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问天皱眉,可当他看到手中的东西时,不由像见了鬼一样扔了出去。
一张半掌大小的纸片渐渐落到地面上,上面是一个孩童的黑白照片,正是沙问天小儿子的。
岂有此理,这二皇子居然敢威胁他。沙问天被吓得怒从心中起。
他看向布克罗伯特,却见布克罗伯特伸脚碾碎了那张黑白照片,然后笑嘻嘻道:“至少七个月,早一天,本殿就剁一根手指头。”
布克罗伯特说的自然不是自己的手指头,而是沙问天的小儿子的。
说完,布克罗伯特就回到了汽车中:“回府。”
钦天监外面,沙问天拳头握得嘎嘎响。
一个皇子要想整死一个大臣之子,那是相当有可能的。
可故意忽悠陛下,沙问天待在钦天监也三十几年了,自认忽悠不了那位陛下。
在这喵神帝国,恐怕也就喵神的信徒能忽悠一下陛下了。
为今之计,只能请陛下把小儿子藏起来。沙问天恶毒的看了一眼布克罗伯特离开的方向,往钦天监里面走去。
皇宫中,布克卢森忐忑了一整天,却是没有等来兴师问罪的赵持德,倒是等来了汇报工作的沙问天。
布克卢森见来的是沙问天,暗暗松了口气。看来那一位真如绝影五十七所说,并没有察觉到昨晚的刺杀。
“沙爱卿可是算出吉日了?”布克卢森看向沙问天,脸上依旧是面无表情的帝王之相。
“微臣幸不辱命,请陛下过目。”沙问天恭敬的奉上金箔纸,上面已经烫出了所选的吉日。
这种金箔纸是钦天监问吉时专用的,上面为日月精华所烫。此时还是白天,这次问吉自然是用的日华。
大秘书官羚福庆接过金箔纸,将其放到了布克卢森的桌案上。
布克卢森看了看,发现沙问天选出的吉日有三个,分别是十日后,一月后,和五月后。
十日后肯定不行,太早了。怎么也得多日……
布克卢森刚要说怎么也得多日准备,忽然,他眼中就浮现出了赵持德的身影。
见鬼。布克卢森强装镇定,维持着帝王的威仪。他低下头继续看金箔纸,趁着这功夫眨了眨眼睛。眼中终于没了赵持德的身影。
怎么会看到他?布克卢森心有余悸,想要说就一个月之后的想法戛然而止。
“朕看这十日后的日子很不错,就这个吉日吧。”
啊?沙问天和羚福庆都很惊讶。
禅位大典这种天大的事,陛下居然选了最近的吉日。
“怎么?有何不妥吗?”布克卢森没听到沙问天的回应,不由看向沙问天。
沙问天一个激灵,忙跪下:“陛下圣明,只是礼部那边恐太仓促。”
布克卢森摆摆手:“朕相信朕的臣工,你下去吧。阿福,去把猎辰河叫来。”
“是。”羚福庆领命,本想招呼着沙问天一起出御书房,却见沙问天还是把头埋得很低跪在原地。
羚福庆走过去小声提醒:“沙大人,陛下叫你跪安了。”
沙问天却是颤颤巍巍的说:“微臣。”
“嗯?”布克卢森终是注意到了沙问天的不对劲,问:“沙爱卿还有何事?”
沙问天叩首:“陛下,微臣接下来要忙于大典,恐无暇教训那顽劣的犬子。恳请陛下能将其在国子监关个几天。”
布克卢森想了想,对沙问天的小儿子有了些印象,就同意了:“你那小子倒是真顽劣,罢了,准奏。”
“谢陛下。”沙问天叩谢,这才出了御书房。
礼部府衙内,礼部尚书猎辰河见到羚福庆时颇有些意外。
这都快下班了,陛下居然还要找他。等等,难不成是钦天监那边算好吉日了?
想到这里,猎辰河抢先迎了上去,笑呵呵的拱手:“羚大人,可是有什么事吗?”
羚福庆拱手回礼:“猎大人,陛下召见,请吧。”
猎辰河听出羚福庆话语与以往不同,就是没有以往那么客气。
混迹官场多年的他立刻跟着羚福庆走出去,待到无人的路段时,猎辰河塞给羚福庆几片金叶子:“还请羚大人提点一二。”
羚福庆不动声色的收了金叶子,边走边小声说:“大典定在十日后。”
说完,羚福庆一切如常的继续带路。
十日后?轰隆隆。这短短的几个字,让猎辰河立刻意识到了大事不妙。
皇帝的禅位大典,那是何等大的事情。如果陛下真的把大典定在十日后,那礼部日夜不停也不一定能把大典置办妥当啊。
陛下何故如此着急啊?!猎辰河内心咆哮,却是不敢问。
难道是五公主在从中撺掇吗?是了,五公主和七公主……
等不得猎辰河多想,御书房已经近在眼前。
“臣参见陛下。”
“猎爱卿来了。”布克卢森看了眼猎辰河,指了指金箔纸,“朕已看过钦天监拟出的大典吉日,就定在十日后。”
猎辰河看了一眼金箔纸,硬着头皮拱手回应:“陛下,十日后,臣恐太过催促。”
布克卢森看向猎辰河,眼睛危险的眯了起来:“猎尚书,朕希望你能办好你的分内之事。倒是儿女之事少掺和,儿女自有儿女福。”
咯噔。猎辰河浑身一颤,来时那最坏的猜测成了现实。真是和七公主……
猎辰河慌忙跪下:“臣谨记圣言,定把分内之事办好。”
“嗯,下去吧。”
听到布克卢森不带感情的声音,猎辰河强撑着起身,恭恭敬敬的拱手退下。
直到此时,布克卢森才摆摆手:“阿福,你也退下吧。”
“是,陛下。”羚福庆担忧的看了一眼布克卢森,遵命退出了御书房。
五公主府内,不知道外面已经暗流涌动的赵持德做了一天的好吃的。而系统进度条也终于又有了些变化,来到了13%多一点点。
布克洛迪雅本来是很紧张明天的庆功宴的,但见赵持德如此放松,她的心思也放松了不少。
“先生,晚饭还需要叫厨房做吗?”布克洛迪雅看着赵持德收起那些做好的食物,不由有些好奇。
赵持德哈哈一笑:“当然不需要了,我收起来的只是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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