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本来是该死的
一个看起来三十岁左右的男人,白皮肤,黄头发,十足的一个美国人。
他全身被绑在一根足有拳头大小的铁棍上。
看见厉夜蕾,他嗜血一笑,声音沙哑,眼睛乏红。
厉夜蕾走到他面前,眯起眸子,冷冷的声音,“还记得,我说如果我亲自来见你,那么,你就是有用处的时候了吗?”
“呵——我当然记得。”男人的笑,有些阴森的味道,似是恶魔。
厉也蕾走到前面的桌子旁坐下,倒了杯水,眼睛冷冷斜视他,“那么,你知道你现在有什么用处了吗?”
“我不知道,更不知道像我现在这样的人还能有什么用处,你没有杀了我,已经是很奇怪的事了!能有事情需要我做,那肯定是比杀了我要重要得多。”
经过那么久,他算是看清了厉夜蕾究竟是怎样的人了!对于她会好心,他想,还是别高兴得太早,他也不会认为她究竟是有多好心的。
“不错,你本来是该死的,但是,我发现你将来可能对我有用,所以,你该为你自己感到庆幸。”厉夜蕾眸如刀刃,锋利无比,“我要你去查这几天我哥跟哪个女人有接触,查到了,直接解决掉。”
此时的厉夜蕾,变得狠毒险恶,一点不都像在厉君尧面前的那个天真娇宠的样子。
“呵呵……我想,谁也想不到,这个世界本该最恨我的人,竟然最后救了我,还让我去杀她哥哥的女人,还有谁比你更阴险,更狡诈的人吗?”
“你以为我还是曾经那个我吗?”厉夜蕾眼眸闪过一抹锋芒,“哼……少废话,我要你今晚就去查,查到一定要把她给杀了!我不想过几天她真出现在这里,不然,不好过的人,一定是你。”
“可是,你别忘了,你哥哥可是我的死对头,一旦我出现,他一定就会找到我,我怕我还没杀了那个女人,就被你哥哥杀了!”
“这就是你的事了!你最好是先杀了那个女人再死,不然我也不会放过你的。如果杀了那个女人你还没死,有本事你就逃命去,我不会再囚禁你,并且给你解药。”
“你说的是真的吗?”男人一抬起头,似是看到希望了般,凝视着厉夜蕾眼眸有了星光,声音嘶哑的有点刺耳。
“我有必要骗你吗?”厉夜蕾阴沉的说,对着此人是不屑一顾,“你该庆幸你还有点用处,不然,你早该死一千一万次了!”
“呵呵,呵呵……”男人嘲讽着,嘲讽自己的无知,自己当初小看的人,此时竟将他囚禁于此。
留着身后的人在那里笑着,厉夜蕾扭身出去。
C市。
今天七蓝起来得很早,早上还不到八点她就起床了!这不似平日里的她,只因今天是个很重要的节日。
她妈妈的忌日。
洗漱好,换了身休闲服,她就去仓库取了车,径直向外面开去。
在一处专门摆放有钱人墓碑的平原里,七蓝来到她妈妈和爸爸的墓碑的位置,将花放在碑前。
“妈,爸,我来看你们了!”她微笑说道,眼睛里缓缓要滴出两滴泪水。
她将头倏地抬起,不让它们流下。
有点哽咽的声音,她说道,“算了!没什么好说的,我还是走了!”
说完,她真的就转身离开,不带任何留恋。
就在她走后不久,于默痕和于老爷来到了这里,他们将车停在外面的公路上,缓步走到了七蓝妈妈的墓碑前。
看到墓碑前的花,于默痕努力的微笑着说,“看来,七蓝来过了!”
他笑得有点苦涩。
“嗯。”于老露出无奈与愧疚。
于默痕将香和纸都拿出来,点燃后,递给了于老,“爸。”
于老接过,拜了拜,然后又由于默痕拿去插好。
“老杜啊!你在那边应该过得很好吧!你看你,你走了不久,馨芬就跟着你去了!你还真会折磨人啊!”
于老此刻显得十分苍老,对着这两块墓碑,就像是对着老朋友一样自行畅聊着,“你把七蓝一个人丢在这世上,你还真狠心啊!那个孩子,从心底就恨我,你让我该怎么才好?——馨芬啊,我对不起你,我没有照顾好七蓝,她现在在哪里我都不知道。”
“爸——”一见于老提起七蓝就哀伤,于默痕心疼的喊道。
她杜七蓝,真的是他们于家上辈子欠的债吗?
于老扬手,“我没事。”
也许是来到这里的缘故,每次只要来到这里,于老的情绪就变得诸如此类。
在这里呆得不久,他们便也都离开了!
夜。
迎阳别墅。
“痕,你究竟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呢?”木言伊摇着于默痕的手臂,不满的嘟起嘴。
于默痕此刻站在阳台,望向远方。
洁白的月光照在他脸上,有种圣洁的光芒,夜晚的微风吹动他的黑发,飘逸且带着点忧伤,让木言伊看得心动失迷,只想把这个男人,紧困在自己的身边,一刻也不远离。
他垂下眸,低声且没有任何感情的说,“言伊,你明天就回去吧!你已经出来几天了!叔叔会担心的。”
“痕,你是在赶我走是吗?”木言伊说着说着,漂亮的大眼睛里就变得明亮起来,几颗珍珠似的泪水就要落下,“我来这里都是为了你,你现在要赶我走?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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