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量利弊,心里满是不甘,最终对上秦韵那张脸,牙缝里蹦出个好字。
秦韵小心翼翼的搀着沈宴出了医院大门,沈宴脸上皮笑肉不笑。
两人出了门,秦韵带着沈宴到了路边,冲着一旁的玛莎拉蒂招招手。
车子驶过来,下一秒从车上下来了一个西装革履的中男人,看上去沉稳大气,下了车之后第一时间对着秦韵和沈宴恭敬的招呼。
“小姐,沈少爷。”
沈宴眼睛微眯,淡笑道:“陈叔太客气了,您是秦老先生的左膀右臂,叫我一声少爷真是折煞我了。”
陈础恒也笑,却不减恭敬的姿态:“那不行,规矩还是要有的,您来医院是……”
沈宴笑笑:“做个小检查。”
陈础恒看着他肩部明显的突起,没有点破,更没有追问到底,“我们小姐今天也是来体检的,没想到会碰到您,真是有缘。”
“请。”
陈础恒为两人拉开车门,沈宴笑着道了声谢,上了那辆车。
在确定秦家人彻底离开之后,池欢才从掩映着的樟树后出来。
风起,翠绿的樟树叶掉落在她肩头,池欢摘掉那片树叶,看着手中落叶的纹路久久没出声。
自己还在秦家的时候,除了秦母之外,和她最不对付的人就应当是秦韵了。
两人像是天生气场不对一样,秦韵不管什么事都喜欢跟自己对着干,只要自己喜欢的,都要抢去。
不然她从秦家搬出来时,秦韵也不会非要霸占她那对耳环。
这么多年来,她都隐隐习惯了。
池欢抬起眼看向街尾,几人消失的方向,池欢那双向来清亮的眼眸,慢慢地染上了一层暗云。
电话振铃响起,池欢掏出手机,来点联系人:乔安。
……
“宴哥哥,就让我陪你上去嘛,你受了伤不方便,我留在你家里好照顾你。”
小区门口,秦韵拉着沈宴的衣角不停的撒娇。
陈础恒站在不远处,脸上挂着笑,在沈宴看过来的时候,又转过身,不去看两人。
“我这么些天都是自己过来的,现在都好得差不多了,更不需要了,都说了不要担心我,你看你。”沈宴笑眯眯的宽慰着秦韵,在不算大的阳光底下,他的心绪有些躁郁。
“哎呀,我不管,我就是要上去看,人家就是关心你嘛,你怎么还不领情。”
秦韵嘴巴一撇,脸上带着委屈的神色。
沈宴头疼,只好选了个折中的法子:“那你送我上去吧,照顾我就不用了。”
秦韵见目的达成,眼睛一亮,当即笑嘻嘻的搀着沈宴的手上了电梯。
一开门,秦韵就毫不见外地直接跑了进去,一双眼睛到处打量。
“宴哥哥,这就是你住的地方啊?怎么这么小啊?你不是有别房子吗?干嘛不住啊?”
她拿起沈宴放在茶几上的书,随意的翻了翻,又感到索然无味的放下,转头进了卧房。
沈宴嘴角的笑意淡了点。
从小锦衣玉食的大小姐可能不知道,在一部分人的眼里,比起大到让人感到寂寞心慌的别墅,这种小小的一方天地,反倒更有安全感,也更有家的感觉。
沈宴拿了水递给秦韵,秦韵接过水没喝,掀开被子,看着那张大得夸张的床,表情有些古怪,“宴哥哥,你一个人睡这么大的床吗?”
沈宴眼睛微眯,解释到:“找了个护工,床是后面买的,就这么个卧室,不能让人睡地上吧。”
秦韵听着这个解释一时间没接受。
只是突然眼睛扫到枕边的一个黑色皮筋,脸色猛地沉了下来,她走过去,捡起那个小物件,没忍住心里的怒气,直接开口问道:“这也是那个护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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