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的一切,宋诗灵,你怪不得别人,都是你自己造成的,我想过要给你当一辈子忠心的丫头,所以哪怕知道你在王府失宠了,我还是贴心的为你着想,为你打理着周围一切的人际关系,其他丫鬟说你一句坏话,我会说十句顶回去,可是最后我落得个什么样的下场?”红月上下打量着宋诗灵,面色上有着隐隐的薄怒:“因为你,我被丰极强压上床,失了最宝贵的清白,你不仅不为我做主,还说着这世界上最难听的话侮辱我,甚至发疯般毁了我的容貌,这一切的一切,宋诗灵,是你对不起我!”
“可是这些都不是最残酷的,为什么,为什么你那样的没有人性?”红月眼角微微的浸湿,手心紧握成拳,眸光流露出了伤心和愤怒,散发着层层的寒气:“那是一条人命,是我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你为什么能那样无情的一脚踩上去?”
“我为什么不能?”宋诗灵顿时恨恨的:“那是丰极那个男人的野种,他毁了我,我就毁了他的孩子!至于你……”
她抬起头恶毒笑道:“那是你活该,是你贱,你是不要脸,硬要上了丰极的床,怀了那孽种,遭的那些罪只能怪你自己活该!”
“你……”红月气得浑身颤抖,牙齿打颤,万万没想到到现在这个时候,这个女人的嘴巴还是那么贱!
“我孩儿好歹还是将军后代,留着贵族的血,你这肚子里的种,可是那低贱的马夫下的!”红月阴狠的眸子逡巡在宋诗灵身上,重复着她的话:“既然孽种该死,那你这肚子里的这贱种更该死!”
眸中寒光一闪,红月朝着两边的丫鬟使了使眼色,冷声命令:“你们几个给我好好伺候下,记住,尤其是那肚子可得多照顾照顾!”
话音一落,在宋诗灵惊恐的目光中,几个丫鬟抬步上前,眸中溢满了冷漠,身后钳制住她的丫鬟,将她往前推,那平坦的肚子就那样毫无防备地暴露在了几个人的眼前。
随着她们抬脚,下踹,狠,一次比一次更狠,宋诗灵痛哭,不多一会儿,下身就沁出了温热的鲜血。
触到那一抹显眼的红色,红月眸中闪动着激动疯狂,她眼睛瞪得老大,一动不动地盯着,嘴里不停的道:“对,给我狠狠踢,不要让那个贱种有机会存活下来!”
“红月,你不得好死!”宋诗灵脸色惨白,额头上渗着冷冷的汗渍,一字一句地挤出口。
“我死不死不知道,但是你肯定是在我前面死!”红月勾唇一笑,声音沉沉。
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外面传来,大门倏地被从外面推开,丫鬟青幽走进屋里恭敬俯身:“夫人,将军有事找你,让你赶快过去!”
红月眉头一皱,望了那奄奄一息的女人,然后看向青幽道:“有没有说什么事情?”
青幽摇摇头:“只说让夫人赶紧过去前厅!”
“你们几个给我看看这个女人,等她那些污秽的东西流尽了,你们再给请个大夫看看,记住,千万别让这个女人这么容易就死了!”红月眸中掠过了幽幽诡异之色,最后望了那一眼,吩咐命令后,就迈步朝着外面走了出去。
等到了前厅后,就看见丰极早已经满脸不耐烦地在那里踱步,待见到她时急忙迎了上去:“宋诗灵那个疯女人,你没弄死她吧?”
红月淡漠地勾起了唇角,冷冷地道:“没死,不过也离死不远了!”
“我不是让你最近都不要动她吗?”丰极听到这个回答,眉头紧锁,不悦地说道:“她可是筹码,这一次没有她在手,我根本不会那么容易杀掉夏侯景!”
红月转过头,对着丰极挑挑眉:“你的任务成功完成了?”
“嗯,也算完成了,那个女人说明天上门要人!”丰极将眸光扫向红月,淡淡地道:“马上找个大夫好好看看,千万别让她死了!”
“心疼了?”红月嗤笑一声,面色冷漠,没有丝毫的感情:“别忘记了,她可是害死你孩儿的凶手,哪怕夏侯景死了,你也不能就这么真的将她交出去,我还要好好折磨她!”
“夏侯景现在生死不明,离死也差不多了,我要那个女人必须给我找到尸首,明天我会拖一下,你好好安定好宋诗灵,孩儿的仇我没忘,月儿,你放心,我一定会给你个交代!”
蓝天白云下,金碧辉煌的宫殿透着一股浓重压抑的色彩,红色的琉璃瓦在金色的阳光下,透着层层朦胧的光晕,林台水榭,花卉珍品,尊贵奢华,却是没有一丝的人气。
云雪飞神色凝重,听白枫送回来的消息,夏侯景自打那一晚上收到了一封信后,就失去了踪迹。
她的眼底闪过一抹沉思,毫无疑问,夏侯景是看了那封信后出了王府,就再也没有回来了。
只是那封信上到底写了什么?云雪飞眉头紧锁,一颗心彷如被油煎炸,只要一想到夏侯景可能遇到什么危险,她的心里就一抽一抽的不安。
这时正一阵风吹来,透着丝丝的凉意,远处突然传来了男人女人的说话声。
云雪飞停住脚步,顺着声音望了过去,两道熟悉的背影就映入眼帘。
“夏大哥,我不要出宫,我不要离开你……”黎画拿着绢帕轻拭眼角的泪水,满目哀伤,哽咽祈求。
“画儿,宫里尔虞我诈,不适合你,我会在宫外置一座宅子,你和丽华住在里面,以后遇到好归宿,我会为你们准备一份丰厚的嫁妆,让你和她充实无忧地过完这一辈子!”夏侯玄不带任何留恋的声音突兀的响起,给这冰冷的宫殿更加增添了一抹寒气。
黎画心里咯噔一下,手里的动作一顿,急忙摇摇头拒绝:“不,我不要出宫,我要留在宫里陪你,哪怕,哪怕做你身边的婢女也可以的!”
闻言,夏侯玄脸上没有丝毫的动容,反而眼底透着丝丝的不耐烦,他转过身,如鹰一般锐利的眼神落在黎画身上,声音忽然发沉:“画儿,听话!在外面不会比宫里差,丫鬟婢女,金银首饰,绫罗绸缎……一样都不会少,只是换了个地方住而已!”
“可是那里没有你!”黎画激烈地反驳,往日明媚的眸子,此刻积满了晶莹的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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