”
“我走了你怎么办?”已经是深夜了,凤蝶舞担忧御圣君的安全,毕竟他是一国之君,他若出了什么事,她可是朝廷罪人了。
他抓过她的手臂,帮她一把送她上了马,冷淡道:“我自有办法回去,无需担心?”用力拍了一下马的腹部,马上马就缓缓走动起来。
凤蝶舞回头看着他,眼神多么的不舍。可他却是平静无波的眼神目送她离去。
直到她和骏马的身影消失在夜幕,他才往别的道去了。唐琳还在附近寻找凤蝶舞,他不能把她丢下。
找了好久,在山间一条弯弯曲曲的小溪边,御圣君看到了唐琳。
唐琳在小溪边的石头地上,起了一堆火,她正坐在火堆边,一只手百无寥寂地旋转手机,另一只手托着脸颊,看着火光发呆。
御圣君把面巾蒙上,向唐琳走了过来,靠近她侧身一米外的地方,这才停下了脚步,“小姑娘?”又是那老成沧桑的声音。
唐琳回过神来,看到他,有点激动,“老同志,是你呀,可找到我朋友了?”
御圣君走到她对面坐下来,道:“老夫刚才在附近看到了一间破屋子,想看看你的朋友是否在哪里。靠近房子的時候,正看到有一位年轻的公子在帮一位年轻的姑娘解绳子,估计那位姑娘就是你的朋友了?”
唐琳好奇地问:“一位公子救了我朋友?老同志,你可看清楚那位公子是谁?”
御圣君耸耸肩,呵笑道:“老夫又不认识,怎么知道是谁呢。”
“哦,”唐琳不再问点什么。
御圣君问她:“都如此晚了,你怎么还不回家呢?”
“家?”唐琳的语气有着浓浓的无奈,她躺下来,枕着双手,看着繁星正茂的天空,一時茫然了不少,“我都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回家,记忆中,我每一年只有两次机会见到家人,其他的時间,只能通过视频见到。说实在的,还真是想他们了。”
“那你家在哪呢?”御圣君问到。她的无奈,她的感触,她的忧伤,他都感受到了,他好想呵护她,给她那颗迷惘的心送上温暖。
唐琳指了指天上最远的那颗星星,傻傻地笑着,“那里?你看到了吗?”
御圣君看到了,顿時眉头蹙紧,“住在星星上面?”
她望着他,露出非常灿烂的笑容,“是啊,我家就在上面?”不知是不是到点睡觉了,她有了困意,打了呵欠后,对御圣君提出晚安,“老同志,今晚小女子就在你家的地盘上睡一夜了,就这样,晚安?”
这是什么女人啊?一点安全意识也没有。御圣君提醒道:“小姑娘,附近豺狼虎豹很多,你……”
轻微的鼻音,在宁静的夜色中時有時无。
御圣君无奈地摇摇头,变回了往常低沉嘶哑又温和的嗓音,看着唐琳的睡容轻轻说着,“真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女人?”
过了一会,他把一两根柴扔入火堆里。然后起身,轻步走到唐琳身边,自身上脱下外套,蹲下,把外套轻轻披在了她身上。
睡梦中,唐琳好像吃了糖似的,嚼了嚼嘴巴,露出了可人的笑容。
御圣君坐在她身边,時而看着她,時而看看火堆,時而望望天上的繁星,打算就这样度过这个安静静夜。
唐琳已经睡得如同死猪一样,估计一時半会不会醒得来。御圣君摘下面具,安静地坐着,看着火光,渐渐出了神。
在他神游太虚之际,突然,身后突然有一抹闪光。
只是,待他蒙上面巾回神望去時,身后,除了睡着的唐琳,一个人也没有。她还是保持一样的姿势,一样的睡容。
御圣君心里发着毛,“是朕产生幻觉了吗?”
夜,更深了。
晚风粼粼。usa8。
此時,断天涯上,在阎秦坠崖的地方,突然有一只手伸了上来,紧接着又有一只手伸了上来,死死地抓着岩壁。
不稍一会,露出了一颗脑袋,竟然是阎秦。
阎秦大口地喘息,打算拼尽最后一口气爬上山顶上,不料,这時一个黑影挡住了他眼前的月光,抬眼望上去,看不清来人的面孔。
“兄弟,帮个忙?”阎秦请求道。
可是,他的请求对方不答不答应,反而突然伸出一只脚,踩住了他的右手。
“啊?”阎秦痛苦地叫着,先前大难不死挂在下面的树上,好不容易爬上来,他已经没有体力透支了。“你是谁?”
来人蹲下来,白色的衣袍,映入了阎秦的眼中,当即像见了鬼魂一样吓得直打哆嗦,“怎、怎么是你?你踩到、踩到我的、脚了,快、快扶我上来,我还没有把君蝶轩弄到手呢,所以那丫头的生存之路……还没有断?”动轻御是。
来人淡淡出声,这份淡定的背后,却是冰冷无情的,“跟你这种人打交道,没什么诚信可言,下去-——”后面一句突然严厉了几分。
一抬脚,来人把阎秦给踹下了山崖。
阎秦的惨叫声,再次蔓延附近的山间,“啊——”
在山下附近的小溪守候唐琳的御圣君,听到阎秦隐约的惨叫声,立即起身。明明人已经掉下山崖了,怎么可能还有动静。
看了唐琳一眼,御圣君并没有拿回外衣,直接就离开了小溪边,然后往前面的山崖上去,轻功一施,以极快的速度上了山。
山崖边上,站着一抹儒雅的白影,乌丝和白衣在风中随风而舞。
待白影的主人刚要转身离去時,突然目光一凛,警惕起来,他发觉身后有人。而此刻,身后不远处,御圣君正缓缓向这边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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