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洛云思付着,孔婉歌有慕容霆撑腰,一千五百万还算钱吗?
她不和她抢,肯定是看出了这株胥尾莲是假的,故意引她入套!
不行,她不能当这个冤大头!
温洛云深吸口气,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她重新返回了酒店,好在拍卖会的负责人还没走,她将那胥尾莲往负责人面前一拍,怒道:“你们这胥尾莲是假的,我要退货!”
负责人好脾气道:“这位小姐,我们拍卖会的规则是拍品当面清点,一旦带出,概不退换,这在一开始就讲了,您不知道?”
温洛云咬牙道:“我知道,但你们这是假冒的胥尾莲,难不成我还要买账吗?”
“哦?您说是假的,请问有什么证据吗?”
温洛云一噎,随即把手机拿出来:“看到了吗,这书上有记载,真正的胥尾莲根本不会发光,你仔细看,你们这胥尾莲会发光,明显有问题!”
负责人乐了:“温小姐是吧,您这话可真是有趣,不知道从哪儿看的杂书,也能来鉴真伪了?你是当我们影源的鉴定师都是吃白饭的吗?。”
温洛云勉力维持的涵养要崩塌了,硬生生将手机怼在负责人面前:“你好好看看,这是《山海图志》!这书是权威的古书,上面记载的东西不可能有误!”
“我管你是山海图志还是山海经,没有证据光凭一张嘴,我们没办法退,你刚刚已经带着拍品离开了酒店,我怎么知道是不是你把拍品掉了包故意讹我们呢?”
温洛云咬牙道:“我堂堂温家小姐,会讹你们?你退不了就找你们老板来!”
负责人笑容淡了几分:“温小姐,我们老板已经走了,我劝您呢别闹事,识相的就拿东西赶紧走,温家虽然也算豪门,但我们影门也不是好惹的。”
温洛云:“你……”
看她还想争辩,负责人没了耐心:“阿大阿二。”
他身后蓦然走出两个壮汉。
“把人给我请出去。”
阿大阿二应了一声,一人拖住温洛云一只胳膊,不顾温洛云的喊叫,直接将她扔了出去。
负责人身后的一个小伙计凑上去道:“赵哥,这温小姐是御道院的高徒,从小学医,她说得这么笃定,咱们这胥尾莲不会真有什么问题吧?”
负责人没好气道:“能有什么问题?要不就是她掉了包,要不就是充大款拍下之后又想不认账,这样的人一年总要冒出来那么几个,你见多了就知道了。”
“啊,有钱人也这样吗?”
“呵,谁知道这些人的钱都是哪儿来的,行了,别八卦了,快干活儿去。”
负责人和小伙计的声音渐渐消失,门外直接被扔到地上的温洛云灰头土脸地爬起来,气得一口银牙几乎要咬碎。
她私自挪用公款就算了,竟然还买了一株假的胥尾莲。
这件事要是被温峥宁知道定然要责罚她,她必须要尽快想个对策填补上这个窟窿。
……
酒店的另一边,安静从出来后情绪就一直不高。
孔婉歌一直没瞧到阎溯的影子,心里也猜到了,多半是他哥的事暴露了。
真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她拉着安静的胳膊,试探着问道:“静静,我哥和你坦白啦?”
“哼,他要是主动坦白倒好了。”经过一段时间的冷静,安静情绪也稳定了不少,她言简意赅的将冷阎罗掉马现场的事说了一遍。
温玥连听带猜,也大概听明白了俩人之间的事,她张着嘴巴,不禁感叹真是编剧都写不出这么精彩的剧本。
她只能默默吃瓜,无比赞叹。
安静说完后,瞥了孔婉歌一眼:“哼,你哥的帐以后再算,你就没什么要坦白的?”
孔婉歌立马举手,可怜兮兮道:“我坦白,我有错,静静,都怪我一时心软,我本来想着这是你们俩个人的事,我哥应该自己和你坦白的,谁知道他这么怂,你就原谅我吧。”
安静的神色稍微好转了些,语气却依旧严肃:“让我原谅你也可以,但你怎么证明你的心,以后就不会倒戈了?”
孔婉歌狗腿的拍着马屁道:“我现在就发誓,阎溯这个大萝卜,简直就是鬼迷心窍,丧尽天粮,不安好心,死后就应该下十八层地狱,我孔婉歌从此与他划清界限,今后生是静静的人,死是静静的鬼!”
安静一把拉下她发誓的手:“谁要你当鬼了,我们一起当仙女不好吗?”
孔婉歌笑了笑:“你不生气啦?”
安静又哼了哼:“当然生气,我心灵受了重创,至少需要一顿五位数的大餐才能治愈。”
“行行行,别说一顿,天天请你我也乐意!”孔婉歌刚哄好了安静,门口突然驶过来一辆车,停在了她们的面前。
通体黑色的车身——正是阎溯和安静过来时开的那辆。
果不其然,车窗放下来,驾驶位是阎溯那张板正无措的脸,他换了衣服,面具也摘了,露出了本来的面目。
他盯着安静,小心翼翼道:“安安,上车吧?”
他本来以为安静不会理他,谁料安静却向他大步走了过来。
随着她的靠近,阎溯呼吸越来越急促。
等她到了近前,他忙准备下车去帮她开车门,安静却一把按住了驾驶门,看着他,淡淡道:“我家的钥匙给我。”
阎溯顿了顿,没动作。
安静声音更冷了几分:“不要让我说第二遍。”
半晌,阎溯慢吞吞地将钥匙拿了出来。
安静一把拿过来,随即道:“你的衣服行李我会给你邮到御道院,慢走不送。”
说完她便直接上了后面的出租。
车门砰的一声关上,连带着不远处的孔婉歌和温玥都被震了震。
出租车掠过孔婉歌和温玥,她摇下车窗摆摆手:“我先回去了,咱们有空儿在约。”
“好,路上注意安全。”
安静点点头,将车窗摇了上去,车子一路绝尘,原地徒留汽车尾气。
阎溯的目光一直追随着远去的安静。
不过两个钟头,意气风发的冷阎罗彻底不见,只剩一块阎溯牌望妻石。
孔婉歌叹了口气,提醒道:“人都走了,还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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