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再入谜团
看守的警卫把我抓住的时候是很不客气的,他一边嚷嚷着我妨碍公务一边牢牢抓着我生怕我跑掉。我没有说话就听着他抱怨,反正我的目标也就是破案。
虽然阿彪是急于求功的‘性’格,但我相信他既然选择了警察这个行业,不可能一点点正义感都没有。我在心底还是期望着阿彪能够有追逐真相的心思的……
警察把我带到了阿彪的面前,阿彪正睡眼朦胧得从警局的办公室走出来。看起来他像是经历了什么特别累的事情,十分疲劳的样子。
果不其然阿彪看到我之后的反应第一时间先是惊讶,下一秒就皱起了眉头很不客气得摆出了一副不欢迎我的样子。
“你回去休息吧,李贺的家现在不会再有人敢去了。”阿彪对那个警察说道。
对于阿彪说的话我倒是有几分惊讶,因为这话的意思摆明了是派个人就为了防我的。然而我的所有动向似乎都在阿彪的意料之中。
“你不用瞎想了,这个案子已经结了,你赶紧该回哪回哪去吧。”阿彪依旧一副疲惫不堪的样子,淡淡得说着。
我总感觉有什么在盯着我看,我向里面瞅了瞅并没有看到人影或鬼影。但我仔细一看就发现了里面办公室的水杯上有一双带着血丝的眼睛正盯着我们这边,我吞了吞口水拉扯了一下阿彪的衣服。
“咱们换个地方聊聊好不好……真的有线索……”我声音压的很低,因为我看到了那双眼睛会凭空移动,正一点一点朝着我们过来。我不知道阿彪究竟招惹了些什么,但看他疲惫得样子恐怕有可能是因为一直有一双眼睛盯着他他才会睡不好……
“你到底是谁,叫什么名字,家在哪,为什么你出来这么多天还冒充张小芳也没人理你呢?你真的是有病吗?”阿彪彻底不耐烦了,一把甩开了我抓着他的手对着我大喊到。
我被阿彪吓得收回了手,委屈一拥而上,鼻子一酸便不由自主得留起了眼泪。阿彪看到我哭了之后意识到自己说的话有些重了似得又叹了口气,然后拉着我的手腕一直走到了接待室。
“我没有说谎……李贺的死不是自杀……真的……我梦见了……”虽然我知道现在说我发现的那些线索是梦见的还是会引来怀疑或者带给阿彪厌恶的感觉,但我的确是那些画面在脑子里闪过的。
“那你说说他是怎么死的。”阿彪这回的语气比刚才好了很多,毕竟一个大老爷们不可能真的对一个小姑娘真正的硬心肠对待。
“我不确定自己看到的是不是幻觉,但真的我脑子里有那些画面。李贺家柜子里有很多针,我还看见了李贺头上的针孔……包括他脖子上的勒痕……”我抱着头轻声说着,我的话说的很快,我很怕阿彪突然打断我赶我走。
“你自己都不确定我要怎么继续查下去?”阿彪的话里似乎有话,我不敢确定他的话是不是我所理解的意思。我满脸泪痕有些狼狈得看着阿彪,不可思议得睁大眼睛望着他。
他的话好像是在给我继续查下去的希望一般,我不能妄言推断,但我还是决定试试阿彪他真的用意。
“带我去看看李贺的尸体好吗?”我胡‘乱’擦了擦脸上的泪水,深呼吸之后稳住自己的声音问阿彪。
阿彪点了根烟,吞吐烟雾之后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了我的请求。我欣喜得想要上去抱住他,然而阿彪却像是知道我想要做的事一般将手抬了起来阻止了我。
阿彪带我到了太平间。
说实话大半夜得来到这种地方还是有些慎人的,先不说是因为这个地方‘阴’气重又‘潮’湿‘阴’冷。就算是白天来到这也得先掂量掂量自己的胆子够不够用,更何况是这大半夜的。
我这是仅有的第二次来到太平间,第一次是什么时候我忘记了,但印象里的的确确是有过一次的。
由于村子附近的太平间不像是城市里那种冰柜型的,一进去后异味还是‘挺’重的。闻起来有腐烂的‘肉’的臭味,让我有些作呕。但据我所知这里的尸体多数还是化过妆的,看起来没有那么吓人。
一张张白‘色’的‘床’,有少有的十来具尸体安静得躺在上面,被一块白‘色’的布子盖着。我紧张得看了看阿彪,阿彪没有太大的反应,只是漫不经心得说道:
“最近附近的工厂之类的总出现事故,死了不少人,不用怕。”难得阿彪说了一句安慰人的话,然而我却并不能安心,我紧紧得跟着阿彪,走到了李贺的尸体前。
阿彪掀开了白‘色’的布子,李贺面‘色’惨白毫无血‘色’得躺在‘床’上面。死尸的脸只要不是死的太难看,和人并没有异样,只是没有了呼吸,停止了心跳。
在这偌大的如同冰窖的地方我真的只能听见除了自己加快速度的心跳以外阿彪平稳的心跳声,阿彪用眼神示意让我随意观察李贺。
我点了点头后便把注意力放在了李贺的身上,检查报告上说李贺死于自杀,是上吊窒息而亡的。我打算就从这里开始查起,低头研究起来了李贺脖子上的勒痕。
“不用看了,那是后来加上去的。”阿彪悠然得说着,像是早已经知道了这是场伪造的自杀一般。
“今天先在办公室凑合休息一晚上,明早我会找法医过来重新给他检查。”阿彪看了一眼李贺的尸体后便转身准备离开。
我赶忙帮李贺盖好白布后紧随着阿彪离开了太平间。
第二天一早阿彪就联系了法医检查李贺的尸体,果然李贺的后脑勺上有许多针扎的小孔,而李贺的的确确是死于窒息。可真正害死李贺的并不是那上吊的绳子,而是将李贺扎的昏死过去的针。
阿彪在检查结果出来之后便跟着我一起去了李贺的家,匆匆打开‘抽’屉,数十根细长的针静静地摆放在‘抽’屉里。
针尖闪烁着出诡异的光,像是在跟我们示威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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