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风云——躲群狼之誓不做羔羊!
匆匆散了早朝,眼巴巴看着当今圣上连句退朝都没说就急急离开了,众大臣嘴上不说可心里却都打起了小九九。
那个人……应该不是天龙或海之国的人吧?听那意思……似乎此人的国家与天龙和海之国有着深深的仇恨,而且,圣上一定知道些什么,要不然也不会那样急忙就退了早朝。
“太子殿下。”急上前几步拦住了裴烨华的脚步,工部司满面带笑,“太子殿下,如今那凶犯已不归我等审判,不知……”
皇上刚刚离开时也没吩咐个话,互相对视一眼,工部司、礼部司、兵部司都心中无底,反正早点把那尊瘟神送走早点安心。
“这个……那就暂且压入天牢吧,等一会本殿处理完了事情之后会再次请示父皇,如若有什么吩咐再另行照办就是了。”略一思索裴烨华便淡淡的解决了三司们的难题,然后点了点头再次举步离开。
“恭送太子。”同声咏喏,三部司心中对于这位命运多舛的太子殿下暗暗献上了十二分的敬意。
看看,这才是肯为臣子着想的当权者啊,只叹太子殿下的脚疾未能治愈,也不知将来是否真的能坐上那个位置。
莲喜宫
“父皇,您是说……那个凶犯是天国的人?怎么可能?天国不是早在两百多年前就灭亡了吗?”惊讶的看着眉头深锁的裴傲决,裴烨泠很是难以置信的眨了下眼睛。
天国,那是一个很神奇的国度,听说,那个国家里的人都善于炼药,也就是世人所说的炼丹,据闻,天国之人自小就吃自治的金丹长大,所以天国的人个个英俊美丽身轻如燕,还人人都是长寿之人。
曾经,在天国最最繁荣昌盛的时候,大陆上几乎所有国家的人都以能拥有一个天国之人而自豪。
可是任何一个国家,太过耀眼强盛了都不是件好事情,特别当这个国家的人各各沉迷于炼药,又被所有人捧得太高,自认为没有人会伤害自己而荒废了最基本的练兵之道时,那么灭亡也只是迟早的事情而已。
“谁规定灭亡了的国家就不能再卷土重来了?更何况……当年天国的人并没有全部死亡,而是有好多重要的人物都凭空消失不见了。”
眉峰锁紧久久不得分开,这是他查遍了所有史料所得出的结论,当年,天国之人与其说是被众国连手灭掉的,还不如说成是他们自己灭掉的自己,而据史料最后一句记载,如果天国之人重新出现,那么……举凡当年曾参与过围缴天国的国家,都将会有大难临头。
这,才是他今天如此失态的原因。
祖训不可违,况且这条祖训里的警示语被一代代传下又辈辈耳提面命了这么多年,真是想不让人重视都不行。
“那父皇又由何认定,那个凶犯就是天国的后人呢?”不过一个前太子的暗卫而已,如果裴傲决真的能一眼看出那人的身份,又怎么会容许那人待在裴烨华身边如许年?难道他就不怕那个人毒害了天龙国所有皇子皇孙?要知道,天国人的丹药技术堪称天下一绝无人能解。
“那个暗卫并不是天国的后人,他只是天国人收买的手下而已,更或者说,他只是一个被利用的棋子,用过就可丢,而我之所以能认定他就是天国的手下人,不外是听了他今天的话而已,那种深到骨子里的仇视和杀意,可不是做戏能做得出来的。”低头,以姆指点揉额心,还真是让人头痛,虽说当年天龙国的人并不算得上是真正的出手,可复仇的人却不管你是不是真的出了手,他只看当时在场的有哪几个国家的人,就足够了。
“父皇,你不觉得很奇怪吗?天国复出这是多么大的事情,他们又怎会允许一个小小的棋子暴露自己的真身?所以您看会不会是……”不过是几句话而已,那又能证明些什么?仇视天龙国和海之国的人大有人在,并不一定就会是天国的人啊?
“我今天在大殿上嗅到了一种暗香,那是天国最出名的丹药揭天丹的独特香味,如不是祖上有留传下一颗揭天丹,而我又在小的时候恰好见到过,大概也不会第一时间就发现这个秘密吧,那种香味,闻到过一次就终生难忘了。”
似是回想起了小时候的事情,裴傲决眉头微展露出丝浅浅的笑,可也只一下就又深皱了起来。
“泠儿,你说……海之国的柏侯玉珩到现在都没有找到,会不会是……已经被天国的人抓走了?”如果真的那样,事情可就难办得多了,天国加海之国,即使天龙国再强大,也不可能面对一明一暗两个强敌还稳操胜券,他毕竟不是神,还做不到那么强大。
猛听到柏侯玉珩的名字,裴烨泠身体不自然微颤了一下,眼睛几不可查的眯了眯,嘴角扬起丝浅浅的笑裴烨泠略微顿了下才接道。
“儿臣以为,这应该不太可能,不过……人无远虑必有近忧,我们还是万事小心些好。”轻轻垂下眼帘,裴烨泠将一腔怨恨尽皆埋入了心底。
他当然恨不得柏侯玉珩此时就落在天国之人的手里,并在他们手上吃尽了苦头,可是就事论事,他不能因仇恨而影响自己的判断让裴傲决对他失望。
“嗯,泠儿能这样想就很好。”赞许的点头,裴傲决很满意于裴烨泠的表现,能把公私分开的人才会是能做大事业的人,被冲动所左右任仇恨蒙蔽智慧的人都是蠢才,是没有资格得到他的赏识的。
“谢父皇夸奖,身为您的儿子,儿臣当然能分得清什么时候该恨什么时候不该恨。”不轻不重的捧上顶高帽,裴烨泠抬起头乖巧的又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好,好!”猛的俯首低头将脸庞凑到裴烨泠面前,裴傲决半眯起眼睛淡淡而道,“裴烨泠,整天带着这张乖巧的面具,你不累吗?”
不等裴烨泠回答,裴傲决已然自行起身大步向外走去,直到人已消失在了门口,又一句悠悠的声音才透过风送进了裴烨泠的耳朵。
“演戏有的时候习惯了,是会连自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真实的了。”
“…………”默默垂头,是吗?是会连自己也分不清真假的吗?
手慢慢抬起轻轻放在自己的脸上,他知道,自己每天的笑和讨好都是刻意做出来的,也许那表情那动作自然的连自己都可以骗过,却终还是假的,心,并不会因裴傲决的赏识而高兴也不会因裴傲决的震怒而胆怯,它只会在该出现什么表情的时候,恰当的送上那张面具然后静静的躲在一旁观看而已。
“呵呵……”突然间低低的笑起来,愉快的笑声飘**在空气里,让略有些苍茫的心鲜活了许多。
他才不会迷失自我,因为他还有他的煦哥哥,只要那个人还活着,只要那个人仍然在他的生命里不曾消失,那么他就不会让自己‘消失’,他还没有得到过煦哥哥的喜欢,又怎么会任自己‘消失’?绝不会!
出了莲喜宫,裴傲决抬头望了望天色,想起早朝时自己匆匆忙忙就下了朝堂,懊恼的抿起了唇,看来他得找点事情出来让那些可能饶舌的大臣下人们忙上一忙,也省得他们把心思打到他的身上来。
“报~~~”
正想着,裴傲决就听到了一声急喊,眯着眼睛看过去,一个飞奔的身影正急步直向这里扑来。
“禀报皇上,天牢里出事了。”咕咚一声跪倒在地,某侍卫顾不得看皇上脸色大声而报。
“……出事了?”一时没反应过来,裴傲决不是太确定的问了问。
“是的皇上,今早压入天牢里的凶犯,在刚刚差点杀了一个同牢的犯人,而那个犯人他……他却是……却是……”
“说!”一个犯人而已,难道还会是个皇帝不成?
“是皇上,被刺之人经太子证实,正是海之国国主柏侯玉珩。”大声说出了所有,某侍卫就额头贴地再也不敢起身了。
“柏侯玉珩???”惊呼出声,这是裴傲决有史以来听到的最好笑的笑话。
柏侯玉珩怎么会在天龙天牢里的?如果此事被传了出去,那海之国和天龙的开战将再所难免,而可恨就可恨在这。
抬眼看看四周,里里外外听到这侍卫回答的没有几百也有个几十了,谁能保证这里面就没有海之国的暗探?想那柏侯玉珩的事情没传开,哪怕那人就是,他也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将人给弄死,也许还能找来几个替死鬼收点好处。
可是现在,消息已传开,他除了把柏侯玉珩这个瘟神给请出天牢之外,还得仔仔细细的追查出为何人会在这里,并给海之国一个很好的交待!
“呵呵……”悠悠的笑起来,裴傲决看向某侍卫的眼神里带着浓浓的杀意。
到底会是谁派这个侍卫来此报信的?连太子都被牵连进了这件事情里,他天龙国就是想摘也摘不干净了。
“来人,摆驾天牢。”
他倒要看一看,他那个好儿子为何好好的宫里不侍,非得要去天牢凑热闹?而柏侯玉珩……“宣太医院医首与朕同行,速去。”
既然已有人摆好了戏台,那他这个当皇帝的不去看看也太对不起自己了不是?淡淡的笑起来,裴傲决一甩衣袖上了车撵直奔天牢而去。
而此时的天牢,那真是好生热闹。
小小的牢房里血迹满天,与裴烨华只十步之遥的地方,今早刚上过大殿的黑衣人正浑身浴血横躺在地面上,而他的身旁,面目已然完全露出的柏侯玉珩,口唇带血面色苍白,在他的胸腹间,一根长长的木头正深深的插在他的身体里,鲜红的血顺着伤口慢慢溢出,不一会就染红了他整面衣襟。
“太……太子……”身体抖动的像个筛子,牢官恨不能自己现在就砖进地底下再也不出来。
他怎么也想不明白,只不过一个小小的犯人,如何会一转眼间就变成了海之国的皇帝?可皇帝也就皇帝嘛,与他一个小小的牢官何干?但是!
为何这个家伙堂堂的皇宫不住非得要住天牢里?看看,这回惨了吧?就那一下子,不死也得脱层皮,可……这个家伙也不过就是脱层皮而已,而自己却是会死的呀。
“你且退到一旁,有事自然有本太子为你担着。”朝着牢官优雅的笑了笑,裴烨华又转过头看向了同样看傻了眼的某青男,也就是今天在朝堂之上‘大放异彩’的那位男子。
“许公子,你找本太子做证,说定能问出那凶犯的重要信息,如今信息没问出倒问出个海国皇帝来,而遇上如此大事,想必即使是身为太子的我,也逃不了父皇的责罚,所以……为了将功赎罪,你可不可以现在告诉我,为何你一定要本太子亲自前来?又为何会那么肯定的说,你能问出些什么?”
“这个……”猛搓了搓双手,男子小心措辞了半晌,才期期挨挨的说道。
“今天在大殿之上,在下本已问出了头绪,可皇上他……”背后妄议皇帝,那可是杀头的大罪,所以说到此处之时,男子小心的停住了话头,先小心翼翼用眼神观察了下裴烨华的神色,觉得还在自己的预料范围之内,男子才又大胆的说了起来。
“我相信,只要再给我些时间,我一定能问出他背后的主使之人到底是谁,到那个时候,太子殿下,你脸上也增光不是?”
说白了,他就是不甘,不甘于好不容易有个出头之日,却凭白被皇帝打断了,而知道人被关压在天牢,他唯一能找到的帮手就只剩下了皇家之人。
可郁皇子身为嫌疑人,他不能去找,熔王爷虽嫌疑略小,但他又没那个胆子去和一座冰山打交道,于是想来想去,他就想到了裴烨华。
身为当事人又是个被害者,这位太子殿下一定恨不能把所有想害他的人都杀光,站在同一条战线上,他就不相信太子会不帮他,而果然,一切都很顺利,可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和那凶犯关在一起的男子,竟会是海之国的皇帝?如今凶犯当着他们的面刺伤更甚至于杀死了柏侯玉珩,如此一来,别说什么荣华宝贵,能保住小命就算不错了。
“皇上驾到~~”
还没等裴烨华安慰安慰这个可怜的男青年,脚下生风的裴傲决已然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这里。
越过裴傲决看了眼紧跟在他身后的裴烨煦,无声的瞄了下横躺在地神智全无的黑衣人,裴烨华暗叹了口气。
小子,你的要求本太子办到了,你看,你心爱的那个少年,已经来了。
“吾皇万岁,万万岁。”
引领身旁之人一同拜倒,裴烨华三呼万岁之后又起身上前一步。
“儿臣见过父皇,祝父皇安康。”
“起来吧,皇儿如何会在这里的?”慢慢坐到椅子上,裴傲决不冷不热的问起来,而紧跟在他身后的裴烨煦,却暗自皱眉瞪了裴烨华一眼。
这个家伙真是太不让人省心了,近几天来事情一出接着一出,也不知他都在搞些什么,裴傲决可等着抓他的小把柄呢,他就不能为自己考虑考虑别这样折腾了?
“回父皇,是许林在下朝时拦住了儿臣,说可以问出伤害儿臣的主凶,而儿臣以为,不管那个凶犯所要伤害的是儿臣还是其他人,他的主人都是个祸害,须尽早除去才行,所以儿臣就来了。”
“噢?原来是这样。”淡淡的笑,裴傲决默默的看了许林一眼之后才挥手让裴烨华起身。
想必他这个儿子已经知道了,许林是他的人,所以拿许林当挡箭牌倒是个不错的主意,不过……
“皇儿如何认得柏侯玉珩的?朕怎么不知道?”一边挥手让太医院的人查看柏侯玉珩的伤势,裴傲决一边又看似不经意的问着。
“回父皇,儿臣曾见过柏侯玉珩的画像,所以才识得,况……儿臣也没说他就是,只是着人报了父皇,让父皇来定夺。”
似是早就知道了裴傲决会有的反应,裴烨华先一步堵死了裴傲决质问的道路,就算通报的人多嘴说了什么不该说的,也与他无关。
“呵呵……朕就说嘛,身为一国之太子,怎么可能如此草率?一定是那个奴才自以为是,这才闹了如此大的笑话。”轻笑起来,裴傲决的样子似乎那个人真的不是柏侯玉珩一般,当然,就算他是,也得说成不是!
“是,儿臣也是这样认为的。”躬身陪笑,裴烨华还很认同的点了点头。
只要人出了天牢,那剩下的事情就与他无关了,这是他和柏侯玉淳的约定,也是为了煦当天维护柏侯玉珩而做出的回答,只要是煦在意的男人,哪怕那是个敌人,他也要在一定的程度上护那人周全。
“好了,既然事情已证明了是场误会,那朕就回去了,烨华,你就留下来和许林再审审那个凶犯,看看是否真的能审出些什么来。”闹都闹这么大了,他当然也想找出点真正有用的东西来,而有鉴于有关天国的事情太过隐秘,裴傲决出人意外的又吩咐道。
“溪夜留下护守太子,其他天牢有职人等……一律赏大板二十。”话落,裴傲决甩袖而去,没再回头。
眯眼,裴烨煦直到此时才发现,他的父皇冒似一点痛楚都没有?前儿晚上他可是‘很用心很用心’的‘侍候’了父皇一整夜哪,为何父皇会没事人一般?
摸着下巴细细的想,今早早朝时,好像裴傲决也没看出什么异样来,难道说……
展开全部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