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不知不觉流逝。
……
“要不要再伺候你一次?”路北川咬了我胳膊一口。
我趴着,抬手挥了挥,十分疲倦:“不用了,你跪安吧。”
路北川笑:“跪哪儿去?”
是哦,这是他的房间,我让他跪安跪哪儿去?
我看了看**,发现已然没法睡人,问:“完了,我们不该弄**的,你有干净的床单不?”
“有。”
路北川从柜子最低层拿出条床单来,我们一起把床单给换了,一转头,看见书桌上也有。
“这是你的还是我的?怎么这么远?”我拿着要洗的床单,找了块干净的地方把书桌擦了。
路北川面不改色:“我的,你的不是都弄我身上了吗?”
“……”
刚才在**的画面一幅一幅闪过脑海,我各种狂掉酷炫拽的语气和骚话,鲜明深刻挥之不去,我拿着床单一语不发地走进浴室去,关上门就开始跳脚——啊啊啊啊啊天哪我怎么那么疯?!吃疯药了吗??
“别在浴室里蹦跶,等会儿会摔的!”路北川推门进来直接就伸手把我搂住让我跳不起来了。
“怎么了?歌儿?”路北川关心地问道。
“没怎么,运动一下,赶紧洗澡睡觉吧。”我迅速把脸上的表情收拢整理好,恢复严肃,伸手去开淋浴的喷头。
水流一下子开到最大。
冷的。
我:“啊啊啊啊啊!”
路北川:“……”
路北川迅速伸手把水调成热的。
“这样才是开热水。”路北川耐心地说。
我:“哦。”
“在**拽得像个山大王,下了床就变傻了?”路北川揶揄道。
“山大王肯定不用自己开洗澡水的嘛。”我争辩着,背对着路北川站在热水下就开始搓洗身上。
“山大王应该也不用自己洗澡,大王,小的伺候你。”路北川突然偷袭,手掌带着沐浴露不由分说地就抓住我在我身上搓泡泡。
我去……这他妈的……
也很舒服。
但我还是努力表现出镇定的样子,不然刚刚树立的攻气十足的人设会塌的。
我低头看身上。
哇路北川给我搓出了好多好多软软的泡泡。
我手拢了很多泡泡挡住身上。
然而刚盖住不到一秒,路北川突然就在我后面暗示地动了动,我瞬间就慌了:“你干什么?你怎么又……路北川,你说实话,是不是偷喝了肾宝?”
“喝什么肾宝,你就是肾宝本宝。”路北川声音低低的,凑到我耳边,“用不着挡着,我给你解决就是了……”
我靠,他明明在我后面,什么时候看到的?
我:“……”
浴室里响起了小河蟹们挥舞钳子跳舞的声音。
终于收拾好躺上床,已经快十点了,其实平时这个点也还不睡觉,但每回折腾完总是容易困些。
路北川抱着我,关了灯正要睡,突然有人敲门。
“还没睡吧?”是路北川他爸爸。
路北川道:“快睡了,什么事啊爸?”
路爸爸:“你妈妈还以为你们会玩得比较晚,怕你们肚子饿,准备了些宵夜让你们下去吃,小歌也要睡了吗?”
我正要开口回答,路北川先我一步说:“他已经睡着好一会儿了,我们不吃了。”
我:“???”
路爸爸:“行,那你也出来一下,爸爸和你聊聊。”
路北川顿了一顿,说:“爸,我要睡了。”
路爸爸语气柔和却不容拒绝:“出来。”
路北川不说话了。
门外也没有离开的脚步声。
我感觉到路北川真的很不想出去,可能他真的是很想睡觉了。
可是听他爸这语气,似乎是有很重要的事要和他说,感觉要是路北川不出去,他可能会生气的样子。
“我等你回来一起睡。”我对路北川说。
半晌,路北川才松开我起来,把台灯打开,看着我:“你配合一下。”
我立马懂了,他是要我装睡,我点点头,转了个身背对着门那边。
“困了就先睡。”路北川在我头上亲了一下,出门去了。
我非常想等路北川回来一起睡,可是等了好久他都没回来,撑不住闭了眼。
昏昏沉沉中,感觉到有人轻轻地在摇我,还有一把熟悉的低沉嗓音叫着我的名字:“歌儿?歌儿?”
我艰难地睁眼,淡黄的台灯光中,路北川俊脸离我特别近。
“你回来了……去了好久,我不小心睡……”我困得要死,扒拉了下被子,“上来睡觉啊,站着干什么……”
“不睡了,起床了。”路北川又摇了摇我的肩膀。
我懵了:“?你疯了吗?我才刚睡着啊……”
路北川直接把床头的闹钟怼到我眼前:“已经早上了。”
我眼睛费力地在闹钟上聚焦,好几下才看清,时针指向了五点。
原来真的是早上了。
睁眼太累了,我闭上了眼睛:“可是还很早啊,为什么要我起床……你和你爸聊了通宵吗,现在才回来,你不困不用睡吗……”
路北川嘴唇贴上我耳垂,温热的气息喷在上面:“我已经睡过了,昨天晚上十一点不到回来的,某只小猪说要等我,结果才等了那么一会儿,就自己呼呼大睡了。”
唉,猪就猪吧,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我要睡觉。
我翻了个身不理他了。
但路魔鬼却不放过我,继续摇我肩膀,还咯吱我。
“你别弄我了,我要睡觉,外面还乌漆嘛黑呢,你有毒吗?”我有点儿生气地说。
路北川终于松开了我,然后走到窗边拉开了窗帘。
“乌漆嘛黑是因为窗帘关着,你看,天亮了的。”
路北川指着天边一抹似有似无的鱼肚白,煞有其事的样子。
“……”
我看着满天的星星,心道,天亮你大爷。
最后当然是路北川赢了,我睡在**不动,他说可以提供刷牙洗脸以及解决男人的晨间问题等一条龙服务,伸手就要抱我起来。
就算现在是恋爱关系,这听起来也简直太惊悚。
我立马掀被下床,穿上拖鞋踉踉跄跄去浴室洗漱放水。
洗漱完换了衣服,路北川拎着他和我的书包,带着我出了门。
天边的白色面积大了很多,然而大部分天空还是黑黑的,太阳还没出来,万籁俱寂,灯火寥落,路北川带着我像做贼似的出了别墅花园的大门。
“我们都不用和你爸妈说一声的吗?而且为什么要这么早出门啊?”
到底还没真正入夏,黎明前的风吹在身上很凉,这里又是别墅区,隔着大老远才有一幢别墅,建筑少,又临着湖,风受的地面摩擦小,风力更强。
我一边搓着胳膊,一边拉着被风吹得敞开的衬衣问。
“不用说,昨天晚上说了今天要带你出去玩,会走得早……冷你就把扣子扣上,耍什么帅?”路北川“啧”了一声,伸手要扣我扣子。
我往旁边一躲:“我不扣,扣上就看不到里面T恤的图案了。”
里面的T恤是有一次和路北川一起出去逛街,我看中了,然后路北川给我买的,印着个巴掌大的铠,我觉得铠和路北川看起来特像,都帅帅酷酷偶尔又有莫名有一种优雅的绅士劲儿,而且铠比路北川还要帅一些,又比他能打,所以特别喜欢。
那一天也是路北川第一次和我说,他和我是好哥们好兄弟。
-
路北川眼神复杂地看着我:“……”
“今天晚上就把这件破T恤给撕了。”他脱下身上的连帽卫衣兜头就给我罩上了,自己身上只剩件墨蓝色没有任何图案的短袖T恤,大步往前走。
我追上他:“这件不能撕,我最喜欢这件了!”
路北川伸手圈着我脖子捂住了我的嘴巴,打了个电话出去。
“你会感冒的,你以为你是铁人吗?”我挣开他的手,要把卫衣脱下来还给他,他扯住衣摆不让我脱。
我没办法,干脆抱住他,多少挡点儿风。
不一会儿,一辆奔驰开过来在路边停下,路北川打开后车门让我上去。
前面驾驶座开车的大哥我还记得,就是偶尔出现在路北川身边的一个助手保镖之类的被路北川叫“齐哥”的。
“齐哥好。”我打了个招呼,对他笑了笑。
“好好好,你也好。”齐哥也憨厚地对我笑。
路北川突然打开车门出去,绕到了驾驶座车门边上拉开车门:“齐哥你就在这下吧,打个车回去。”
齐哥一脸懵逼:“别墅区很难打车诶……”
路北川:“大门外不远有个公交站台。”
齐哥:“那个公交站台超级远诶……”
我:“是啊,这里真的好偏,我们送齐哥一下啊。”
上一次从这里跑出去不知道跑了多久才到外面的马路上。
路北川并不理我,只是看着齐哥,微笑。
齐哥:“……”
-
奔驰在齐哥可怜的小眼神中绝尘而去,我看着后视镜里他越来越小的身影,这大清早的,我们两个走了之后,这一片只看得到他一个活人。
真的超级可怜。
“好歹把人齐哥送出别墅区的大门啊,又是顺路的。”我忍不住说了句。
“齐哥齐哥,你和他很熟吗?”路北川不满道。
“……”
好吧,我瞬间懂了,他在吃醋。
之前他就特别在意我叫他的名字,所以好长一段时间我都是哥前哥后的叫他,后来胆子大些了就一直路北川路北川的叫。
他肯定是生气我叫他名字而叫别人哥。
路北川这个容易炸毛的大猫。
我挪了挪屁股,坐到驾驶座后面,扒着他椅背,叫了声:“哥哥。”
车身突然一震,轮胎摩擦地面的声音响起,路北川毫无预兆地把车停了下来。
没来得及系安全带的我一头撞在了驾驶座的椅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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