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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想要保注子。”看着她,她发现他琥珀色的眸子有微微的水光,连声音都在颤抖,“是男孩,kim说他的血就是你救命的良药,只有活生生婴儿的血才能保住你。我想要他,可那时候……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只是想要你活着。”
泪水溢出眼眶,她凝望着他无声地哭泣,他轻柔地吻掉她的泪水,“对不起,我没有保住我们的孩子……”
宁卿感觉她的泪水像被催断的堤坝,无法控制,只是汹涌地翻滚,她记得,萧家是九代单传,那孩子有可能是萧折肃唯一的骨肉,那时候他竟然为了她活生生断送了自己儿子的命
她现在突然不知道自己在恨什么
她恨的无非就是这个男人连让她看一眼儿子的机会都没有,无非是恨当初在手术台,她听到的那句保孩子的话。
她为了一句话恨了那么久,快要三年过去了她跟他的关系依旧不清不楚。他没有说明,她也不肯承认。
他们只是在彼此有需要时,互相慰藉。要么她被强迫,要么她心甘情愿,后来因为各种原因她和他再次疏远,之后又游走在强迫和甘愿的边缘。
也许她从来不会相信萧折肃会为她连唯一血脉的命都可以断送,也许她从来不会考虑这个男人其实真的只是个人,而不是个冷血无情的恶魔。
她猛然就想起,其实后来的每一次她和他都没有采取任何措施,有几次她事后吃了药,可有很多次她都是来不及在有效时间内吃的
以往那么多次,她真的再没有怀上过如果萧家真是九代单传,她真的该愧疚了她害他竟没了子嗣他是封宇集团萧折肃他怎么能没有子嗣来继承他的一切
“对不起……”顿时所有的恨被驱散,宁卿心里只是满满的歉意,她的孩子没有,她知道他也许比她还要痛。
“你怎么能跟我说这三个字。”他吻着她的眼睛,灼热的气息在她脸上徘徊不去,“你怎么忘了那孩子是我强加给你。”
“我好不容易对你感动一回,现在你的形象在我眼前蹭蹭蹭上涨,你别再让我心里疙瘩。”她何曾不知道那孩子是他强加的,可是她只要想到萧折肃用那孩子的鲜血灌输了她新的生命,她就已经感动到心都疼了。
宁卿有时候是真的很讨厌自己,她知道孩子是为了救她才没有的,她不仅不想要恨萧折肃,连失去孩子的痛都减少了那么多。
三年了,真的快三年过去,她的孩子早已经没了三年,她怎么总是在过去的阴霾中不肯出来每次看到挺挺的女儿,她总是忍不住想如果她的孩子还在,不知道是怎样的?
一个孩子,她对眼前的男人那般耿耿于怀现在她知道孩子是因为她才没有的,她又该去恨谁呢?
不要恨了,她真的不想恨,恨一个人是很累很累的,因为你恨他,所有他做过的混蛋的事都会经常在脑海回放,所以每恨一次,不堪的回忆就要再加深一次。
这一次轮到他抱着她,伸手玩弄她的胸前,“在我的形象还在你心里上涨之际,我顺便告诉你,寻氏集团我会宣布破产。”
宁卿一颤,却不知是因为他的挑逗,还是因为他的话,她让自己平静下来,却基本已经知道他想说什么,“然后呢。”
“你不好奇,为何寻氏我要宣布破产。”
“哦,为什么。”宁卿顺着他的话问。
萧折肃颇感无奈,“你不想听我便不说。封宇集团的烂摊子总要我回去收拾,就算我是封宇总裁……”他顿了顿,这次却是吻上她的胸口,“我也不会娶寒晓。”
被他那么一弄,她的身子下意识地弓起,不知道是她身体太敏感,还是他的技巧实在太好,只要是他,她就会情不自禁。
看到她的身子颤抖,他又狠狠地吸吮,她根本连思考的机会都没有他刚说什么来着?
“萧……萧折肃……刚才你说什么来着?”宁卿顿断续续地问。
只要说到婚嫁,她就装傻只要说到他不娶寒晓,她就猜到下句话该是什么这个女人,换成别人都感动得快哭了就她的反应让他又恨又气
“我说我要娶的人是你”他终于怒了,狠狠抓起她却是一个挺身。
她娇吟,她哭泣,她求饶。可她又彻底懵了,因为她从来就不想听到这些她从来就不需要他任何承诺
她和他,是很完美的床伴关系,如果有了承诺,她会觉得很重很重,重得让她无法喘息,她就只想着逃离了。
那一夜他用她来填补多日的烦躁和空白,而她心甘情愿在他身下承欢,她不知道该用怎样苍白的语言安抚他,也从来不知道自己能不能为他出谋划策,她只想用这种方法,让他快乐。
她更加不知道,为什么她有这样荒谬的想法。因为等她完全知道的时候,已经太迟。她回身发现她错过的何止是一个可以执手一生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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