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是从过来看病开始,就不曾抱怨过一分辛苦,不曾指使老人们去给过一次胸牌,在任务与专心看病面前,选择专心看病的阮竹。
一个则是才来了一分钟不到,就已经明晃晃的把意图表现的十分明显,深怕拿不到胸牌的柳薇和阮嫣然。
两者队伍对比。
实在是过于离谱。
尤其是这边的阮竹队伍,甚至还要比柳薇那边的队伍早到三十几分钟。
却硬是没有提过一句这个事情。
倘若这会儿不是医生们问出来。
只怕根本就没人知道!
因此。
这样一个对比下来。
谁是真心的给病人看病,谁只是为了胸牌来敷衍了事。
竟然当下一眼认出。
那老头老太太们眼神一凝。
各个心中已经是开始思索。
那一群医生们更是“哦~~~”了一声。
虽说没有再说其他话。
可眼神里的意思却是分外的明显!
只是刹那间。
便让柳薇的眼底产生了一丝薄怒。
阮嫣然更是气的直接拍桌而起:“我们学习医术刻苦努力。”
“既然都已经走了那么远的地方,坐了那么久的火车来到这里。”
“那当然是要赢得冠军。”
“医术交流会,本就要大家各自努力拼搏,才能争夺到自己想要的名次。”
“我们为了这点分数是有些不择手段和敷衍。”
“可我们该看的病人却还是都看了。”
“别的不说,起码我们任务至少也是认真完成了。”
她越说越是理直气壮。
抬眸一看那边的阮竹依旧无动于衷。
当下不知道阴阳怪气谁道:“哪像有些人都到这个时候了,竟然还在这里装勤苦,装友善。”
“某人不会以为这种行为能得到大家的赞同吧。”
“某人不会以为自己都要被自己感动死了吧?”
“如果说,某人真的是这样以为。”
“那我只能说她根本一点都不尊重比赛!!而她本人更是愚蠢!!”
阮嫣然难得怼人怼到点子上。
一番话下来,绕是柳薇都有些眼睛一亮。
这个蠢货,可总算说对了一次话。
柳薇眼神里闪过一丝丝的满意。
抬起头来温柔的笑看着大家:“大家都是从距离这十万八千里的城市过来的。”
“光是坐火车都得至少坐个两三天。”
“都是为了能在医术交流会上能取得自己想要的成绩,不愧对于自己的努力,也不愧对于父母的期待。”
“因此。”
“我承认,我们是有一些急功心切,光想着赶紧给大家看完,然后拿取胸牌。”
“这是我们的错,实在是抱歉。”
“可我们起码也是在认真的为大家看病。”
“认真的想给大家医治。”
“还希望各位不要见怪。”
她说完,礼貌的鞠躬。
态度拿捏的极好。
笑容又温柔,又善良,再加上今日的这份穿着,任谁都会第一时间想起来自家那乖孙女。
也是这般年纪大小,可可爱爱的漂亮的小姑娘模样。
这样一想。
众人哪里还有怪罪的。
“罢了,罢了。”
有老头老太太们挥挥手:“都是孩子。”
“为了争取胸牌急一点,也不是什么大事,能理解。”
“年轻人嘛,不都是这么过来的。”
“这胸牌啊,只要我们病被看好了,我们都给。”
“就是,就是呢。”
这些老头老太太们上了年纪。
又大部分都是从战场上下来的。
对于现在的小年轻心里自然都是抱着宽容的心态。
他们就像是和蔼可亲,有着宽阔胸怀的长者,在看着被自己护着的小辈一点一点开始牙牙学语,最后成为能够撑起来他们守护着的这片土地的下一代栋梁。
他们有着异常的宽容和包容。
对待柳薇,阮嫣然,阮竹等人就如同自己的孩子。
挥挥手,说说笑笑间。
阮竹胖子和瘦猴三人的胸牌,也被这些老头老太太们拿了过来。
凡是被阮竹诊断过治疗过,凡是被胖子瘦猴帮忙过的,都自动的申请了一枚胸牌给过去。
这些人。
与给柳薇那边胸牌的老太太们不同。
这些人,是真心的感谢阮竹,是打心底里佩服阮竹。
而那边的则是抱着对小辈的宽容。
两者相比,根本就不在一个档次。
甚至不在同一个台阶。
毕竟。
宽容是有限度的,当限度达到上限,亦或者宽容的次数达到上限。
这点宽容便会转向更深的厌恶。
如同一把双刃剑一般。
扎的越深,自己也就受伤的越深。
而这些。
柳薇们一点都不知道。
又或者就算知道。
可心里怀揣着的那一点点侥幸,早就放大了无数倍,甚至直接碾压过了这点担忧。
因此。
在一看见阮竹胖子瘦猴三人这边的胸牌也被这些老头老太太们拿去给了一旁的助理后。
阮嫣然可是瞬间脸色都气的通红。
她们这是竞争的关系。
给一个队伍就好了。
这怎么还得给两支队伍?
白眼狼!
真就喂不熟的白眼狼!
心中这般想着。
面对病人的态度也就越发敷衍了起来。
但凡遇见那麻烦的,看起来邋遢,旧伤太过于严重的。
阮嫣然便露出极为难看的脸色。
无论是把脉还是拿纸笔写药方,都用着很大的力气甩来甩去,像是发泄一般。
这一点子小脾气,一点不收敛。
硬是让那边看病的老人们心中也有些埋怨。
再埋怨过来埋怨过去后。
其中有个老头自然是不愿意了。
想当年。
他还是在队上当官的时候,手底下的那些兵蛋子们哪个敢对他这般?
只要他说句话,那些兵蛋子们就得屁颠屁颠的去执行。
再说说当年。
哪个和他交战过的敌人听见他的名声不是闻风丧胆?
只要是知道和他作战。
哪个不是如临大敌?
虽说这些年稍微磨平了不少性子。
可谁不知道他是个暴脾气?
今儿个。
看病就看病吧。
平白无故的还得遭到这种罪?
还是一个年纪轻轻的小丫头片子?
咋?给了胸牌,眼看着任务要完成就敷衍了事是吧?
嘿呦。
他还真就不惯着了!
他伸出手来在桌子上“扣扣”的轻轻敲了两下。
“咳咳”了两声,直到这里他都还是尽量平和的说道:“小丫头这是嫌弃我们笨手笨脚的麻烦到你了?”
“还是我们这旧伤太严重,你这边有点照顾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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