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河也是才知道变异动物居然还能繁殖,鸟蛋里的**流了一地,看着这些蛋液他倒是很好奇尸鸟的后代是正常的鸟类,还是变异的尸鸟。
用手捻起一点蛋液,搓了搓手指,和平时吃的鸡蛋一样粘稠,闻了闻也没有什么味道,倒是散落的蛋黄有一点点腥气,考虑了一下,还是找了个塑料瓶,把蛋壳里残留的蛋液装了进去。
至于那颗完好的鸟蛋,他顺手装进了包里。
同伴还在昏迷中,不论王河怎么呼唤也不见清醒,这个地方太过危险,不能让他们在这里一直躺着,要赶紧离开才行。
四个人不可能一下都抬走,单独留下哪一个他也不放心,思索了片刻王河砍了几根粗大的树枝,用用绳索绑成一个井字形,做了一个简易的雪橇。
再把掉下来的鹞鹰尸体那宽大的翅膀砍下来,绑在雪橇上,然后把吴婷四人放在鹞鹰的翅膀上,用绳索固定好,就这样拖着四个人,慢慢的走出了树林。
摩托车还停在原地,王河用绳索把雪橇和摩托连接,骑着摩托选了一条相对平整的路,尽量平稳的向汽车停靠的地方驶去。
还没走多远。雪橇突然翻了,王河连忙下了摩托,去将雪橇翻了过来,原来雪橇上的四人都已经醒了,正在拼命扭动着挣扎。
王河大喜,正准备要解开绳子。却发现四个人样子很奇怪,好像并不认识他一样,也不说话,只是像野兽一样的低吼,注视着王河的眼神充满了愤怒和仇恨。
“你们怎么啦?是我啊……”王河十分不解,用手轻轻的触摸吴婷的脸庞,却险些被她咬到手。
正当他还试图想办法让同伴恢复理智的时候,一个巨大的阴影笼罩在他的头顶,刚要抬头,突然听到有人在和他说话。
“嘎!你好呀!嘎!嘎!”
王河四下张望,根本就没有人,却突然传来一阵呼呼的扇风声,一抬头就看见一只色彩斑斓的大鸟,还没等他看清楚,眼前忽然一花。
枣红色的餐座,柔和的灯光,父亲吃着菜轻轻抿了一口酒,满脸宠溺的看着小王虎大口大口的吃着最爱的烤鸭,郝姨又给他包好一卷鸭肉,笑吟吟道:
“慢点吃!慢点吃!多着呐,又没有人和你抢!”
“郝奶奶我自己会包,我长大了,爸爸说大孩子什么事情都要自己去做。”
小王虎塞了一嘴的鸭肉,含糊不清的说着话,将手里的剩下的烤鸭向嘴里一塞,拿起一张春饼,笨拙的包好一卷烤鸭,双手递给爷爷,又包了一个递给了郝姨。
“爷爷!郝奶奶!你们也吃,可好吃啦!”
两位老人家高兴的不得了,连连感叹小王虎孝顺,手里的烤鸭吃上去更加的香甜美味,整个画面看上去十分的美好,一家子其乐融融,幸福美满。
王河“呼”的一下站了起来,不可思议的望着家人,失声喊道:“这怎么可能……”
全家人不知所措的看着王河,王建峰一摔筷子,怒声喝道:“你干什么?一惊一乍的,吃饭没个吃饭的样子,成何体统?”
“小河,你怎么了?”郝姨也关切的问道:“是不是骑车吹着风,着凉了?”
“爸爸,也给你包好了哦,别生气嘛!”
孩子的天真童语,让王河一时有些迷糊,之前的经历莫非是幻觉?可是一切又那么真实,究竟哪边才是现实,似乎自己是真的太累了。
“可能太累了……我去躺会。”轻轻的揉了揉孩子的头,王河向卧室走去,突然心里一阵悸动,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环绕上了心头,他侧身一跃,手习惯性的就向背后的刀柄探去。
横刀在手,王河却一脸愕然,明明感觉手里握着刀,沉甸甸的感觉绝对不会错,但眼前手上什么都没有,正在愣神之际,那种预感再次出现。
抬手一架,一股巨力将他整个击飞,一阵翻滚之后,王河拄着刀半蹲在雪地里,眼前的景象又回到了现实,他吐了一口鲜血,怒视着将他重伤的大鸟。
“嘎嘎,早上好!你好!……”面前这只高约两米,花里胡哨的尸鸟,突然口吐人言,巨大的鸟喙,猛地向王河啄了过来。
侧身一滑,横刀“铛”一声砍在了鸟喙的边缘,刀身紧紧的嵌在喙里,这么近的距离,王河才认出来,这是一只变异的巨大鹦鹉,怪不得一个劲的说“你好!”看来原主人也没教会什么东西。
刀卡在里面怎么也拔不出来,鹦鹉一扇翅膀飞上了天,王河握着刀没松手,翻身跳在了鹦鹉的头顶上,用力一踹,才把刀拔了出来。
“嘎!嘎!你好!你好!早上好……”鹦鹉吃痛,连连大叫,猛一甩头,王河被甩上了天,巨大的翅膀对准王河就是一扇。
王河一惊,想起那只鹞鹰的羽毛飞刀,这半空中无处借力,无法躲避,非给扎成筛子不可。
他两眼一闭,双手抱头,没曾想,这一扇之后,竟是什么都没有飞射出来,王河一睁眼,自己毫发无损,身体也即将落到地面,忽然,眼前一花,人重重的摔在公路边。
眼前绿树丛从,一副炎炎夏日的景象,甚至能感到那滚滚的热浪在地面上翻滚,他此时正躺在发烫的沥青路面上,右腿的痛楚提醒着王河,似乎刚刚发生了一场车祸。
随着一阵大呼小叫的叫喊声,周围围过来好多人,他脱下头盔,看着七嘴八舌的摩友,有种恍然隔世的感觉。
周围的情景似乎很熟悉,短暂的迷茫后,王河想起了什么,快速的打量起四周,地面触目惊心的摩擦痕迹,被撞到变形的山路护栏,以及好几张熟悉的脸。
他还清晰地记得这是在一次跑山压弯时,因为速度过快,压上了一片沙石,后轮打滑导致的事故,那台心爱的哈雷肥仔飞下了山崖,王河也因此在家躺了一年。
他很清楚,这又是变异鹦鹉搞得鬼,两次的幻觉,让王河怒火中烧,可恶就可恶在第一次利用了他的家人,第二次则让他重新看到好友遇难的那一幕。
“操,你是怎么搞得?人没事吧?车呢?不会是掉下去了吧?”一个骑手摘下头盔,随手放在一边,看了看王河的伤势,又说道:“等着,我去叫救援。”
说完站起身就横穿公路,去摩托车上取手机。
“大刘,别去……”王河急忙伸手阻拦,但已经迟了,曾经的那一幕重现,一辆急踩着刹车的重型卡车,直直的撞向大刘,人飞出20多米远,才翻滚落地。
这一幕与记忆中的一模一样,深深的刺痛了王河,他咬着牙站起身来,抽出短横刀,狠狠地劈向卡车。
眼前的画面随着他劈下的一刀破碎,现实和幻像在面前重组又消散,王河不管不顾的乱砍乱劈,他恨透了这只鹦鹉。
他劈碎了向他伸手求助的父亲,哭泣的孩子,关切的好友,最后刀锋停在了笑靥如花的吴婷面前。
望着那张为了救他而受伤,苍白的脸旁,王河的脑海突然变得清明,周围的景色又重回雪地上。
鹦鹉似乎害怕了,站在远处观望着他,王河一看见它,顿时怒从心头起,取下弓来就是一箭。
面对箭支,鹦鹉没有选择硬抗,抬起翅膀将箭支拨打开,爪子一蹬飞上了天,王河哪给它逃避的机会,连连速射,只是瞬息,就将鹦鹉笼罩在一片箭羽之中。
鹦鹉也是没想到王河的射速竟然这么快,慌忙躲闪,可还是连中数箭,它的防御显然不如鹞鹰。
“嘎!嘎!”鹦鹉大怒,一个俯冲,双爪直取王河,王河等的就是它近身,收起弓,举刀引了上去,谁知对方只是虚招,双翅对准王河就是一扇。
吃过两次亏的王河,急忙刹住脚步,侧身滚了出去,险些又中了招,心里也是郁闷不已。
这鹦鹉体型大,箭支扎在身上很难致命,近战又有那诡异的幻觉攻击,不明白为什么翅膀一扇,他就会陷入幻觉。
这种攻击必须是近距离的,而且时效不长,但是被多次攻击以后可能就会被幻象长久控制意识,就像吴婷四人,至今都没有恢复。
这种攻击应该与视觉无关,他捂着头闭着眼一样中了招,也没有什么奇怪的声音,而且无色无味,仅是扇过来了一股风,就能让人中招。
难不成是传说的中的精神类攻击?
王河强迫自己从愤怒中冷静下来,还在分析着敌人的杀招,鹦鹉可不等他,再次飞上天空,然后俯冲下来,借助俯冲的速度优势,在他头顶又一次扇动翅膀。
王河不敢举刀硬接,再一次闪开,鹦鹉也是一沾即走,重复着俯冲攻击的战术。
反反复复,王河烦不胜烦,几次用弓还击都没有太大效果,只能疲于奔命,终于,在一次翅膀扇过后,王河听到一点细微的,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沙沙”声。
像是有人在雪地上撒盐,那种微乎其微的声音,让他一下留意起来,边躲避边脱下装备,背包还有外套,露出里面黑色的保暖衣。
再一次的躲避鹦鹉攻击时,王河刻意的放慢了一点速度,让翅膀扇来的风在衣服上停留了一下,险些又一次陷入幻觉中。
气喘吁吁的蹲在雪地上,一边戒备着鹦鹉,一边看了看自己的身上,黑色的保暖衣上,不知是沾染了什么白色粉末,异常的显眼。
王河用手指捻起一点粉末,光滑没什么触感,仔细观察像是细小的鳞片,手指轻轻一捻,就成了碎末,他尝试的闻了闻味道,却将那粉末吸进了鼻子,顿时一阵眩晕感拥了上来。
“看来你的手段就是这个了,羽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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