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了十几年的时间,把阮竹从这个家分裂出去。
使得阮家的七个哥哥和阮父阮母们满心满眼的只有她。
原本。
按照这个进展。
她很快就能实行下一步。
那就是随便给阮竹找个什么老头子嫁过去换彩礼钱。
既让她一辈子都翻不了身!
又让她只能被老头子玷污,这辈子都抬不起头来!
本来。
阮父阮母死之前,她已经是悄悄的提过,给暗示了一下。
可谁曾想。
还没等阮父阮母与她细细谋划,阮父阮母便出了事。
竟然是双双撒手人寰。
接着。
不顺心的事情一件接一件的接踵而来。
她为自己千挑万选的好丈夫,好家庭出了事。
那该死的陆彦哲从部队里退伍了不说,竟然还腿断站不起来了!
不仅如此,还一直昏迷不醒。
该死。
真的该死!
她怎么能嫁到这样的家庭去?
她可不想伺候一个昏迷不醒的男人一辈子。
即便这男人长的确实不错。
可,那又如何?
又不能给她带来权势地位和名利。
她咬咬牙,气愤着。
只能把阮竹逼着替她嫁过去。
虽说嫁过去同样凄惨。
可比嫁给老头子还是好多了。
阮嫣然想,还真是便宜她了!
不过嘛。
总归也还是行的。
起码。
那陆母可不是个好相处的,陆子迪更是个油盐不进的。
婆媳关系处不好。
这后妈更不好当。
至于陆彦哲?呵呵,虽是丈夫,可根本醒不过来,有什么用?
还不如那寡妇呢。
到时候,她再带着阮家七个哥哥们时不时的跑去闹上一闹。
这陆家人就算是对她好一点,只怕也会因为这些变得对她不好。
反正,她就是要让她这辈子都只能是阴沟里的老鼠,她才能安心!
可。
事情的变化,太快了。
快到她根本招架不过来!
这一桩桩,一件件。
已经让她心里产生了一些恐慌感。
还有气恼。
这次她去南方。
为什么是阮昊焱跟着她来?
还不都是因为其他的几个哥哥们突然一下子都不吭声。
好像是在她不在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一样。
看着她的眼神都变得奇怪。
她心里慌慌张张的和他们相处了几天。
越相处便越发觉得不对。
脑海中没有想到对策。
下意识的就想逃避。
刚好。
魏医师来的正好。
医术交流会,所有新秀医师的交流地方。
她,京都医术协会李会长的高徒。
怎么能不去?
这可是正好能给她抬高身份的机会!
所以,她来了。
强行逼着阮昊焱陪她一起。
而此刻。
她跟在魏医师身后。
脑海中细细想过这些年。
再一路随着车厢向火车上的餐车走去。
这趟通往南方的火车。
无论何时人都很多。
魏医师在前面走走停停。
不断有人从身边擦肩而过。
鱼龙混杂的,各种各样的,什么人都有。
阮嫣然心中想着事。
还没顺快走上几步。
旁边的一个打着发蜡,穿着西装,看起来颇为有钱的人就因为退让别人而往她这边撞来。
“砰……”的一声。
两人相撞。
直直的碰上。
阮嫣然的鼻尖磕在男人的肩背上。
撞的生疼。
“哎呦”的一下叫出声,生理性的泪水那是直直的流出来。
“没长眼睛不看路啊?!”
她吼了一声。
这会儿身边几个哥哥们不在。
她根本不需要掩饰自己的形象。
一开口,就是粗话连篇。
那穿着西装的男人眉心之间闪过一抹隐晦的暗光。
面上却笑嘻嘻的连忙道歉:“不好意思啊不好意思啊。”
“撞疼了吧?”
“我没避让开,实在不好意思啊。”
他道着歉,讪讪的笑着。
阮嫣然嘴里学着魏医师骂了一句“晦气”,随后赶紧加快脚步步伐追着魏医师的背影。
匆匆忙忙,一心想着其它的事。
根本就没在意到。
那刚刚撞了她的男人在她的背后死死地盯着她的身影。
半响后。
一只手缓缓掏出一个小钱包来。
那钱包里照片上的姑娘笑得天真灿烂,乖巧温顺可爱。
赫然就是那刚刚离去的阮嫣然。
旁边另外有人见此上前附和:“偷到了?多钱啊?”
“刚刚我可看了,那一块儿的吃的那可都是有钱人才吃的东西。”
“酱牛肉,烤鸭,麻辣鸡……”
“乖乖,跟过年似的,热闹着呢。”
“这样的啊肯定有钱!”
“这刚刚这小女孩我跟你说,那可就是那一伙的。”
“穿的也是那一伙里面最有钱。”
“她钱包里绝对有钱!”
这些人,早在车站里就开始观察。
谁的衣着打扮好?
谁手腕上的表是牌子?
谁的提包里有啥东西?
那可是想法设法摸得一清二楚。
唯恐自己没偷到。
好不容易锁定到阮竹那一伙。
结果人家坐在那里不乱动,还一直有一个人是清醒的,他们便一直没办法。
但你说赶巧了不是。
他们都快放弃了。
这阮嫣然又给凑上来了。
几个穿的人模人样的扒手聚在一起。
打开阮嫣然的钱包就是一阵探索,眼里那是明晃晃的期待。
结果。
下一秒。
“靠!”
“这女人穿的人模狗样的,钱包里就才十块钱?”
“十块钱用什么钱包啊??”
“煞笔吧?!”
“cao!”
“穿的那么好,还以为能捞笔大的呢。”
“结果就这??”
十块钱,这在无数庄稼人眼里那都是一笔不小的财富。
可在这些天天偷习惯的扒手眼里,那是聊胜于无。
几人对此大失所望。
心里更是憋了一口闷气。
“要不是查的严,真想把那死老娘们拖过来狠狠打一顿。”
“外表精致,内里穷成这个鬼样。”
“我呸!”
“……”
这些人心中可没有什么爱护女人这一说法。
更没有法治社会这个念头。
这个年代。
黑帮流行。
别看这些人只是小小的扒手,可背后那可是一张一张的大网。
几人谋划着。
等下势必要偷偷摸摸的给阮嫣然一点厉害瞧瞧。
……
而阮嫣然这边。
则完全没察觉。
直到她与魏医师拿着买好的餐盒饭吃完。
正待离开时。
她突然感觉自己随手提着的小挎包很空。
她低着头,一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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