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第二十节·求婚(1)
第二天,终于是个大晴天,只不过气候明显要凉一些。
苏冉沿着路边的法桐缓缓走着,抬头看了一眼树上的叶子,正在纷纷落锁,不由心中感叹时间太过飞快,如白驹过隙,一转眼又是秋天。
这座城市依旧热闹,苏冉在一处咖啡馆坐下,选择了户外的座位,秋季的阳光不强烈,路边的行人也悠然自得,在这条商业街上静静享受秋季午后的阳光。
一片泛黄的桐叶终于发出最后一声挣扎,轻轻飘落了下来,于苏冉的眼前落在桌面上。她伸手拿过,看着落叶,眼底多少泛起一丝秋愁。
和薇的事情她听菲姐说了,然后又打电话给母亲,母亲一方面欣喜她终于恢复了,一方面又十分担忧和薇的情况。直到现在,苏冉才清楚这一阵子发生了什么事情,当然,这话不可能从厉冥禹口中得知,他的嘴巴闭得严严的,只是跟她说,康复了就好。
所以,这个功劳要给菲姐,从她醒了之后,菲姐便绘声绘色的将这阵子发生过的事情全都一五一十地讲给她听,并且着重强调了厉冥禹对她有多么多么好,有多么多么宽容她时不时的暴戾行为。
直到——pycv。
菲姐说漏了嘴!
今天待厉冥禹上班了之后,她正在用餐,菲姐做了好多美食给她,她当然吃不完,但菲姐随口便说了句:都快当新娘子的人了,要多吃点才行,要不然下午先生带你去注册的时候该没力气了。
苏冉大惊!
于是,她便趁着菲姐不注意,离开了华府路。
苏冉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搞的,昨天,她真的很痛恨厉冥禹,当一切的记忆全都回来之后,她痛恨他的隐瞒,痛恨因为他而招来了夏童,痛恨四年前的事情跟他有关,更加痛恨因为他而再次失去了宝宝。
可是,当她听到菲姐说厉冥禹如何精心照顾自己的时候,心却突然泛软了,没由来的……
她想静一静,想要好好想想她和厉冥禹将如何下去,在没想好之前,她怎么可能就这么稀里糊涂地跟他注册?
其实更重要的是,她想要知道和薇现在怎么样了,还有和氏的情况。
股市收盘了,和氏这次的股价不会太难看,看样子是有人在背后操作,也许是几位股东们,也许是厉冥禹,前者的希望不是很大。
她去了和薇的办公室,没人,所幸杂志社都在正常运作,没有受到太大的影响。顺便,她又偷偷去了趟医院,打听到了夏童的病房,因为有保镖严格看守着,所以她只能向医生打听她的情况。夏童依旧昏迷之中,不过已经从重症病房转了出来,想来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
咖啡馆正对着广场,广场上的鸽子散漫地蹦跳着觅食,调皮的孩子跑了过去,大群鸽子呼啦啦地飞了起来,鸽子飞过的地方便是广场的大屏幕,上面,正巧在播放一则新闻!
“今日凌晨四点十分,我市看守所发生了一起因打架斗殴而引发伤者死亡事件。据悉,死者为和氏集团创始人和晋鹏夫人的弟弟,名为白霖,前几日,他因蓄谋杀害管家陈忠一案被正式提交律政署查办,而今早凌晨,据有关目击者证实,白霖与他人发生争执而动手,最后因头部大量出血而导致当场死亡,具体事发原因警方正在进一步调查中。”
“咣当”一声,苏冉手中的咖啡杯被碰洒了,她愣愣地看着远处的大屏幕,听着上面严肃有板有眼地播报着这则消息,心口蓦地缩动一下!
白霖死了?
原来陈忠真的是被白霖杀死的!
苏冉想起了那个小黑瓶,瞬间恍若隔世了。
要因为说。这段期间一定是发生了不少事情,可是她就像是有了时间和记忆的断点一样,错过了一些事情。在回城的路上,她其实也打过电话给洛筝,可洛筝很遗憾地告诉了她,那个小黑瓶和鉴定结果被厉冥禹拿走了。
也许,她想做什么,想查什么,厉冥禹已经知道的一清二楚了。
苏冉深吸了一口气,却始终无法压抑心口的惶惶不安。不知是不是心理缘故,白霖的死令她感到莫名的恐慌!
怎么事情就这么巧?
和薇出事了,白霖死了,也就是说,目前董事局里已经没有了和家的人!
苏冉没由来地打了个冷颤,这是巧合还是——人为安排?
正想着,只觉得头顶的光线被遮挡住了,熟悉的气息震**着空气,混合着咖啡的香气一起滚落入喉,她抬眸,对上了男人深邃又略显不悦的黑眸。
暗自轻叹一声,不由苦笑,“是不是,我到什么地方你都能找得到?”
“我说过,真心想找到一个人,不难。”厉冥禹在她对面的椅子上坐下,今天的他一贯西装革履,得体的西装外套,笔挺的西裤和意大利高级手工定制皮鞋,深色衬衫,相得益彰的领带,配合精致的领带夹、抬手之间折射着暗调光泽的袖扣……
他的每一处都精致到了优雅的地步,让人想去忽视他的存在都难。
厉冥禹伸手,将她面前的咖啡不动声色地移开,手腕上的昂贵手表几乎刺痛了她的眼睛。“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该走了。”
他的语气笃定而自信,像是在说一件大家都已经达成共识的事情。
苏冉凝眉,“去哪?”
厉冥禹平静地看着她,眸底却透着极深的笑意,抬手轻抚了一下她被风微微吹乱的发丝,淡淡说了句,“去注册。”
“你没有征求我的同意。”苏冉心里咯噔一下,不悦蹙眉。
厉冥禹挑了挑眉,薄唇微微勾起,“那好,我现在征求你的同意。”
“你——”12387755
“嫁给我,好不好?”厉冥禹从怀里掏出一个精致的盒子,打开,看着她笑吟吟说道。
这种随意的求婚很像是没有诚意,但如果仔细看的话,他的手指其实是在轻轻发颤,这是他长这么大第一次在公共场合下跟女人求婚,第一次亲自为女人挑选求婚钻戒,天知道他的语气虽然从容淡定,可心里已经开始七上八下,翻江倒海了,他竟然在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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